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啊?这话里话外,不都是讽刺他们吗?
皇帝的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不悦的神色,将手中的酒放了下来,似乎是想要发作。
此时,秦沐青放声笑了出来。
拓跋浚眼神疑惑的朝着他看了过去,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就是昭王殿下吧,听说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才,拓跋浚一早就想要会会他了,今日一见,倒是不错的机会。
“昭王殿下笑什么呢?”拓跋浚有几分懊恼的反问。
“自然是觉得殿下实在是不懂我们的心思,弄出了这种笑话,其实玫瑰佳酿是皇上亲自酿造的,去年年底便封了起来,一年的时间过去,酒香刚好,现在给您拿出来的话,正是代表我们中原热情好客,这样的情意,可不是什么价格昂贵的美酒可以代替的。”
秦沐青轻轻的勾起嘴角,眼神冰冷的看向拓跋浚。
“对啊,王子怎么能不明白我们皇上的心意呢?再说了,中原地大物博,什么好东西没有?只有面前的佳酿,是皇上亲自酿造,乃是千金难求啊。”丞相借着这个机会说。
他们这样,倒是
显的拓跋浚小气了,顿时,拓跋浚的面子上过不去。
“原来如此,都是误会。”拓跋浚无奈的低下头,给自己找台阶。
“王子可是不要辜负皇上的一片美意啊。”秦沐青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想让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拓跋浚觉得自己都快要尴尬死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将酒喝了下去。
紧接着,他就咬紧了牙关,死死的盯着秦沐青。
殊不知,秦沐青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只不过是自顾自的喝酒吃饭,全然不管他的目光。
酒过三巡,拓跋浚好像是喝多了,说话也是越发的放肆起来。
他居然站起来说道:“皇上,自从我入京城以来,好像都没有看到京城之中有什么文学作品,我们国家可不是如此,诗词歌赋也好,人物传记也罢,都不曾少,有好多,都传到了你们中原,是不是你们这儿没有本土的文化啊?”
“哈哈哈哈。”说着,拓跋浚就不知好歹的笑了起来。
众人见状,全部都选择了沉默,紧张的看向拓跋浚。
皇帝的脸色黑的仿佛是可以滴出水来,毕竟他也知道,拓跋浚所言不虚,中原
的确是没有多少有名的文人。
“怎么没人说话了?哈哈哈哈,难不成是默认了吗?”拓跋浚总算是扳回一城,肯定是要多说几句的。
“王子,你可能是喝多了,我们就是三岁小儿都看连环画,学习知识,怎么能像你口中说的那样呢?”秦沐青不动声色的说道。
“什么?三岁小儿?你说大话也应该有限度吧?”拓跋浚不相信秦沐青的话,给了他一记白眼。
“这是京城之中流传的连环画,就是三岁的孩子都捧在手中,看的津津有味,这里面,可是描绘了人伦纲常,人情世故,中原美景,人间真情,王子不会是看不懂吧?”秦沐青将凤紫珏的连环画拿了出来,给众人展示。
按说这种东西是不会流传到皇宫之中的,所以皇帝也是第一次看到,不过他的确是被惊艳了一把,这里面的宏达的背景的确是让人动容。
“这……”拓跋浚看了这个,脸色立马就变了,尴尬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王子,你现在可是看清楚了,我们就是三岁的孩子,都可以看到这种画本子,你们外番有吗?”秦沐青笑着反问。
拓跋浚的头上已经
有冷汗掉下来,他的手掌都在微微的颤抖,眼底多了尴尬的神色。
皇帝冷笑了一声,继续讽刺:“拓跋王子今日可能是喝多了,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以后还说多看一点书,这个画本子就送给你吧,若是不满意,朕还可以多送几本过去,毕竟你们外番没有什么像样的书籍。”
拓跋浚的面上无光,这辈子都没有被如此的打脸过。
可是他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领旨。
秦沐青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宫宴结束以后,皇帝找到了秦沐青。
“今日朕看到了那个画本子,觉得可以把本朝的文化,以画本子的形式传出去,你觉得如何?”皇帝提议。
秦沐青颔首:“也好,毕竟语言不通,翻译起来很是麻烦,用这种方法,倒是让众人喜闻乐见。”
“好,此事就交给你了,务必妥善解决。”皇帝龙颜大悦。
“臣弟领命。”秦沐青应了下来,随即找到了天书阁。
打算找到天书阁的阁主,让他同自己合作。
阁主今日正好在天书阁之中,听到自己的手下来禀,说是昭王殿下过来拜访。
“嗯?
昭王殿下都亲自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阁主惊讶的看向自己的手下问道,举动有点意思。
“不知道,人已经在门口了,阁主可是要见?”
“当然,毕竟是朝廷之中的人,这个面子还是还是应该给的。”阁主挥挥手,示意让手下带秦沐青进来。
片刻以后,秦沐青慢慢的走了进来。
“拜见昭王殿下。”阁主主动弯腰行礼。
秦沐青看着对面的男人,瞳孔猛地收缩,这不是在胭脂铺子和自己搭话的男人吗?原来他就是天书阁的阁主。
“是你?”秦沐青有几分惊讶的反问。
“昭王殿下。”阁主倒是坦然,和他打了一个招呼,随即低下头给秦沐青倒了一杯水。
“上次都邀请您过来,您不愿意,没有想到现在见面了,倒是有缘分。”
秦沐青想起来,那天他故意和自己说话,想来是为了支开自己,她和胭脂铺子的老板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秦沐青就陷入了沉思之中,目光都变的幽深。
“昭王殿下,请坐。”阁主指了一下他身后的位置,开口道。
秦沐青颔首,先行坐了下来,目光审视的盯着对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