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钱氏不敢置信的看向村长。
“她把我打成这样,就,就这么算了?!”
“那你还想干嘛?你那嘴那么臭,开口闭口就是坏小花娘名声,就是送去官府也是你没理,你要想吃牢饭,那你就去官府告去。”
村长也来了火气,他吃饭都没吃饱呢就被人扯过来了,这会儿是又累又饿,根本没心思磨磨唧唧来处理这些麻烦,而且有人证有物证的,就是元家看陶家母女可怜送了些自家不要的东西,陶家母女清清白白的,那肯定不能让人家背黑锅啊!
既然陶家母女不能背黑锅,陶钱氏这个臭嘴,自然该付出代价。
这可不是现代,村长也是有权处理这些事情的,要是陶钱氏真去官府告,不但要花钱,还得坐牢。
陶钱氏虽然不是好人,但也没蠢到自掘坟墓,村长警告以后,她只能咬牙忍了这份儿“委屈”。
陶母红着眼,看着陶钱氏就想起她以前怎么欺负自家,如今两家已经绝交,她居然还有脸来想要用莫须有的几个铜板就换走一个雕花柜子,这简直太欺负人了!
燕玉儿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安慰陶母,并且故意大声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周围那些围观的,知道李叔就是一个送货的,心中对陶钱氏更加鄙夷。
这件事暂时也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陶钱氏盯上了那雕花柜子,贼心不死的她,不停给自家男人吹枕边风,希望他出面去要来这东西给自己。
可惜陶大壮不吃这一套,还觉得她烦得很。
“你有完没完!那是人家元家送给弟妹的,你这都想强占?”
“那又怎么了!你弟当初病成那样,你偷偷照顾多少回了,我吃了这么大亏,只是要她一个雕花柜子怎么了,她识趣就该把那房子和地都还给我!”
陶大壮气的恨不能扇死陶钱氏,可惜扬起手以后,又想起她娘家兄弟的蛮横,他可以打陶钱氏,但是他总不至于杀了她,到时候她回去一哭,不但自己没好果子吃,自己弟妹和侄女恐怕也要遭殃。
一想到这里,陶大壮只觉得憋屈和窝囊!
烦躁的拉过被子,他又一次选择蒙头大睡,借此避开陶钱氏。
陶钱氏见他不肯配合,眼里满是怒火,骂了几句,第二天一大早就回娘家去哭了,路上还撞到大牛和他几个跟班在烤东西吃,她也不害臊,抢了其中两份就走。
大牛气得不行,可他到底只是个小孩儿,不敢和大人对着干,尤其是陶钱氏凶得很,大牛娘平时都让他避开些。
知道找亲爹娘没用,大牛眼珠子一转,想到了燕玉儿,一路小跑着过去开始告状。
燕玉儿听到是陶钱氏抢小孩儿东西,心中对这个乱嚼舌根又跟潘家人一个德行的女人更加厌恶。
“我知道了,这个拿去,我帮你收拾她。”
“谢谢玉儿姐姐!我先走啦~”
回去路上,大牛乐滋滋的,见到小伙伴们以后,把燕玉儿答应帮忙的事情一说,几个小孩对燕玉儿已经不只是崇拜,更增加了不少亲近。
燕玉儿答应帮忙之后,就找李叔打听了关于陶钱氏的事情,本想找机会套个麻袋打一顿,得知对方蛮横又恶毒的过往事迹,以及陶钱氏和潘家大儿媳经常混在一块之后,决心给她一个更大的教训。
“李叔,你是说陶钱氏她兄弟几个基本都没成婚,对吧?”
“是啊,成日里掺和出嫁妹妹的家事,又粗暴的很,好人家的女儿,谁会舍得。”
燕玉儿嘴角微微一勾,心中有了主意。
这边,陶钱氏刚刚跟家里人告完状
,知道他们今天不得空,过几日才能过去帮自己以后,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是到底没说什么。
只不过她前脚刚走,后脚燕玉儿就找了媒婆上门套话。
媒婆得了钱,自然乐意跑腿儿,不过虽然知道这不是真的去拉红线,但听到这几个要样没有,要家底没有,连性格都不咋样的人提出的要求以后,还是狠狠地吸了一口凉气!
你这是找媳妇还是找冤大头?
好不容易应付完以后,媒婆见到燕玉儿就是一通吐槽。
“这钱家兄弟长得丑想的倒是挺美,又要姑娘漂亮又要她们贤惠,还要人家娘家足够殷实,说是这样才不会拖累他们家,我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辛苦您了,过几日还请您带人和他们相看一番,尽量多说说好话。”
“这个自然。”
媒婆看出燕玉儿想坑钱家兄弟,但她只是个拉红线的,拿了钱就走,婚后他们怎么样,关她什么事儿?
之后燕玉儿找到叶家,让他们从外地找来几个二十七八岁的,其中有些是丧偶,有些是从良的,都颇有几分姿色。
燕玉儿找人给她们换衣服,化妆,精心装扮过后,又
让她们学了怎么吹枕头风过后,才让媒婆把人带去和钱家兄弟相亲。
几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往眼前一站,钱家兄弟眼睛都直了,一听要的聘礼也不多,忙不迭就准备成亲。
这几人拜天地的时候,燕玉儿将做好的成衣还有设计稿交给叶鸿飞,还给他出了不少主意,然后就目送他带着商队赶往京都。
元启弦在商铺忙着做生意,刚刚接管,忙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勉强适应,已经到了关门过年的时候。
元家成衣铺挨个给定制成衣的送货完毕之后,绣娘们带着赚来的钱还有一些年货回家,整个元氏成衣铺,一下子就冷清下来。
燕玉儿在熬火锅的锅底,苏兰和燕月忙完家里的事情以后,除了偶尔在店铺帮忙,就是看着燕玉儿折腾年夜饭。
而村子里,陶钱氏久等自家兄弟不来,回家一看,发现他们居然已经成亲,顿时气得不轻!
“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居然都不告诉我,我要是不回家,是不是你们就忘了我这个姐妹?”
往常听到这话,钱家兄弟心里肯定会愧疚,可是新婚燕尔的他们,这会儿心里只有自己的小娇妻,闻言,心中却没什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