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白怜冰虚弱地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她看着吴昊，眼中充满了复杂的神色，有痛苦，有悲伤，还有……解脱？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吴昊连忙问道，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焦急。
白怜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吴昊，眼神复杂而深邃，仿佛要将吴昊的灵魂吸进去一般。
“你别说话，先休息一下。”吴昊说着，便要将白怜冰扶起来。
然而，白怜冰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她的力气出奇的大，仿佛要把吴昊的手骨捏碎一般。
“你……你要干什么？”吴昊吃痛，不解地看着白怜冰，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怜冰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吴昊，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想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撕碎。
“你到底怎么了？”吴昊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他想要挣脱白怜冰的手，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白怜冰突然张开嘴，一口咬在了吴昊的手腕上。
“啊！”
吴昊发出一声惨叫，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
他想要推开白怜冰，却发现她的牙齿仿佛嵌进了他的骨头里，怎么也甩不掉。
鲜血顺着白怜冰的嘴角流淌下来，染红了她的下巴，也染红了吴昊的手腕。
“你……你疯了吗？”吴昊惊恐地看着白怜冰，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怜冰没有理会吴昊的质问，只是贪婪地吸吮着他的鲜血，仿佛那是世间最美味的佳肴一般。
她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原本苍白的皮肤渐渐变得红润起来，原本微弱的气息也逐渐变得强盛起来。
而吴昊，却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逝，眼前越来越黑，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吴昊昏迷前，脑海中最后闪过的一个念头。
……
吴昊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点点沉沦，那股撕裂般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他很想问问白怜冰怎么样了，想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又究竟想做什么，可是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最后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一双猩红的眼睛，冰冷、邪恶，充满了嘲弄和戏谑，仿佛在看着一只蝼蚁般，轻蔑地俯视着他。
“吴昊！吴昊！”耳边隐约传来白怜冰焦急的呼喊，但那声音却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一片死寂之中。
……
不知过了多久，吴昊终于从昏迷中醒来。他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个山洞，四周都是冰冷潮湿的石壁，只有洞口透进来一丝微弱的光线，勉强可以看清周围的环境。
“你醒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吴昊转头看去，只见白怜冰正盘膝坐在他身旁不远处，脸色依然苍白，但气息已经平稳了许多。
“你……你没事吧？”吴昊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势，忍不住闷哼一声。
白怜冰连忙伸手扶住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别乱动，你的伤势很重。”
吴昊这才发现，自己的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上面还有点点血迹渗出。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人换成了干净的布衣。
“是……是你帮我换的衣服？”吴昊有些尴尬地问道。
白怜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将一个水囊递到他嘴边：“先喝点水吧。”
吴昊接过水囊，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这才感觉喉咙里的干渴稍稍缓解了一些。
“我们……我们怎么会在这里？”他放下水囊，环顾四周，疑惑地问道。
“是那位前辈救了我们。”白怜冰淡淡地说道，“这里是她的洞府。”
“前辈？哪位前辈？”吴昊更加疑惑了，他不记得自己昏迷前见过什么前辈啊？
白怜冰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那位前辈，就是你昏迷前看到的那个女人。”
“什么？”吴昊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你是说……是那个女人救了我们？这怎么可能？她……她不是……”
他突然想起那个女人临走前说的话，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她究竟是什么人？她为什么要救我们？”吴昊急切地问道。
白怜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吴昊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可是和她交过手的，难道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她的来历吗？”
白怜冰沉默了，她当然知道那个女人的可怕，也知道自己在她面前，根本没有丝毫反抗之力。但是，她却无法理解，为什么这样一个恐怖的存在，会出手救下她和吴昊？
“她……她临走前，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白怜冰突然开口道。
“什么话？”
“她说……”白怜冰顿了顿，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她说，‘看来，有人比我先忍不住了……’”
“有人比我先忍不住了……”吴昊低声重复着这句话，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除了她之外，还有其他人想要对我们不利？”吴昊追问道，心头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白怜冰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美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又怀揣着什么样的目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女人深不可测，绝非他们目前能够招惹的存在。
沉默了片刻，白怜冰忽然站起身来，走到洞口处，抬头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语气清冷地说道：“我们该离开了。”
吴昊挣扎着起身，却牵动了胸前的伤势，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伤还没好，别乱动。”白怜冰说着，便要伸手来扶他。
吴昊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却被白怜冰一把抓住胳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别逞强了，你现在需要休息。”
吴昊无奈，只得任由白怜冰将他扶到一块平坦的石头上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