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只是憨,又不是傻,跟了林碧莲几个月,光婆娘就见他娶了四个,多少也是懂一些娶妻门道的。
“呵…少爷,都是您教得好。”
林墨一愣:“教…我教得好?”
“那你倒是说说,本少爷到底教你什么了?”
木瓜憨憨一笑,挠挠头,道:“嗯…就先是惨叫,然后又是爽快地叫,最后像跑步一样,一喘一喘的。”
闻言,林墨险些没站稳,瞠目结舌地看着木瓜,顿了顿,抬手拍在木瓜那本就不太聪明的脑门上。
“你妹的,合着你小子半夜不睡觉,趴在窗户偷听是不是?”
“没有没有…我就住少爷隔壁,少爷与少夫人每晚都…”
“闭嘴!”
“年纪轻轻就不学好,长大了还得了?”
“待返京后,你立即给我搬到柴房里住。”
“柴…柴房?少爷,我…”
这时,林一走了过来,道:“少主,属下见山下百姓成群结队出城,情况似乎有些不太乐观啊。”
“嗯,这一路走来,就数济州地界周遭的流民最多。”
“如今还能见到大量百姓出城,说明将士们还在死守着飞燕关。”
“一叔,你派几个人下山打探一下,看看战事如何了?”
“诺。”
……
翌日,晌午前,林府正厅。
“夫君可真厉害,行军路上不仅乐善好施,还剿灭了几处山贼团伙,百姓们都称赞夫君,说夫君是仁义元帅呢。”
莫诗雨眼中闪烁着光芒,面色挂着微笑,像是把“老公真棒”四个字印在脸上一般。
“嗯,今早妹妹上市集,崔叔他们都唤我仁义夫人,这一问才知夫君做了这么多事。”
文若愈与有荣焉地说着,自豪感爆棚。
“哎!听说这一路上夫君他们都在山上安营扎寨,着实让人心疼。”
杨知雪则是面露愁容,想象着林墨风餐露宿地场景,心中百感交集。
“公主有所不知,夫君与妾身说过,行军路上若要安营扎寨,需得在高处休整。”
“啊?这是何故,姐姐快与我们说说。”
“呃…说是在高处可利用地形优势,还能寻找水源……”
“还可欣赏美景呢。”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嘻…夫君说到此处,还作了这首诗呢。”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此诗甚妙,不愧是夫君,嘻…”
“圣旨到”,就在三女闲话家常时,门外一声尖锐的声音传来。
不多时,府上众人纷纷走出院外,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冠军伯林子胥仁义无双,于行军途中剿匪有功,广施善行,功在社稷,朕心甚慰。”
“今特赐黄金千两、锦帛三十匹、粮食五十担。”
“林氏秋燕淑慎性成、贤良淑德、教子有方,自即刻起,册封林氏为四品诰命夫人,钦此!”
林墨行军路上两次剿的匪寇皆是那些令官府头疼不已的恶徒。
此等匪患可都算是反贼,将其剿灭自是大功一件。
不仅如此,从地方官员上传的奏折时间来看,大军并未耽搁行军速度,如此功绩,自该得到奖赏。
领旨谢恩后,众女围绕着林母,激动非常,整个林府满是欢腾,喜笑声不断。
“真是太好了!夫人又成诰命夫人了。”
“嗯,这霞帔真好看,一看就很适合娘。”
“这是自然,娘本来就生得极好看,穿任何衣裳都美的。”
“娘,要不您这便换上霞帔,儿媳帮您做幅画如何?”
“呵…娘这都一把年纪了,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好,还是等下回吧。”
……
与此同时,济州城内,百姓慌乱无措,犹如惊弓之鸟一般。
林墨手持银枪,走在最前方,见这番景象,连续拦住百姓询问情况。
“老汉,前线战况究竟如何了?为何城中百姓纷纷收拾行囊逃离?”
“哎!还不是前几日过来的援军全军覆没,元帅战死,如今关内守军拼死支撑,叶将军这才下令让百姓快些撤离。”
闻听此言,林墨心中不禁一颤:“什么?几日时间,五万大军就没了?”
老者并未再多言语,绕开军队,快速逃离。
愣了片刻后,林墨猛然惊醒,大喊道:“易少天、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林泉、林一,带上山炮,传令所有骑兵,随我火速驰援飞燕关,不得有误。”
“诺!”
话落,林墨翻身上马,带着林家军与一众骑兵快速朝关内疾驰而去。
军令不可违,易少天得留在后方领军指挥,只能干着急。
“全军听令,加速前进。”
……
飞燕关,城门外,喊杀声不绝于耳,震颤着天际。
城门前,几百名南夏士兵紧挨着彼此,用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防线,抵住城门,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城门在敌军一次次猛烈的撞击下,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每一次撞击都仿佛要将城门从根基处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