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知安一愣,不禁有些咋舌,“呃…先生,你这五百两怕是要打水漂了。”
“哦,四殿下何以见得?”
“实不相瞒,杨宣儿是岭南郡主,其武功属实稀疏平常,而她的对手可是藏剑谷少主纳兰枫,二人的实力可谓是天壤之别。”
“然而,那赔率也仅是裕王世子随手写之,先生怕是唯一一个下注之人。”
“呵…无妨,权当是在下捐赠军饷了,可若有奇迹发生,转眼间便能换来万两白银,这也算是话本上所讲的逆袭嘛。。”
“梦想是该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太子杨廷附和道:“说得好,既如此,今日孤便舍命陪君子,压…孤就压上一百两作陪。”
“皇兄你这…”
“宣儿好歹是皇室宗亲,孤自该支持一下的。”
“嗯…以小博大,着实有趣,呃…也罢,那本王也随五十两。”
俄顷,兄弟三人凑了两百两命手下前去下注。
林墨瞅着三兄弟那穷酸样,心中一阵鄙夷。
……
看着七百多两的赌注,裕亲王世子不禁冷笑一声:“呵…真是傻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哎!蚊子再小也是肉嘛,这七百二十两,本世子就笑纳了。”
“快,世子,本公子压姬铭羽胜,五千两。”
“我压郑元景,三千两…”
“一千两,我压女神萧梦涵。”
赌桌上,一群王孙公族公子争先恐后掏钱下注。
……
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转瞬即逝,伴随着铜锣声响起,考官再次走上台,高声喊道:“第二轮第一场,云洲姬铭羽对战荒州吴友良…”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仙气飘飘的白衣身影突然出现在擂台上。
伴随着白衣身影而过,一阵香风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轻功身法在这个时代是相当罕见的,而姬铭羽所使用的正是轻功身法。
“咦…这味道真让人受不了,这得喷多少古龙香水,死娘娘腔也不会有狐臭吧。”
林墨轻嘀咕着,身体不禁微微一哆嗦。
不得不承认,姬铭羽的长相确实是极美的,但他与林墨并无可比性,毕竟美与帅是两码事。
俄顷,当吴友良上台后,两人仅是打了一个照面,胜负即分。
“这什么嘛,又是一招败敌。”
“真没意思。”
“哎!毫无悬念的对决。”
“不愧是天骄榜第一,如今看来,也唯有小南拳郑元景能与之一战了。”
第一场结束后,紧接着,一场接一场的比斗随之而来。
就这样,半个时辰已过,让林墨期待已久的对决终于展开。
“快看,郡主终于上场了。”
“切,你期待个什么劲?在下敢断言,郡主在纳兰枫面前走不过三招。”
“我赌十两,纳兰枫十招内获胜。”
“我赌五十两,五招…”
然而,只见擂台上的两人打得你侬我侬…咳…打得有来有回,交手数十招,却仍未分胜负。
“夫君觉得谁会赢啊?”
“呵…若是我猜得没错,纳兰枫大概率会输。”
想不到竟有意外之喜,郎有情来妾有意,真有意思。
“不是说那位公子很厉害吗?为何不敌岭南郡主?”
“夫人觉得相公舍得打娘子吗?”
闻言,文若愈脸颊微红,随即一怔,“啊?夫君的意思是说…”
“呵…不错,听说藏剑谷位于岭南,我看他二人的武功路数似乎有些相似,应是那种关系。”
“怪不得夫君要下注岭南郡主获胜,莫非早就知晓此事?”
“这倒没有,只是看到赔率过高,就想着碰碰运气。”
并非是懂得林墨未卜先知,而是他碰巧看到纳兰这个姓氏时,便下意识觉得他会输。
至于原因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大大们懂得。
果然,就在小两口闲聊之时,擂台上的两人已决出胜负,最终以纳兰枫认输而结束比斗。
对于这场比斗结果,众武者险些惊掉下巴,似乎有些难以接受,议论声四起。
某处观战席内,杨谨有些不可置信,弱弱地说:“皇兄,呃…五十两好像能获赔一千两吧?”
杨廷一怔,愣愣地说:“呃…应…应该是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岭南郡主的身手我岂会不知,去年父皇寿宴时,我明明只用了不到十招便将她打败。”
“四弟,堂妹的武功看上去的确比去年精进许多。”
“话虽如此,但这没道理啊,纳兰枫可是天骄榜第十,怎会输给她呢。”
“呵…我说四弟,你就别再纠结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咱们赢钱了,每人可分得一千两白银呢。”
“哎!孤方才明明想随先生下一样的赌注…”杨廷有些懊恼地嘀咕着。
“快看,子胥上台了。”
……
相较于上一场,林墨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枪法在实战过程明显有所提高,仅是用了数十招便轻松取胜。
走下擂台后,林墨径直来到赌桌前:“咳…裕王世子,在下过来领取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