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没有相信那人的话,不但不信,还将他严刑拷打了一番。
在满是血腥味的牢房里,那人呜呜的说着自己真的没有别的目的,眼看对方咬死不承认,捕快也没了法子,总不能将人打死。
燕玉儿等了两天没等到结果,在考虑一番过后,她决定去找县官问问情况。
对于本地的纳税大户,县官也摆出了和善的面容,不但答应让她看嫌犯,还愿意亲自陪同。
那人此时正在发高烧,炎热的天气,再加上流血不少,他目前可以说是奄奄一息。
燕玉儿看着这情况,怕他死了,连忙让人端来热水清理伤口,又从小包里拿出药粉给他敷伤口,趁着没人看到的时候,火速给对方塞了一颗药。
发着高热,人脑子是糊涂的,根本没用意识到自己被塞了药,就着水,囫囵就吞了下去。
过了几个时辰,高烧退了,人也精神了许多。
这一次,燕玉儿亲自问,对方哭着说自己只是想低价买些稀罕的布料,他以为帮着干活儿,就可以得到折扣。
“……我雇佣的人一天也就一百文,你觉得这钱我需要省吗?”
那人哭声更大了。
好不容易对方冷静些,燕玉儿再问,才查到此事和潘红有关。
经过之前的事情,燕玉儿并不把对方当回事,没想到她没有斩尽杀绝,对方就越发恶毒起来。
这人只是被骗了罢了,甚至根本不知道西瓜被调换,挨了一顿毒打不说,还差点就死了,属实可怜。
“下次想买布料可以直接来找我,我不在,你也可以通过正规渠道询问,店里有些料子生产少价格高,你若是能找到些我们需要的东西,价格便宜也不是不可能。”
“呜呜……谢谢。”
因为此事涉及人命,县官得知此人和案件其实并无太大关系,只是被人利用之后,便没有再计较。
当然,并不是县官觉得他被人利用害人就单纯无辜,只是因为他差点死了,所以才决定抵消他的过错罢了。
燕玉儿没有供出潘红,她只说是有人故意投毒,目的是为了害白石镇的名誉。
如今白石镇虽小,可是因为燕玉儿厂里的布料稀奇,加上有官府帮忙招工,所以扩大了许多倍,也有了资格吸引大量商人过来。
再加上燕玉儿今年大力推广棉花种植的范围,她趁机打了点广告,需要棉花的
商人也提前过来查看情况。
众多商人的聚集,也导致了白石镇开店做生意的越来越多。
白石镇的县官眼看经济条件变好,意识到这是个机会,立马扩建白石镇。
原本不该这么快的,但燕玉儿和沈丞哲一说,对方立马想办法让上头注意到,虽然对于那些权贵来说,这似乎并不算什么暴利行业,但如果白石镇可以做好,也没有坏处。
扩建的事情一定,不只是白石镇和周围城镇想掺和一脚,就是过来买布料的也想掺和。
燕玉儿故意给潘峰好处,可不只是为了报恩,而是让他和潘红利益相对。
潘家人就那一个好人,没必要对他苛责,不过潘红是对方的女儿,如果利益相同,他们会一直无法分割。
元启弦说燕玉儿心软,其实她在这件事上可从没有心软。
把人从县衙带走以后,燕玉儿和那人谈了许久,知道他亲戚在做海商,手里有海货的路子,算算路程,燕玉儿遗憾放弃,转而让他去京都。
“我在京都有认识的人,你去找他们,会有人替你安排,以你的条件,跟风买布料做这门生意,还不如利用自己的优势。”
那
人迟疑着,他就是自己的优势无法利用才不得不转而来寻找别的路子,要去京都……
燕玉儿递给他几张银票还有两袋银子。
“布料已经卖完了,这个算我借你的,这次你有牢狱之灾和我也有些关系,你和送货队一起去京都吧。”
送货队是叶家安排的,自从叶琪儿逐渐站稳脚跟,叶家在两边交易的情况下投入的越来越多了,修路架桥,安排专门车队,和路过的地方官府打好招呼等等……
原本还在迟疑的男人,见到车队以后,立马答应跟着去京都,并且告知燕玉儿自己叫慕向文,等他赚钱以后,一定会回来还钱。
“那我等着你回来,去吧。”
男人走后,燕玉儿回村里去了一趟潘家,看了一下潘老爷子等人。
被赶回来之后,两个老的蔫了许多,潘荣最近也不得不老实起来,因为他没钱了,潘老爷子和宋春花都不给他钱,他又没有别的赚钱途径,只能老实待在家里。
习惯了喝酒混日子的男人,现在瘫在家里无所事事,就连吃饭都是宋春花给送过去,没几日,这些人就吵了起来。
大牛抱着半个西瓜吃的半张脸都被染红了。
“玉儿姐姐,这几天他们吵的越来越厉害了,我听到他们说什么镯子,卖了什么什么之类的,隔得有点远,听不太清,估计是要卖镯子?”
燕玉儿仔细想想,记得宋春花好像藏着几个镯子,里面还有个金镯子,非常厚的一个,如果卖了钱,潘荣不去酗酒,一辈子轻松过活其实不成问题。
但那镯子宋春花绝不可能拿出来,就算是潘老爷子也不会允许儿子拿去卖了喝酒。
潘荣曾经的狐朋狗友一个比一个惨,大手大脚惯了,最后只剩自己一个人,又不愿意再去干活儿赚钱,都想着捞偏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和潘荣又开始有了来往。
燕玉儿见潘家情况不太好,但一时半会儿又不会败光,本想添油加火一把,但不巧的是系统发了任务,她只能暂时把他们继续丢一边。
而潘红,在等了几日发现那边燕玉儿没什么动静,去找慕向文,却发现对方已经不知所踪,她心中不安,回去的路上,见到潘嘉正在路边买东西,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潘嘉此时也注意到潘红,她笑吟吟的走过来。
“大姐,你最近请假了吗,我怎么好久都没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