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茂德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骠骑将军记在了心中,他正因着司语梦拦住自己而恼怒不已。
“你这丫头添什么乱,方才你不出声,为父已经将升官的事情说出去了。”
“爹爹,宁公子才帮了您,我们这么快就要求宁公子再帮您,他会觉着女儿是贪图他的身份。”
闻言,司茂德冷哼一声,他比谁都清楚这个女儿捧高踩低的本事。
当初她想尽办法勾引宁陈,不就是看准了对方有利用价值吗?
父女俩都看不上对方,却又需要依靠对方。
只是司语梦隐隐觉得事情已经朝着她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按理来说宁陈应该一颗心都在她身上才是。
但方才宁陈分明对她很是冷淡,难不成是有人和宁陈说了什么,让他改变了心意?
司语梦的脸登时沉了下来,她没说要放走的人,就不该对她这么冷淡。
另一头,宁陈追着云辛夷跑了出来,而他只看到了已经远去的云家马车。
马车上,云辛夷赶忙拉下了车帘,心有余悸地看着云王妃:“娘,我就说宁陈想要报复我,你看他跑过来的样子,像是要找我索命一般。”
这是没在皇宫中找到机会下手,所以恼羞成怒了不成?
云王妃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她不知自己要不要告诉女儿宁陈或许并不是要报复她。
思及宁陈与司语梦的关系,她又闭上了嘴,就算说了又如何,难道要辛夷去回应宁陈不成?
她压下了心中的话,全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宁陈眼见马车越走越远,竟然跟在后面喊了起来:“长宁郡主请留步,在下有话想和你说!”
一席话说的中气十足,连已经走远的人都听到了。
有些想要看热闹的人纷纷驻足,暗自猜测着宁陈想要做什么。
之后追上来的骠骑将军心都跟着抖了三抖,他甚至顾不得这是皇宫,冲上去给了宁陈一拳。
“你到底想做什么?长宁郡主是女子,你有什么需要与她单独谈的?”
他觉着自己都快要被这个儿子给气死了,什么时候宁陈能懂事一些,他也不必每日担心自己会被气死。
宁家嫡子看到这一幕,唇边勾出一抹笑意。
闹吧,宁陈越闹,他这个宁家嫡子才会被爹看到。
宁陈的生母受宠又如何,没有脑子也活该被爹厌弃。
他笑的得意,甚至巴不得宁陈多出些丑。
被亲爹教训了,宁陈也收敛了不少:“爹,长宁郡主都走了,儿子只是想与她说说话罢了。”
“我看你就是想被云王和定国侯教训一顿,听爹的话,不要去招惹长宁郡主了。”
骠骑将军为这个儿子可以说是操碎了心,长宁郡主可以说是天之骄女了,她怎么可能看上自己这个傻儿子。
为了断绝宁陈不切实际的想法,骠骑将军打算回府后就好好教训他一顿。
他将人带上马车,因着担心宁陈大喊大叫引人注目,他又将宁陈的嘴也给堵了起来。
可是将军府的动静早就吸引了许多人,就算骠骑将军不堵住宁陈的嘴,众人也都看到了宁家的庶子追着长宁郡主的马车跑的一幕了。
众人对视一眼,全都默默上了自家的马车。
司茂德则气愤地拍着大腿,他心中对司语梦这个女儿很是不满。
早就告诉梦儿要抓住宁公子了,不曾想梦儿满口答应,却还是让宁公子追着长宁郡主的马车跑了。
错过了宁家,他们从哪儿能找到比宁家还好的姻亲啊。
司语梦没有与司茂德解
释自己已经看上了东方驷,就算她说了,司茂德也会认为她是痴心妄想,倒不如等她攀上了东方驷,再狠狠打司茂德的脸。
云氏看夫君还要说下去,赶忙出声:“梦儿有自己的打算,你还是少说几句吧,毕竟是在宫里呢。”
眼见一向懦弱的夫人都敢制止自己了,司茂德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司语梦不肯帮他就算了,现在竟还撺掇云氏一起反抗他。
日后他若是成为了大官,一定先将云氏休了,这女人不就仗着自己有个聪明的女儿吗?
司家人最终也踏上了马车,回府后司茂德甚至不肯留宿在云氏的屋中,转而去了新纳进门的侍妾屋中。
见状,司语梦一言不发,她早就告诉司茂德不要太过心急,要想让宁陈帮他们,还需要徐徐图之。
可司茂德太心急了,不肯听她的安排,眼下宁陈被云辛夷勾走了魂,她的好爹爹竟然反过来怪她。
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司语梦在丫鬟的伺候下躺在了床榻上,她满脑子都是集英殿内东方驷宛若神祇般的侧颜。
定国侯不是寻常的公子哥,或许她该找机会打听打听东方驷都喜欢做什么。
云辛夷不知道司
语梦又一次盯上了自己的小叔,不然她一定死死护着东方驷,不让司语梦靠近半步。
平定叛乱后,京城的日子再一次平静下来,唯一一件值得众人注意的事情便是战败的草原部落递交了文书,想与翎朝恢复往昔的关系。
皇上担心有诈,便一直没有回复,朝中的大臣这时也分成了两派。
文臣同意议和,战争太过损耗人力财力,继续打下去,就算打赢了,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武将则认为不趁着这次机会给草原人一个教训,他们还会找机会偷袭。
两派在朝中争论不休,皇上也拿不定主意。
最终,皇上还是同意了草原人前来议和,眼下形势不明,倒不如将人召进京城,看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云辛夷一听草原人要来了,连夜调配了不少毒药,就等着他们有所动作,好一把毒粉下去毒死他们。
桑阳瞧着小师妹干劲十足的样子,心底为草原人怜惜了一瞬。
他可是看出小师妹下了死手,那些人胆敢动手,只怕下一秒就会魂归西天。
卫弓卫卓好奇云辛夷做出的毒药,专门抓了只老鼠来试药,不曾想那老鼠只是舔了一小口,就魂归西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