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玉儿看到元启弦记得汗都出来了,心中原本还有的一点点不悦,顿时烟消云散。
“你也不必这样,我让你去镇上也是试探一下那些人,我刚刚看了,跟踪你的身手还不错,不过看到我就跑了,大概率应该是不想惊动别人。
说着,燕玉儿摸了摸下巴,继续分析道:“而且你醒来这么久了,他们最近才暴露踪迹,或许是因为他们消息并不灵通,你去镇上,既可以帮娘她们分担压力,也能试试对方,干嘛不乐意?”
因为之前没太注意,所以燕玉儿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一直跟着他们,但把元启弦支走,再试探一下对方,或许可以得到一些线索。
元启弦不愿意走,他知道对方有多恶毒,之前他本想去处理,可惜又放心不下家里人,如今元家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在白石镇更是名声大噪,对方本来已经离开,但是不知道从哪儿得到消息又跑了回来。
钱家兄弟的死或许只是因为和对方撞上,为了不让他们开口,干脆的杀人灭口,然后躲起来。
日子平静下来,然而元启弦心底其实一直绷着一根线,今天看到鬼鬼祟祟的陌生人,他心底的那根线顿时被扯动了。
然而他根本说不过燕玉儿,更何况燕玉儿身手比他好,他只能先回镇上。
燕玉儿留下以后,白天上山下河的干活儿,晚上自顾自的最好吃的犒劳自己,俨然一副不需要男人也能过得好好的样子。
村里很多人心思不纯,看到她在,浑身都不自在。
潘家人尤其是,整天提心吊胆,生怕她什么时候跑去官府举报,到时候他们一家子都活不了了。
一连过了好几天,村里都平静的不行,李叔按燕玉儿所说将陶小花暂时送进纺织厂,对方见周围都是一些和善的女人,倒是没有那么战战兢兢了。
燕玉儿试探好几次,那些人都没有显露踪迹,她狠下心花积分买了监控偷偷摸摸安在村子里,却依旧没什么发现,这让她不止是郁闷,更肉痛。
李叔每天都会来送菜,燕玉儿也总是问他镇上的情况,两人关系熟稔,没人怀疑有什么。
又沉住气等了几天,对方依然没出现,就连镇上也没什么意外,元启弦通过李叔传来消息也是没有任何发现,她只能感慨对方真是特别谨慎。
不过虽然在抓小人这方面没什么收获,但是陶小花那边,情况好
转了许多,燕玉儿想着既然村里没什么事,就去陶母那边一趟,和她说让陶小花跟着自己。
陶母抹泪,连连点头。她十分信任燕玉儿,更何况自己女儿因为之前的事情害怕这么久,她却无计可施,虽然现在赚的钱攒了不少,可是每次请大夫人家都说没办法,这让她心中无比难受。
可自从李叔把陶小花带去纺织厂,她的情况明显好转过后,陶母就生出心思让陶小花留在纺织厂。
燕玉儿说让陶小花跟着她,陶母也觉得很好,丝毫不怀疑燕玉儿会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带着陶小花,燕玉儿白天带她出门,傍晚的时候会教她防身术,清晨和傍晚都会练半个时辰,日积月累,陶小花发现自己身体居然越来越好。
当燕玉儿说要带她出门的时候,也只是稍微犹豫一下便点头同意一起去。
二人去了隔壁镇上一趟,燕玉儿教陶小花适应环境,还有应付各种交际,陶小花刚开始适应的很艰难,但燕玉儿在她身边兜底,她渐渐的也开始没那么害怕了。
冬天第一场雪来临之时,元家成衣铺立马推出冬装,各种毛绒披风不提,还有新棉花做的各种保暖神器。
有绣娘们细密又漂亮的针脚,那些神器看起来风格多样不提,价格还很便宜。
就是太少了。
夫人小姐们买了没几样就发现已经抢光了,她们倒是还想要,却得知今年棉花已经用完了,外地也进不来。
周边种棉花的也不是没有,可是往年棉花无非就是做成被子之类的东西。
可是今年不一样,燕玉儿自己种了很多不提,还进了一些优质棉花,然后让人纺织成布。只留了一小部分冬天做保暖用的神器。
不过平价铺子那边就不一样了,做工虽然挺好,但是没有那么精致,款式相对简单很多,风格也没有什么太多花样,除了少部分老顾客,其他人一样买不着。
陶小花不会织布,她的腿也不是很方便,燕玉儿带着她的时候就在想怎么给她安排,最后决定教她算术,让她去做个账房先生。
头天上班,看着一群人乌泱泱的来抢货,她有些慌,好在燕月性格温柔,也不催她,反而慢慢带着,很快陶小花就适应了新的环境。
过几天陶母卖完了面,来看女儿,见她如今不在畏畏缩缩,面对男客人也落落大方,心中对燕玉儿的感激
之情可以说如江河奔腾。
与此同时,燕玉儿也将陶钱氏已死的消息告知母女二人。
陶家母女二人听到久违的名字,心中情绪有些复杂,谈不上开心或者不开心,只觉得好像看到一片叶子落下来一样,很快就把这件事给放到一边。
正当燕玉儿为陶小花恢复正常高兴之时,系统给她发了一个巨大的任务,要她培养优秀的果树品种,并且贴心的表示系统商城有很多这方面的书。
并不想和书死磕的燕玉儿想拒绝任务,但系统很了解她,告诉她任务奖励丰厚,而且这个没有时限,她就算花一辈子才做出来,也可以拿到奖励。
拿不到也没关系,死都死了,也不能惩罚她。
“系统,你是不是对我留在白石镇很不满?”
【还行,我觉得你就算想留,应该也不会留太久】
这话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话,比之前那句死都死了也不能惩罚她听起来还别扭。
燕玉儿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快要发生了,但是她并不想离开白石镇,更不想去京都,面对的官儿越大,她越得低头。
动不动就磕头,感觉脑浆都要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