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青想起来他那天脸上的东西,还是觉得有一点不对劲儿,清了一下自己的嗓子。
小秦非听到动静,也是被吓了一跳,立马回眸看去,在看到秦沐青的那一刻,小秦非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这人怎么走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都快要被吓死了。
“你怎么在这儿?”秦沐青背手问道。
“你一直不让我们离开,我来帮娘亲修复花瓶。”小秦非擦拭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有些许无奈的说。
没办法,他实在是看不惯娘亲被别人欺负,只要带着娘亲离开王府,才能保护娘亲不受别人的骚扰。
这个孩子倒是有骨气,秦沐青玩味的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凝视着小秦非的面容,慢慢的伸出手。
小秦非知道,自己的脸上有人皮面具,立马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防备的盯着秦沐青问道:“你想要干什么?”
难不成自己是什么豺狼虎豹吗?他有必要害怕成这个模样吗?秦沐青摇头苦笑:“你这是干什么?本王总不可能丧心病狂到对一个孩子下手吧?”
小秦非看了他一眼,往旁边挪动了一小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在小秦非的心中已经对秦沐青树起
了高高的围墙,不愿意再和他有多么亲密的接触了。
看着他这般,秦沐青也是觉得有一点奇怪,按说他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这个孩子的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态度?
“我来帮你吧。”秦沐青心想,以他一个人的能力,可能是忙活到天亮都不一定弄完。
小秦非眼神疑惑的看着秦沐青,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要耍什么花样,不是秦沐青自己要让他们修复家具的吗?怎么现在要帮忙了?
“难不成真的想弄到明天?”秦沐青双手抱肩,开口询问。
小秦非一直都没有说话,而是用试探的眼神看着他。
见他一直没有说话,秦沐青也没有继续等他,而是选择转身离开。
小秦非总算是绷不住了,只能叫住他:“好吧,你能留下来帮我吗?”
秦沐青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随后折了回去,看着小秦非的眉眼道:“不是像你这个样子来的?总应该弄一点鱼鳔胶过来吧?”
“到哪儿找鱼鳔胶?”小秦非挠挠头,还真的是被问住了,有一点疑惑的看着秦沐青。
“你等着。”想要找到鱼鳔胶还不容易吗?秦沐青安顿了他一句,便匆忙的走了出去。
看着他
的背影,小秦非的眉头皱起来,不太清楚秦沐青到底是什么人了?为什么忽好忽坏的?
片刻以后,秦沐青拿着一个小瓶子回来了。
“这个就是吗?”小秦非凑近了一点,想要把东西接过来。
“我来给你示范。”秦沐青把东西忘记收了一点,蹲下身子,将瓶子打开,取出适量的鱼鳔胶,随后将它抹在花瓶上。
他的动作很细致,也很认真,很快就将花瓶粘好了。
“我可以试试吗?”小秦非把他刚才的动作尽收眼底,也想要尝试一下。
“给你。”秦沐青知道他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孩子,通过刚才的学习,肯定是学会了如何修复,也没有管他太多,放手让小秦非自己去忙活了。
小秦非也争气,不一会儿就把花瓶修复了,接下来也没有多少东西了,他们两个人合力,很快就将所有的物品都复原了。
“谢谢。”小秦非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得不说,若是没有秦沐青,靠他一个人的力量,还不知道要忙活到什么时候。
“不客气。”小秦非的脸上刚好沾染了一点脏东西,秦沐青眼神微微一动,抓住这个机会,过去擦了一下
。
奇怪,上次不是看到他的脸上起皮了吗?怎么什么都没有?秦沐青的没有微蹙。
“你干什么?”小秦非发现他的动作有一点奇怪,特别防备的往后退了一点。
他忽然想起来,凤紫珏提前给他做了准备,脸上不会出现什么马脚了。
还好,有惊无险。
“没事,看到你脸上有一点脏东西,我帮你拿下来。”秦沐青回答。
小秦非狐疑的眨眨眼睛,没有同他多说什么,只是打了一个哈欠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嗯。”秦沐青目送着他离开,眼神坚定了许多。
他刚才可是什么都没有摸到,说不定,这都是他误会了。
翌日,凤紫珏去修复家具,惊讶的发现这些东西全部都复原了,只不过是一夜之间的功夫,怎么会立马复原呢?
“姑娘,我们王爷说了,既然东西都复原了,您就可以回去了。”凤紫珏正在疑惑的时候,慕白过来传话。
要知道,凤紫珏可是巴不得离开,好不容易听了这话,她自然是开心不已,立马点头应了下来:“好,我马上。”
说完,她就快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带着小秦非离开王府。
这一
次在秦沐青的眼皮子底下生活,差一点就暴露了小秦非,实在是让人心有余悸。
回去以后,她便看到傅重慧在酒楼的门口等待。
“你消失这么久,都是去哪儿了?”傅重慧还不知道她去王府的事情,见她回来,特别焦急的过去抓住凤紫珏的手臂问道。
“咱们还是回去说吧。”凤紫珏也是有些许的头疼,她叹息一声,拉着傅重慧回到了房间之中,解释道:“我不小心弄坏了人家的东西,这几日一直帮忙修复呢?”
“谁家啊?”傅重慧不明所以的询问。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重慧,我是这么想的,以后我就不出面卖东西了,转为幕后。”经历过这次教训,凤紫珏想清楚,她不能让小秦非暴露在危险之中。
傅重慧其实也是理解凤紫珏这么做的原因,她点点头,同意了凤紫珏的说法:“好啊,我赞成,反正你一个女子,经常抛头露面也不是很好。”
二人说好这个事情,凤紫珏就渐渐的退出了酒楼的经营,低调了许多。
蛰伏一年以后,京城之中开了规模最大的胭脂铺子和颜料坊,只不过这老板却是十分神秘,谁都没有见过她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