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蓉儿看他们傻傻地相信了,也展颜一笑,这些人还真是蠢货,她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骗他们,好来到京城找云辛夷报仇。
只要一想到自己在赵府过得那些日子,赵蓉儿就恨不得将云辛夷扒皮抽筋,将她挫骨扬灰。
马车缓缓向前走去,赵蓉儿心很快也被京城的繁华吸引了去。
难怪那么多人都想要来京城,原来京城比江南好了这么多。
伯父也是个傻的,他明明可以借着云辛夷的势,让赵家开到京城中,可她那个傻伯父,不愿麻烦云辛夷,甘愿守着自己那一点铺子过活。
她得想办法留在京城才行,回到江南,依旧是被关起来,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嫁出去了,倒不如在京城为自己寻一个夫婿。
丫鬟和护卫们不知赵蓉儿心中所想,他们找好了客栈,便下榻休息了。
住在驿馆时,他们恰好听闻草原使臣就住在驿馆中,没有见过草原人的赵蓉儿很是好奇。
她心中满是对京城的好奇,却也没忘了让丫鬟去将军府叫司语梦来与自己一叙。
丫鬟不疑有他,乖乖去了将军府,彼时司语梦正听着恩和的唠叨,无非说三王子已经被云辛夷
蛊惑了,对方为了云辛夷竟然对他冷了脸。
司语梦耐心安慰着恩和:“云辛夷想要让谁听自己的话,就没有失手的时候,等三王子解了毒从王府搬出来后,你可一定要好好劝劝三王子,让他莫要被人给蒙骗了。”
“我当初还怀疑你,现在看来你说的并没有错。”恩和挠了挠头。
他不好意思地看着司语梦,自己当初还不相信司语梦,现在看来,云辛夷就是个嚣张跋扈的女人。
见对方上钩,司语梦眼中划过一抹不屑,草原的大将军又如何,还不是被她耍得团团转。
这时,丫鬟突然敲了敲门:“二少夫人,府外来了一个女子,说是赵大小姐的丫鬟,赵大小姐已经来了京城,想与您一叙。”
“知道了,我这就去。”司语梦起身,她没有看恩和。
就算不看,她也知道恩和一定会离开的。
毕竟对方最近来找她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却始终没让将军府的人发现他的存在。
坐在马车中,司语梦还在想着怎么让恩和发挥最大的价值。
客栈中,赵蓉儿等的已经有些焦躁了,她的手指有以下没一下地扣在桌上,护卫们只当她是
因为马上要见到好友了,心情激动。
唯有赵蓉儿自己才知道,她是因着马上就可以报复云辛夷了,心中乐不可支了,才会表现的很是心急。
屋外传来阵阵脚步声,赵蓉儿眼睛一亮,大步走上前去开门,入目的司语梦穿着一身华美的衣裙,满头青丝尽数挽起,就连面上都散发着以前不曾有的温和。
“梦儿,你嫁人了?”赵蓉儿怔愣片刻,不敢置信地看着司语梦。
信中她也没听说司语梦成亲了啊?
“是啊,我想你来到京城后总会知道的,就没有在信中说起过。”
司语梦抬手扶了扶自己的发簪,心中却在想她若是说了自己效仿云辛夷的事情,怕是会被赵蓉儿笑话。
就连她的这门亲事,都是因为云辛夷才有的。
在江南她处处都要比其他人强,来到了京城后过得如此不如意,当然不希望同乡人发现自己过得并不好。
而赵蓉儿只看到了司语梦金贵的首饰,这是江南首富的赵家也没有的东西。
她满是艳羡地看着司语梦:“梦儿,你现在的夫家对你可真好,连这么贵重的东西都愿意给你。”
“将军府
中御赐的东西很多,我不戴,这些好东西怕是就要落灰了。”司语梦不在意地笑笑。
京城中的权贵们最注重的就是名声了,他们再不喜欢哪个人,都不会公然苛待她。
被人落了话柄,名声也就毁了。
将军夫人每次想要罚她,都需要找个理由,也就赵蓉儿这个蠢货当真以为她在宁家过得好。
思及此,司语梦的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日宁陈那么用劲儿地掐自己,喘不上气的那段时间,她最是害怕,也打定主意日后绝不用自己的性命作为陷害别人的筹码。
赵蓉儿一直在叽叽喳喳地说来京城时看到的繁华景象,司语梦没有多做解释。
任谁第一次来到京城,都会被这富贵景象给迷了眼。
想要留在这富贵堆里,需要付出的努力可不小。
“梦儿,既然你就在京城,不如我就住在司府吧,有事情也可以直接找你。”赵蓉儿觉着自己来到京城,一切都有司语梦照顾,便不再担心。
一听对方要住到自己娘家去,司语梦心中登时一紧。
司茂德近来本就因为自己的官位迟迟不升,对她这个女儿颇有怨言,此时她再将赵蓉
儿招到府中去住,司茂德怕是会更加不满。
“梦儿,你也知道云辛夷因为你对我满是敌意,若是你住在司府,云辛夷知晓了,怕是会觉着你没有诚意。”
司语梦拉着赵蓉儿的手,眼中满是真诚。
赵蓉儿本就是个没什么主意的,听司语梦这么说,当即就慌了:“那,那我不住司府了,我就住客栈就好。”
她才刚来京城,可不能因为得罪了云辛夷被赶出京城。
来的路上她也听人说起过云王府,可以说只要云王府看不惯的人,任他是谁都不会好过,偏生皇上还极为宠信云王。
不过云王也没有滥用自己的权利就是了,但赵蓉儿的心里直打鼓。
她不知道云王会不会因为她与云辛夷之间的恩怨,而为难她一个小辈。
看出她的不安,司语梦耐心安慰道:“放心吧,这可是天子脚下,纵使他们是云王府,也不能越过皇权来欺辱你。”
“梦儿,我只能相信你了。”赵蓉儿紧紧拉着司语梦:“我能离开赵家,也是多亏了你给我出的主意,我现在只相信你了。”
她将司语梦当做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像是溺水之人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