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声话音落下,馆内瞬间涌入一群北晋人,而站在最前方的则是身着东夷服饰、手持长剑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面容冷峻,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穿透人群,直勾勾地锁定在馆内的某个身影上。
“哼!堂堂东夷第一剑客,竟也沦落为北晋国鹰犬。”
话落,一名中年女子缓缓向林墨身旁走来。
见到这么多北晋人冲进来,林墨不敢大意,直接拎起阿斯干的后衣领,将其提了起来,用匕首抵在他的脖颈处。
“啊…疼死我了,王叔快救我,这猴子是魔鬼,啊…我的手没了。”
见躺了一地的北晋人尸体,又看到阿斯干此时的惨状,被唤作王叔的中年人怒火中烧,眼睛里充斥着血丝。
“柳生君,本王命令你,立即将某侄儿救下来。”
“放心啊阿斯干,王叔这便过来救你。”说着,中年人满脸心疼地看着侄儿,似乎极为担忧他的伤势。
就在这时,只见谢晓云带着人随之而来。
紧接着,临安县令魏文通、宰相文仲、杨谨等人接踵而至。
如此多大人物汇聚在潇湘馆内,让张康等人心头为之一震,此刻他们尽是担忧与恐惧。
林墨只是淡淡一瞥,对此完全不屑一顾,毫无胆怯之意。
只见他看向一旁的中年女子,态度诚恳,恭敬道:“前辈,大恩不言谢,今日出手之情,来日林墨必当报答。”
百晓生武力排行榜第五,竟特喵是个老女人?小李他妈的飞刀?哈哈…
李若水只是淡淡一笑:“呵…林大人言重了,李某一时技痒罢了,以大人的身手,倒是李某多此一举了。”
“大胆林墨,快些放了九皇子殿下,若因你一人引发两国大战,这后果你承担不起。”
此话一出,林墨看向率先说话之人,狂笑着:“哈哈…谢晓云,你是个什么东西?这畜生屠杀百姓时你在哪?秉公执法?刚正不阿?呸,我若是你,此刻压根就没脸过来,你扪心自问,你配得上这身官服吗?”
“对了,还有那什么狗屁魏县令,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就冲昨日之事,配得上父母官三个字?”
林墨话音一落,谢晓云面沉如水,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住喉咙,竟说不出半个反驳的字眼。
魏文通更是羞愧难当,从昨日到现在,他可算见识到百姓的战斗力。
县衙、府里皆被围堵,不仅骂声一片,连今日那些儒生都在组团游街指责他的不作为。
“诗雨,给爷们搬张凳子过来,方才杀了几个畜生,有些许疲倦,需稍歇片刻。”
见到眼前阵仗,莫诗雨浑然不惧,微微点头,亲自为林墨搬来椅子。
“啊…疼死我了,快救啊王叔,快命人将这猴子千刀万剐,再诛其九族。”
比克赞心急如焚,似乎在他眼里,阿斯干犹如自己的亲儿子一般。
“好、好…你等着王叔,王叔这就过来救你。”
“柳生君,还不快将这南夏猴子碎尸万段,快…快啊,没看我儿…没看殿下急需救治吗。”
“是,王爷。”
这时,小蝶已经按林墨的吩咐,拿来一条月事带。
林墨全然无视提剑刺来的柳生君,一手接过月事带,提起匕首又在阿斯干身上扎了一刀。
当阿斯干再次“啊”的叫出声时,林墨趁机把月事带塞其嘴里。
“哈哈…真好玩,能想出这法子,我特喵真是个天才。”
“呃…接下来该扎哪呢?大腿?耳朵?还是…”林墨嘴里嘀咕着,将手上的匕首移到阿斯干的作案工具上。
见此情形,比克赞赶忙大喊一声:“且慢、柳生君,先别轻举妄动。”
得到命令,柳生君顿时收住剑,随即撤回比克赞身旁。
见如此高手竟沦为一条看门狗,李若水不禁摇头。
虽说从某种程度来讲,她算投靠西齐,可她仅是教授霍语凝武艺,其本质上是不同的。
“哟,还真是条听话的好狗?久闻东夷国人皆为畜生,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今日看来,这东夷与北晋却是一家啊,哈哈…”
比克赞面色阴沉地看着林墨,冷冷道:“阁下,你可想好了,只要你现在放了某侄儿,本王答应,仅取你一人性命,放你族人一马。”
林墨冷哼一声:“哼!放我族人性命?老畜生,你可知老子是谁?”
“给老子竖起耳朵听好了,我乃镇南侯林啸天之子。”
“你竟有逼脸说出这番话?我族人的冤魂此刻正在天上看着,你且细听,他们正说让我将你们剥皮抽筋呢。”
听到林啸天三个字,比克赞微微一怔,似乎有些惧怕林啸天之名,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墨。
“你…你竟是…哼!很好,看来此次条约上还需再加上一条。”
“子胥,你可千万别冲动,且听我一言,先把九皇子殿下放了,我定会向父皇求情,让父皇赦免你的罪责。”
“林墨,本相命你即刻放了九皇子,如此这般胆大妄为,目无王法,你当真不怕死吗?”
“你可想清楚了,你若再执迷不悟,非但你要人头落地,就连林府上下十几口皆要为你陪葬。”
二人话落,林墨并未理会杨谨,而是嗤笑一声,直接咳出一口老痰,吐向文仲。
“咳忒…老东西,吓老子是吧?连我林家几口人都打听得如此清楚,莫不是早已起了杀心?”
该说不说,林墨还真得准,一口老痰吐出,不偏不倚落在文仲脸上。
文仲气得吹胡子瞪眼,赶忙擦掉浓痰,手指着林墨,怒不可遏:“气煞我也,林墨,你…你竟敢…”
“你什么你,我去你大爷,你个老东西,身为百官之首,满口仁义道德,若非老子出手,你女儿已被这畜生玷污,此时怕早已被蹂躏致死,我且问你一句,你特么良心泯灭了吗?”
“哼!算了,忘恩负义的贱骨头,连自己女儿的安危都全然不顾,与畜生又有何异。”
“我还把话撂这了,今日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奈何不了林墨分毫。”
闻言,文若愈也回过神,失望地看着面前的父亲,似乎心死了一般。
原本见到父亲过来的那一刻,她还想着扑进父亲怀里寻求安慰。
岂料父亲一开口却指责起救命恩人,这让文若愈感到十分心寒。
休息了片刻后,林墨站起身,并未理会这群人的嘴脸,直接抬脚踢了踢阿斯干。
“起来了死狗,本少爷带你逛逛这临安城夜景,尽一尽这地主之谊。”
“诗雨,去找个铜锣过来,随爷们逛夜景去。”
闻言,莫诗雨面不改色,将声音提高了几分,“是,夫君,妾身这便去拿。”
在这种危急时刻,莫诗雨却突然改了称呼,显然已想好要与林墨共存亡的准备。
林墨宠溺地看着眼前的绝色佳人,心里似有一股暖流萦绕着。
“怕吗诗雨?”
“有夫君在,妾身不怕的。”
“好,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林墨此生值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