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那我们应当如何应对,还是严防死守吗?”
“四个字,见招拆招。”林墨伸出四根手指,模棱两可地说。
叶轻舞的直觉告诉她,林墨肯定早已有了周密计划,但他不说,叶轻舞也就没多问。
于是,叶轻舞笑而不语,端起酒碗,接着喝了大一口,越喝越是上头。
“嘶…这酒怎会如此烈性?”
“呵…你才发现啊。”
”此酒名为解忧,是我亲手酿制,很容易醉的。”
“切,小看姐姐,在边境待了五年,姐姐学会的本领可不止行军打仗。”
“来,给姐姐再倒一碗。”
“行,那待会你若喝醉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会醉?哼!姐姐倒要看看今夜谁先倒下。”
叶轻舞那小倔强一上来,一把夺过酒坛,给自己满上一大碗。
就这样,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闲聊着。
不知不觉间,叶轻舞的声音逐渐变弱,直到趴在桌上,醉醺醺地说着胡话。
“我的墨儿终于长大了,呵…”
“小趴菜,还以为是个王者。”林墨无奈一笑,只能将她抱到床榻上歇息,盖好被褥,自己则趴在桌上小憩。
“墨儿,以后换你保护姐姐好不好。”
……
翌日清晨,叶轻舞悠悠转醒,然后坐起身,用手揉着头,重重呼气一口气。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睁大双眼看着四周环境,捂着小嘴,面露惊恐。
“我…居然喝醉了…”
“哎呀!完了完了,万一墨儿他误会怎么办?”
“真是的,没事干嘛要瞎逞能…”
紧接着,她像是想到昨夜自己醉酒后说的话,脸上一片涨红。
于是,她连忙掀开被子,可当她下意识穿上鞋子时,脸颊又滚烫了几分。
“这…是墨儿帮我脱的吗?”
“啊…羞死人了。”
就在这时,林墨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面条走了进来,微笑道:“醒啦。”
“我让人煮了两碗面…”
林墨话音未落,就见叶轻舞猛然站起身,道:“那…那什么,我营中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叶轻舞快步走出营帐。
“呃…这面。”
……
雁山城,将军府。
不知是连番征战的缘故,还是近几日被林墨弄得有些神经质,半日下来,阿丽玛整个人显得极为疲倦。
然而,不仅是她,似乎府内大部分人皆是如此。
“参见殿下。”
“九皇子还没起来吗?”
“回殿下,九皇子殿下他…”守门士兵面露难色,不知应该如何回话。
“啊~九皇子殿下,您饶了我吧…”
“嘿嘿…本皇子憋了这么久,今日好不容易有了兴致,来,只要让我舒服了,本皇子定重重有赏。”
听到屋内传来的鞭打声与惨叫声,阿丽玛阴沉着脸,直接破门而入。
俄顷,当她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幕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阿斯干,你这是做什么?”
“姐,我…”
“闭嘴!”
“岂有此理,你竟敢如此折辱子民,简直…”
“姐,不过是几个贱民罢了,你何故如此生气。”
“你…气死本宫了。”
正在这时,跟着阿丽玛一起过来的军医,见到阿斯干衣襟半敞的模样,顿时大惊失色:“天…天花,这是天花。”
闻言,阿丽玛一怔,斥责道:“什么天花,给本宫说清楚些。”
军医吓得浑身颤抖,跪在地上,颤巍巍地说:“殿…殿下,九皇子身上与脸上的红点…这是天花之症。”
“你确定吗?胆敢妄言,本宫定斩了你。”
“某不敢欺瞒殿下。”
“还请殿下速速将此地隔离,以免传染给其他将士。”
紧接着,只见比克赞走了过来,而他那脸上的红疹显然比阿斯干还要多。
“阿丽玛,本王这两日身上起了很多红疹,瘙痒难耐,你快让军医给本王看看。”
当几人转过身之时,不禁吓了一跳,连忙后退数米之远。
“瘟疫,殿下,是天花瘟疫啊,某确定这是天花瘟疫。”
见阿斯干与比克赞皆是这般模样,阿丽玛哪还能不相信军医所言。
“军医,自此刻起,你就留在这里专心救人,直到阿斯干痊愈。”
话落,趁着众人还在愣神时,阿丽玛与贴身护卫赶紧快步走出院落,迅速将门关上。
“娜布其,派人守住这里,若无本宫命令,不许让任何人出来。”
“是。”
待众人反应过来时,仿佛像是灵魂被掏空了一般。
……
议事厅内。
“不好了殿下,我军大部分将士都染了风寒症。”
“你说什么?”
“咳咳…咳咳…殿下,军中的风寒药已经不够救治那么多人了,您看…”
闻言,阿丽玛如遭雷击,瘫坐在椅子上。
突然,她猛地站起身,喘着气,道:“军师,快…快派人将昨日返回北晋的几位大臣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