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籁俱寂,一群人冲进雁山城外的北晋前锋营,见人就杀,个个身手不凡。
在火光映照下,血花四溅,前锋营内外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大多士兵都在睡梦中惊醒,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杀戮,显得惊慌失措。
领头者手持长剑,身形如鬼魅般穿梭,所过之处,便有血雾喷涌,无人能挡其锋锐。
“敌袭!”
“快,吹响号角。”
“迎敌,不要慌。”
然而,几百人的奇袭小队分工明确,有负责开路袭杀的、也有负责放火的、但却并未恋战。
只见他们将前锋营大部分营帐点燃,然后迅速撤离。
“浑蛋。”
“那图,赶紧将此事禀告殿下。”
“是。”
“骑兵听命,随本将杀了这群猴子。”
“其余人等,赶紧救火。”
“是,将军。”
话落,拓跋俊组织骑兵,一路追击而去。
……
将军府,议事厅内。
“啊~~”
“该死,林墨,你该死…”
一天一夜下来,阿丽玛快被林墨的举动给逼疯了。
“殿下,由于火势过于迅猛,如今前锋营怕是已成一片废墟。”
“什么?那拓跋俊呢?”
“回殿下,拓跋将军率一千铁骑前去追击,特命属下过来请求支援。”
闻言,怒火攻心的阿丽玛拔出匕首,直接割断士兵生机。
“蠢货,一群没脑子的废物。”
五千铁骑都尽数被屠,何况一千,阿丽玛又不是傻子。
但谁能想到,外面大雪纷飞,临近清晨之际,竟还有敌军奇袭。
然而,北晋军并不是没有防备,可防了一夜,早已困得不行,终究还是防不胜防。
……
济州城,将军府内,一位年近花甲的垂垂老人将身子半靠在床上,面色黯淡,不时咳嗽着。
“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闻言,老者惊呼道:“什么?”
老者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边咳嗽一边唉声叹气,“咳咳…终究还是没守住吗?”
“叶荣,将老夫的战甲取来…”说着,叶青山强撑着身体,艰难坐起身。
“爹,您看谁来了?”伴随着话落,叶轻舞与林墨一前一后,走进厢房内。
“小舞,北晋大军已至府外…”
叶青山话音未落,林墨已步近身前,双膝跪地,“师傅,墨儿来看您了。”
紧接着,林墨连着磕了三次头。
叶青山表情一怔,“墨儿…林墨?你是墨儿…”
“师傅,是墨儿不孝,进城已有数日,却直到今日才来看您,还请师傅责罚。”
“哈哈…咳咳…咳咳…墨儿,快快请起。”
“来,让老夫好好看看你。”
“诶。”
许久过后,叶青山开怀大笑,道:“哈哈…你这小子,短短五年未见,不仅考上文解元、武状元,如今还成了一军主帅。”
“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不错,总算没辱没叶林两家威名。”
“师傅过誉了,皆因形势所迫。”
“若天下太平,墨儿倒宁愿只当一闲散秀才,侍奉在娘亲与师傅左右,为您二老养老送终。”
叶青山心知当年林啸天之死,对林墨打击有多大,如今见他已成帅才,心中甚是欣慰。
“哎!北晋国狼子野心,意图吞没我南夏河山,身为南夏儿郎,理应当仁不让。”
“如今墨儿你已是一军主帅,更要以守卫疆土为己任。”
“嗯,师傅昔年的谆谆教诲,墨儿从不敢忘。”
一番寒暄过后,叶青山有些焦急地问道:“对了墨儿,你们怎的有空过来,万一北晋军攻城,那该如何是好?”
叶轻舞满脸喜色,说道:“爹,现如今的林墨弟弟可厉害了,在他的指挥下,我军连番告捷,以极小的代价歼灭近两万敌军,甚是解气。”
“呃…不过,您说的也没错,北晋军随时可能继续攻城,所以我们只能待上一会,晌午前就得返回军中。”
听到这,叶青山比吃了灵丹妙药还要管用,微笑道:“呵…是吗,太好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见状,林墨嘴角上扬,道:“师傅,墨儿带来的好消息可不止于此。”
“您老人家只管安心静养身体,北晋军不日墨儿便可破之。”
“轻舞姐,去将房门关上。”
“切,你这小子,神神秘秘的。”叶轻舞轻笑着嘀咕一声,转身前去关门。
……
当林墨将消息说完后,叶青山与叶轻舞皆为之一震。
叶青山瞪大双眼,看着林墨,道:“墨儿弟弟,此法未免有些不太人道,会不会过于残忍了些。”
“师傅,北晋军都是一群豺狼虎豹、泯灭人性的牲畜。”
“几百年来,大肆残杀我国无辜百姓、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他们还配称之为人吗?”
“对待畜生,咱们又何需与之讲仁义道德。”
“嗯,你说的对,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是老夫有些妇人之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