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燃烧的篝火散发着温暖而明亮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点燃了希望的火炬。
那跳动的火光摇曳不定,映照着特蕾西娅那孤独的身影,将她的轮廓勾勒得越发清晰。
山洞的石壁上,她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随着火光的晃动而微微摇曳,显得那般落寞与孤寂。
那影子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特蕾西娅静静地坐在篝火旁,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四叶草又一次给她带来了心灵的慰藉。
四叶草踏上了火车,这是一场漫无目的的旅行,没有既定的终点,停到哪一站便在哪一站停留,去感受那生命的气息。
将一路上的见闻、坎坷一一呈现在本子之中,每一个字都是她心灵的写照,每一句话都是她对生活的感悟。
直到她的口袋彻底空空,再也拿不出一分钱来。
是的,在那本日记里,四叶草在为别人看病时从来不曾收取任何费用,仅仅是单纯地进行知识的交换。
然而病情却如同难以阻挡的洪流,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一点一点地逐渐严重起来。
她的心中或许隐隐觉得,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站就要无奈地止步在这里了。
那座名为日和城的地方。
……
这座城市与我以往所去过的任何地方都有着天壤之别。
踏入其中,只觉无比亮堂,仿佛一直都充斥着太阳那璀璨夺目的光辉。
这里是那样的暖和,暖得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温馨的怀抱之中。
而且这座城市里面的居民们身着轻薄的衣服,头上戴着各式各样精美的帽子。
每一个人的颜值都高得惊人,白色的头发、金色的色泽,貌似是这边居民独有的特征。
我当时感觉到身体有些虚弱,似乎有点贫血的症状。
就这样在误打误撞之下,我来到了一片向日葵花海之中。
这一片区域的阳光格外地好,我打算就在这片花海里面躺上一会儿,等身体状况稍微好一些的时候,再吃点补血的药。
然后我在火车上听说,这边的人们都信仰一位神明,那便是光明女神——阿斯特拉。
说实话,在这些年的旅行途中,我经常遇到信仰神明的人。
本来,对于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是丝毫不感兴趣的。
在我看来,神明不过是人们心中的一种寄托罢了,不如自己实事求是。
但听说这位光明女神好像有求必应。
我不禁在心里暗笑,神明怎么可能随便回应人呢?那得多掉层次啊。
所以,我躺在向日葵花海里面,抱着一种玩玩的态度,对着天空轻轻祈祷了一下。
毕竟有时候,人在脆弱的时候,总会做出一些看似幼稚的举动。
然后然后就起风了!
说实在,我当时吓了一跳,不会真的回应了吧。
莫名其妙的怎么起风了?吓得我立马站起来了,就看见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孩子,站在远处。
我发誓,她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孩。
一头纯白的短发,有着跟太阳一样耀眼的金眸。
只一眼,便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袂飘飘,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
嘿嘿
咳咳!我这是在写什么啊?
好吧,我承认当时我的脸刷一下红了起来,心脏更是噗噗直跳。
我自己也实在想不通,人生中的第一次心动,竟然是对一个同性产生的。
可是她真的好可爱啊……
她就像一只欢快的小白猫一样,水灵灵地朝我跑了过来,然后紧紧地抱住了我。
哇,好香好暖和
我鬼使神差般地闭上了眼睛,也情不自禁地回抱了上去。
她还甜甜地叫了我一声姐姐,那软糯糯的声音听得我心都快融化了。
强烈的心跳让我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本来就在病状发作边缘徘徊,现在更是整个人晕乎乎的,完全站不稳。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似乎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抢先一步,将我压倒在了地上。
我们两个人就在向日葵花海中对视着,阳光透过向日葵的缝隙洒在我们身上。
她的呼吸轻轻拂过我的脸庞,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芬芳。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沉浸在这微妙的氛围之中。
啊啊啊!!!
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紧接着眼前一黑,我就这么晕过去了!
而这些事情,都是我在后面苏醒过来后,一点一点回忆并补充的。
这个孩子感觉怎么有点傻傻的,甚至还有些天然呆的感觉。
或者这孩子从小到大是不是都没有生过病啊?
我就那样无缘无故地两眼一黑,啪的一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我当时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只能吃力地用手举起小包示意她打开它,好从里面拿出能救我命的小药丸。
可她呢,却只是揉了揉嗓子,然后把我的小包从我的身上拿走,接着她竟然把我的头放到了她的腿上,那一双单纯的眼睛眨呀眨,不断用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那模样大概是想让我舒舒服服地睡觉吧。
拜托!我当时要是真睡了,那可就真的醒不过来了啊!
我当时真的是要急死了啊!
我旅行了这么多年,历经了无数的风风雨雨,什么艰难的事情不都扛过来了吗?
这算哪门子的死亡啊?
如果死于这种滑稽的死亡,我真的是心有不甘啊!
好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来一个人。
从他们相似的面容和亲昵的互动来看,大概应该是她的哥哥吧。
这个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很聪明的一个人。
他似乎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状况,知道像我这种随时会晕倒的人,身边总会带一点药。
于是他果断地打开了我的包,找到了药丸,轻轻地放进了我的嘴巴里面。
药丸入口,我的不适很快就得到了缓解。
最后他就让她的妹妹搀扶着我去房间里面休息。
呐,这个孩子就在我旁边呢。
她趴在桌子上,面无表情,斜着眼望着我写字,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好奇。
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却又不知该如何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奇怪,我怎么就直接称呼她为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