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好意思,飞机晚了些。”
“没关系,秦律,你现在来得刚刚好。”
沈知意一个眼神,祁安立刻会意。
他重新倒了杯水递给秦律,后者道了谢,一口就喝光了杯子里的水。
缓过来后,他迅速地进入了工作状态。
就在秦洋和警察的沟通已经到了尾声的时候,一个风衣男子走了进来。
他的身形与祁安有些相似,五官却要更为阴柔一些,带着一股狠劲。
今晚,倒是热闹。
沈知意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而萧楚尘却脚步一转,走到了她面前。
祁安挡在沈知意面前,眼神像是准备狩猎的狼。
那眼神,和小时候见到他时一模一样,甚至还比以前凌厉了几分。
“妹妹,十五年不见,看来你养了一条好狗呢。”萧楚尘侧头,阴阳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沈知意抬头,和萧楚尘对上视线。“我以为人会有自知之明,原来是我看走眼了。”
“话说回来,这刚回来,我这个做哥哥的还没能给你送点什么,反而是收了妹妹一份大礼啊。”
“不用客气,以后大礼多的是。你也不用一口一个妹妹叫得这么亲热,毕竟我妈可就只生了我一个。至于你那亲妹妹啊,在里面待着呢。真可惜,你要是早来一步,还能一起在里面待着。”
“不用可惜,以后可以一起待着的机会多的是。”
萧楚尘压低声音,想要走近一些,却被祁安挡得死死的,近不了沈知意一点身。
他‘啧’了一声,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秦洋走了过来。
“大小姐。”
“秦律,怎么样?”
“已经差不多了,相关的手续明天就能办理,到时候得您出面签个名,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沈知意点头,缓缓起身。
“既然这样,我们就回去吧。毕竟我家太久没住人了,垃圾有些多,得回去好好清理一下才行。”
萧楚尘知道沈知意是在讽刺他们不是人。但他也不恼,做了个‘请’的姿势,看上去,还有几分绅士模样。
沈知意没理会,径直出了警察局。
萧楚尘就这么看着,直到沈知意离开了才进了会谈室。
“哥!”
“怎么这么晚才到?”蓝心皱了皱眉头。“人家都欺负到家里来了,你还在外面鬼混。”
“家里来?”仅三个字。
没有点破,却叫两人难堪。
“对啊,那女人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家房产证为什么写的是她的名字?爸!你什么时候把房子给她的!我也要,那是我的!”
萧楹楹扯着萧河的手闹着。
萧河本来就烦,直接一把手甩开了萧楹楹的手。
“行了,别闹了!”
他本来就是入赘的沈家,哪有自己的房产。
该死的沈时,如果不是她提前把名下的产业和房产都写到了沈知意的名下,他也不至于被沈知意摆这么一道!
“十五年了,转眼就把房子公司全给人家了,你怎么这么没用啊!”
“那我知道沈时会摆我一道吗!你不也没想到办法?”
沈知意18岁之前要是出了意外,东西全都会被免费捐赠给各大慈善机构。好不容易等到成年了,又一直在f国待着,他们倒是想下手,那也得有机会啊?
看着三人吵闹成一团,萧楚尘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行了,不要丢人了。你们暂时先住在我那,过两天我让人给你们安排新的住处。”
萧楚尘成年后就搬出了沈宅,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在外居住。
“怎么就丢人了?萧楚尘,你怎么和你爸妈讲话呢?”萧河指着萧楚尘。
对于他这阴晴不定的大男子主义脾气,萧楚尘早已经习惯。
没用的男人,对孩子的掌控欲总是格外强的。
“那你们走不走?我还有事,没空陪你们在这里耗。”
萧河和蓝心交换了一下眼神。
眼下还是先回去好好商量后面怎么对付沈知意为好,还有她母亲的事情万一被沈知意知道了
想到这,夫妻俩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看着三人老实了,萧楚尘直接将三人交给了徐敛处理,自己则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是市中心最豪华的娱乐场所,男男女女混迹在舞池里,更随着音乐和灯关舞动着。
而在顶楼的包厢里,有个男人正在等待命运的审判。
“萧少,您的酒。”经理敲了敲门后进来。
看到地上跪着的男人,他没有任何讶异,只是低着头走到桌子前,专心地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包厢里,灯光昏暗。屏幕播放着歌曲v,声音却被人关了去。
主位沙发上,一个男人慵懒地靠着沙发,长腿交叠着,表情和动作都无比慵懒,却叫人无端端渗出一身冷汗。
“萧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会和您作对了,您放我一马吧,我以后一定给您做牛做马,求求您了,您放过我吧!”
汗水浸湿了他的西装外套,一脸肥肉的男子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汗水,不停地搓着手,祈求着面前的男子。
“我说陈总,您这是做什么呢?”萧楚尘勾唇,带这些漫不经心。
萧楚尘一开口,跪着的人磕得更重了,连带着地板都被磕得砰砰作响。
周围的人喝着酒,对这个场面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我错了,我不该出卖您,我一时鬼迷心窍,您要我赔多少钱都行,我把股份全交出来都行,求求您放过我。”
“我们陈总什么时候这么卑微了?和别人一起算计我的时候,可是风光的很啊。”萧楚尘笑着,其他人却是不敢跟着笑的。
“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萧楚尘瞳孔转了一下,“我听说陈总喜欢喝酒?巧了,我在这存了五瓶威士忌。这么着,咱一醉泯恩仇,只要你把这五瓶都喝了,我就放过你。”
话一出,包厢更是静得连针掉地上都能听到声音。
“五五瓶”听到这,男人脸都白了。
可萧楚尘明显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
五瓶酒摆在眼前,他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男人跪着挪到桌前,颤颤巍巍地拿起一瓶。
眼一闭,张口就往嘴里灌。没两口,他就被呛得面红耳赤。
“萧少,我真的不行,你放过我吧”他似乎只有这句话了。
可萧楚尘是出了名的疯子,哪允许男人自己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