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惊,转头便看到了东方驷棱角分明的侧脸。
吕诗文和凤裘瑶含笑看着这一幕,果然自己成婚,远没有看好友与心上人恩爱来的开心啊。
东方驷单手就能抱起云辛夷,他用空出的那只手点了点云辛夷的额头:“早就告诉过你少来王子府,你这丫头从来不听我的话。”
云辛夷吐了吐舌头:“你每日都在宫中,我也是觉着无聊才会拉着吕姐姐和裘瑶来王子府的。”
“说起来,这还成我的不是了?”东方驷失笑,这丫头还真是强词夺理。
她不占理的事情,都能说的理直气壮了。
但他也不允许自己的小丫头和旁的男子经常待在一起,于是不等三王子说话,他便抱着云辛夷离开了。
凤裘瑶与吕诗文脑袋贴在一起,小声说着:“我就说定国侯舍不得责骂辛夷,他们日后成婚生下了孩子,我一定要当孩子的义母。”
“你们是不是还忘了我这个大活人?”三王子环臂看着两人。
他发现这两人的嘴中说出的都是些自己不爱听的话,明明他也不比定国侯差多少好吗?
中原人不是常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
他自然也是喜欢云辛夷那明艳动人的样貌,还有古灵精怪的性子。
加之东方驷可是他的对手,他自然要和东方驷争一争的。
两人看出了三王子的意图,登时翻了个白眼:“就你还想赢过定国侯,怕是在痴人说梦。”
“我怎么就赢不过东方驷了,他不就是比我更早认识云辛夷吗?”三王子不服输地看着两人。
“你放话说要娶辛夷都多久了,可你是否有关心过她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亦或是不喜欢什么?”凤裘瑶的白眼翻的更大了。
这些事他们可都亲眼看着东方驷做了,三王子对辛夷只不过是有些兴趣,却也不是非辛夷不可,他三天两头便会变换着要迎娶的人。
这样三心二意的人,莫说是她们了,京城中的所有女子怕是都不愿意嫁给三王子的。
听了凤裘瑶的嘲讽,三王子眼睛一亮:“所以我只要投其所好就可以了吗?”
“你个笨蛋,我是叫你趁早放弃,你是赢不过定国侯的,你这个朝三暮四的臭男人!”凤裘瑶跺了跺脚。
这些草原人的脑子都是一根筋吗?她以为自己说的已经够直白了,没曾想,
三王子还能理解错。
吕诗文深知三王子已经没救了,故而拉着凤裘瑶离开了王子府。
走出王子府,吕诗文意味深长地说:“裘瑶,我们要学会不与傻子论长短。”
像她就从不会将三王子的话放在心上,左右这男人就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她不理会,时间久了,三王子自己就会放弃了。
听了吕诗文的话,凤裘瑶顿时茅塞顿开,直夸吕诗文聪慧。
宫人们看着她们两人互相恭维,全都低着头,努力回想自己过往人生中那些伤心难过的事情。
要是笑出来了,他们可就惨了。
云辛夷被东方驷拉进了屋中,两人就像是寻常的夫妻一般,一个专心地看着话本子,另一人则处理着手中的事务。
作为皇帝最为信任的人,东方驷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只是哪怕再忙,他都想要来陪陪云辛夷。
两人倒是岁月静好,奈何三王子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让下人们将王子府内都种满云辛夷喜欢的花儿。
这可苦了王子府的下人们,将花园中种的花全都拔掉,再种上三王子让他们种的。
他们也不免为三王子的突然变卦
感到担忧,这要是三王子下次又让他们种六公主和吕小姐喜欢的花儿呢?
他们到底要不要帮三王子再将花全都换一遍?
之后云辛夷也的确看到了花园中的花有不少都是自己喜欢的,她听闻是三王子吩咐下人们做的,非但不开心,反倒让他对下人们多宽容些。
这将花园中的花全换一遍可不是什么小工程,她可不想下人们成为三王子与小叔攀比的牺牲者。
天气逐渐暖和起来,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五月,因着云辛夷的生辰快到了,故而王府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云王和云王妃在边疆数年,已经许久没有给女儿过生辰了,如今战事已经平定,他们自然要为女儿办一场盛大的生辰宴。
大半个京城都被云王府这大阵仗给惊动了,就连皇上都放话云辛夷可以在皇宫办生辰宴。
众人看到了皇上对云家的重视,自然也对云辛夷的生成格外上心。
与此同时,远在江南的赵蓉儿也收到了司语梦写给自己的信。
拿着那封途径千里的信,她激动的有些手抖,终于有人记起她来了,她就说梦儿不会不管她的。
彼时翠翠正坐在门外晒
着太阳,因着家主对大小姐的不重视,她对赵蓉儿的态度已经愈发敷衍了。
连府中的下人路过他们清院时都会躲的远远的,更遑论她这个贴身丫鬟呢。
她虽对赵蓉儿很是冷淡,但大小姐的吩咐,她也不敢不从,每每赵蓉儿叫她去做事时,她都会磨磨蹭蹭好久才愿意去。
赵蓉儿将这一切变化都看在眼中,一夕之间,她失去了一切,她做梦都想报复云辛夷,要不是这个该死的女人,自己还是赵家唯一的千金小姐。
她打开那封信,看到了司语梦向自己说云辛夷在京城有多么的风光,又说她们其实都是云辛夷的棋子。
司语梦颠倒黑白,将自己做下的恶事全都扣在了云辛夷的头上,还说云辛夷许是看自己与她关系匪浅,所以总是当着众人的面故意让她下不来台。
看到这儿,赵蓉儿已经完全相信了司语梦的话,直到司语梦说自己再也受不了了,她想要报复,想问问赵蓉儿愿不愿意同她一起。
看完了信,赵蓉儿突然激动了起来,她就说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人帮她的。
她在赵府过得日子简直是天差地别,现在所有人都觉着她是个心思歹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