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李哥不甘屈服的山匪,挣扎着想从地面上撑起自己巍峨的身躯,却愕然发现,双臂竟如灌铅般沉重,连最细微的颤动都显得力不从心,更遑论站立。
“哈哈哈,看来,我的‘款待’颇得你们心呢。”夏音音的笑声清脆中带着几分冷冽,她双臂环胸,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着地上的两名俘虏,那眼神中既有玩味。
“此物,乃我精心调制,两个时辰之内,你腹中将如翻江倒海,疼痛难当。随后,便是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七窍流血,美得让人窒息。”她的话语悠然,直刺人心,让两个山匪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什么!”
另一名山匪面露惊恐,试图将口中的不明物呕出,却因身体僵硬,挣扎半晌,唯有徒劳的咳嗽。
李哥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她:“你究竟意欲何为?”
夏音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轻轻挑眉,随即指尖悠然一指,那指向之处,是一台错综复杂的庞大齿轮机械,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很简单,你们只需解开这铁索之道,解药自当奉上,毒发不待人,错过时机,解药亦成空谈。”
两人目光交汇,片刻的迟疑后,终是点头应允,仿佛是做下了某个重大决定。
"成交,我们为你解锁,你则赐我二人解药。"
夏音音闻言,唇边勾起一抹淡然微笑,上前把银针拔了。轻盈上前,指尖轻旋间,那枚细长银针已悄然离体。随着银针的拔除,两人逐渐有了知觉。
李哥意识回归的第一刻,便是伸手欲擒那抹清丽身影,却见她身形如风,轻巧避开,反手间,一枚银针化作流光,精准无误地刺入他体内一处要害穴位。
“噗——”
一声闷响,李哥猛地喷出一口淤血,身形踉跄,终是无力地跪倒在地,脸色煞白如纸。
“莫因我是女子,便心生轻视。”夏音音手执银针,眸光清冷,转向另一人,语气中不带丝毫情绪波动,“此针若不及时拔出,不待毒素蔓延,单凭失血,亦能叫你性命难保。”
"噗嗤——”
“咳咳!"
鲜血的流失让他心生恐惧,那不仅仅是身体的痛楚,更是对死亡临近的绝望。
他终是再也支撑不住,颤抖着声音求饶:“姑奶奶,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贱命吧,我再也不敢了。”
一旁,另一位同伙见状,也是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附和:“是啊,是啊,我们知错了,定当全力以赴为姑奶奶您打通那通道,只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们一条生路。”
夏音音心中暗自长舒一口气,那份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片刻的松弛,手心已渗满了细密的汗珠。
随着银针的撤离,那位先前吐血不止的李哥,竟奇迹般地止住了那股令人心悸的血流。他目光下移,触及那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脸色愈发苍白,心中暗自懊悔,今日竟是无惹到了祖宗。
“速去执行,否则,待会儿我若不悦,可不仅仅是多添几针那般简单。”
“我或许还会慷慨地赐予你们更深的‘礼物’——让毒液的阴影在你们体内交织,毒上加毒,到那时,即便是求生的门扉,也将对你们紧闭。”
她轻轻挥手,那姿态中既有不容置疑的命令,又似乎藏着几分未明的笑意,示意他们行动。
李哥身旁的同伴,面色惨白,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李哥那因痛苦而颤抖的身躯,两人相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
他们知道,此刻的反抗不过是徒劳,唯有顺从,或许还能寻得一线生机。
于是,他们踉跄着步伐,一步步迈向那巨大的齿轮装置。双手颤抖着,却异常坚定地按下了开关,随即,全身的力量仿佛被瞬间点燃,他们拼尽全力,驱动着那沉重的机械缓缓转动。
铁索道在机械的轰鸣声中逐渐绷紧,随后又缓缓松弛开来,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声响。
两人咬紧牙关,汗水沿着脸颊滑落,与尘土混合在一起,模糊了视线,却模糊不了他们心中的信念。
将所有的希望与绝望都凝聚在这一刻,用力、再用力,直到铁索道终于不甘地跨越了空间的界限,缓缓向对岸延伸而去。
"好了,姑奶奶我们的……解药呢?”
随着话语落毕,那未曾呕血之人踉跄一侧,目光中满是忐忑,终是鼓足勇气,轻声细语地询问,腹中的绞痛已悄然蔓延,无声无息地啃噬着他们的意志。
夏音音闻言,似是恍然大悟般拍了拍额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随即自那宽袖之中细细摸索,一番探寻后,两颗圆润的药丸跃然掌中,她轻轻一抛,药丸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稳稳落入二人之手。
二人手忙脚乱地接住,眼神中却闪烁着犹豫之光,未敢轻易送入口中。
夏音音轻挑秀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面对两人眼中的狐疑之色,她不屑地撇撇嘴。
“怎么?怀疑这解药的真伪?那好啊,你们大可继续抱持这份疑虑,毕竟,痛苦的不是我。”
那两人面面相觑,最终,在绝望与求生欲的交织下,不得不鼓起勇气,颤抖着手将解药送入口中。奇迹般地,原本如刀绞般的腹痛竟渐渐平息,直至完全消失。
“哈哈,真的不痛了!”一人欣喜若狂,笑声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的也是,腹部的不适全然无踪,太好了!”另一人也难掩激动,眼中闪烁着重生的光芒。
然而,就在两人还沉浸在重生的喜悦中时,一声沉重的闷响打破了空气的宁静——两人身躯一软,相继倒地,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夏音音轻步上前,轻踢了踢脚下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我确曾说过予你等解药,却未曾言明要手下留情。”
言罢,她转身,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那条颤巍巍的铁索,心中微动,意识到对岸似乎有动静,身份未明,是敌是友,尚待分晓。时间流转,对岸风云变幻,她不得不谨慎以待。
于是,她身形一闪,悄然隐入一块巨石之后,仅余一双明亮的眼眸,穿透缝隙,静静观察着外界的动静。
不多时,铁索上的身影逐渐显露轮廓,直至清晰可辨——竟是沈欢。
那一刻,夏音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她不再犹豫,自石后跃出,直奔那熟悉身影而去。
沈欢自铁索飞跃而下,足尖轻点地面,身形稳健,随即目光温敬地转向夏音音,双手抱拳:“小小姐。”
夏音音轻轻摆手,那动作中带着几分不羁与从容,问道:“无需多礼,此番跟随你等前来支援的,共有多少人马?”
沈欢闻言,神色更为恭谨,“禀小小姐,对面局势已被大少爷稳定。除了我们这一队先行而至,大少爷还亲自率领另一队人马紧随其后,正迅速赶来。
"好,待众人齐聚,便是行动之时。”
“寨内之人,大多已沉浸于迷香之中,浑然未觉;少数清醒者,亦被摄政王的所牵引,远离了核心。”
“至于漠影,此刻行踪成谜,但愿他安然无恙。”夏音音以细语向沈欢细述着山寨内的微妙局势。
言罢未久,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着十余人的身影渐近,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夏音音眸光一亮,见是自己大哥夏宸风,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喜悦的弧度,欢快地挥动着手臂,清脆地呼唤道:“大哥,这边!”
夏宸风闻声望去,心中一紧,随即身形如电,几个起落间,已至她身前,然而,未曾有丝毫温言软语,只见他抬手轻敲,给了夏音音一个略带责备脑瓜崩。
"哎哟!"夏音音轻呼一声,秀眉微蹙,纤手迅速捂住额角,身子不由自主地退后半步,眼眸中闪烁着几分委屈与不解,定定地望着面前之人。
"大哥,你这是作甚?何故突然弹我?"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
他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责备,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你说我要干什么?"
"你这丫头,莫非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这危机四伏的山寨,你也敢只身犯险,真是胆大包天!”
“是你有个闪失,你让我如何向母亲交代。”
夏音音见兄长夏宸风面色严峻,心中一紧,连忙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企图以撒娇化解这场即将降临的风暴。
"大哥,我真的知错了嘛。”
“若非事态紧急,万不得已,我怎会轻易冒险?”
“想着那追捕匪徒的通道一旦关闭,岂不是前功尽弃,让那恶徒逍遥法外?”
“我保证下次不会这么鲁莽了。”
夏宸风剑眉微蹙,眸中寒光一闪:“你,还敢妄图有下一次。”
她闻言,心中一凛,双手不自觉地高高举起,近乎虔诚地作誓状,连声急道:“不敢了,真的不敢再有下一次。”
呜呜——
大哥那骤然升腾的怒火,令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