柳怡情气的浑身颤抖,咬牙切齿道:“这个女人一定得死,她必须死!”
只有她死了,欧阳穆才会回心转意。
捏了捏手上的杯子,愤恨道:“春燕,银庄那里最近有消息吗?”
春燕摇摇头,“没有,小姐,自从上次他们行动失败后再也没有消息了,那家银庄也不怎么开门了。”
柳怡情恨了恨,心中的怒火丛生。
银庄庄主前前后后收了她那么多银两,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办成,心中的怨气不言而喻。
前几次都是春燕和银庄的人接头,事情办的七七八八,凌乱不堪,但凡有一次彻底的,也不至于现在让雪思月骑在她头上欺负。
如果她再不亲自过问,恐怕这件事永远办不成了。
穆哥哥估计再也不会回来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撕裂般的疼痛。
“春燕,你去收拾一下,陪我去一趟银庄。”
春燕正在用雪水煮茶,炭火烧的不是很旺,她低头吹了一下,没听清楚柳怡情的话。
“小姐,你说什么?”
她被熏的满眼是泪的问道。
柳怡情看她满脸狼藉的样子,心里更烦躁了,“别煮茶了,收拾一下东西,咱们去一趟银庄。”
春燕一怔。
“小姐,你要亲自去吗?这样安全吗?万一王
爷知道了怎么办?”春燕担忧道。
柳怡情捂着心口,“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想那女人死,只有她死了,我才能安安生生的活着。”
她像着了心魔一样,心心念念想让雪思月死。
“小姐,你别太心急了,还是让我去吧,你有什么要交代的,都写好,我带过去。”
春燕放下茶壶说道。
“你行吗?你去了那么多次,哪一次成功了?但凡成功一次,我也不会这么凄惨,王爷也不会把我撂在这里不管不问,去找那个贱人!”
柳怡情情绪激动的说道。
春燕迷茫了。
事情没有成功是她的原因吗?还不是银庄的人办事不利?,与她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她不让成功的。
这些话她当然不敢说,只能忍隐着低下头。
“还不赶快去收拾东西!”
柳怡情冲她大吼了一声,并把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
望着满地的残渣,春燕的眼眶湿润了。
她从小跟着她,伺候她,照顾她,凡事都替她操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小姐怎么能这样对她?
心中酸涩难忍,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急忙转身去收拾东西。
片刻后,她拿着一个小包裹站在柳怡情面前,强颜欢笑道:“娘娘,收拾好了,咱
们出发吧。”
“嗯。”
柳怡情起身,春燕将织锦镶毛斗篷披在她的身上,主仆二人向穆王府外走去。
由于办的事情特殊,她们没敢在府里要马车。
出了穆王府很远,才在路边叫了一辆马车。
坐上马车,很快就到了银庄。
春燕原以为今天银庄不会开门,毕竟刚刚下过一场大雪,而且天色已晚。
令她们意外的是,银庄的门虚掩着,还有几位顾客在挑选银饰,店小二正给他们讲解。
柜台前,向哲昏昏欲睡。
春燕和柳怡情推门进去。
小二见见又有顾客来了,喜不自胜,急忙上前迎接:“二位姑娘,里边请。”
柳怡情点点头,向里边走去。
她来到玉器的柜子前,假装挑选手镯。
春燕一边看玉镯,一边在她耳边低语:“小姐,柜台前,那个昏昏欲睡的人就是这个银庄的管事的,他叫向哲。”
柳怡情向柜台前看了看,只见那人歪着头,上眼皮粘着下眼皮,似睡非睡。
她睥睨了他一眼,说道:“去叫醒他,说我找他。”
春燕点点头,来到柜台前,敲了敲桌子,小声道:“掌柜的,掌柜的,我家小姐找你。”
向哲猛的睁开眼睛,看向面前人。
当他看到是春燕时,眸中
的不耐烦显而易见。
“你怎么又来了?”
春燕也很不耐烦,她向后瞟了一眼,不悦道:“不仅我来了,我家娘娘也来了。”
嗯?
向哲心中一惊,“你家娘娘来做啥子?”
“你问我家娘娘就知道了。”春燕回道。
说话间,柳怡情已经来到柜台前。
她将向哲上下打量一番,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要见你家庄主。”
向哲一听吓坏了,示意小二赶紧赶人关门。
娘娘果真是娘娘,上来就要老将。
门被关上后,向哲松了一口,“娘娘,你找我们庄主干嘛,再说他人也不在这里。”
听到这样的问话,柳怡情的气不打一处来,“你说我找他干啥?我在这里消费了那么多银子,哪一次把事情办成功了?”
向哲砸吧砸吧嘴,满脸委屈道:“娘娘,话不能这样讲,事情虽然办的不是很妥当,但是我们庄主也花费不少,哪一次都搭上不少人命!
“搭上人命是你们办事不利,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要的是结果,你们办到了吗?”
“王妃娘娘,你要这样说就有点不近人情了,你要的命不是一般人的命,她未出阁时,父亲位高权重,现在她又是欧阳穆的正妻,你说这两个人哪个是好惹的?”
呵!
柳怡情冷笑一声,“这两个男人的确不好惹,但没有一个真心对她的,右相最不待见的孩子就是雪思月,王爷也恨不能她去死,有几次差点将她打死,你们办事不利,就不要找借口。”
柳怡情咄咄逼人,向哲的气不打一处来,“娘娘,你要是这样说,我也没有办法,事情没有办好事真的,如果你想退银子也不是不可以,等我回头见庄主,将这事给他汇报一声,将银两退给你。”
向哲把话挑明了,你这生意我们不做了,你爱咋咋地吧。
柳怡情见对方摆烂,火气更大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顾客,你们庄主还有没有信誉?”
向哲的火气也很大,“这是我说的,与我们庄主无关。”
“那你什么意思?这事就这样搁置了?”
“搁置不搁置的我也不太清楚,等改天我见了庄主好好问一问,娘娘请回吧。”
向哲懒的再与她费口舌。
“那不行,我今天必须见你们庄主,要不然,我是不会离开的!”
柳怡情咬牙切齿道,并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看样子真的不走了。
“谁在这里无理取闹!”
正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凛冽的气势,使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大家不约而同的向后门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