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苏画念完整幅对联,莫诗雨莞尔一笑,羞红着脸,解释道:“嘻…这对联是林朗昨日亲手书写,词句虽美,但却有些怪羞人的。”
“林朗就这样,有时后如同孩童一般,姐姐亦是拿他没办法,便由着他的性子来。”
此话乍一听虽透着无奈之意,可莫诗雨表达时却满满浓情蜜意,在苏画听来,似有炫耀之意,尤为刺耳。
“姐姐可真是好福气啊,林公子肯在姐姐面前露出孩童心性,对姐姐应是极好的,妹妹向姐姐道喜了。”
林夫人作为林家主母,这大喜之日,对谁都得微笑相待。
今日苏画是以莫诗雨闺中密友的身份前来道喜,她便不会失了礼数。
“诗雨啊,快请两位苏小姐入府就座。”
莫诗雨乖巧地应了一声,随后婆媳二人领着苏家姐妹缓步朝前厅走去。
……
苏家姐妹身份摆在那,又是莫诗雨的闺中好友,便被安排在主位上。
见莫诗雨如此安排,林墨却也并未在意,直男宠起婆娘来也是超乎想象的。
不知是巧合,还是厨娘有意为之,主桌上的餐食里竟吃出许多碎银与铜钱。
其中当属苏画吃出来的碎银最多,饺子里吃出碎银也就算了,连夹块素菜都能吃出来。
可想而知,今日的苏画显然是心不在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随着宴席间气氛愈发热烈。
忽然,隔壁桌的一位中年掌柜,一脸笑意地站起身,面前周围宾客,声音洪亮且带着几分戏谑:“诸位,难得今日齐聚一堂,共贺林府佳偶天成,久闻姑爷诗才无双,又是新科解元公,我斗胆提议,让姑爷现场作诗一首,赠予小姐,大家觉得如何?”
此言一出,宾客们纷纷应和,掌声雷动,目光齐刷刷地转向林墨。
这时,社牛高飞站起身,跟着起哄道:“好邱掌柜这提议甚妙,林贤弟可是诗仙转世,呃…不如贤弟便以弟妹的样貌为题,即兴赋诗一首可好?”
说着,高飞看向林墨,憨笑道:“贤弟啊,这次你可不能再推辞了,上次在飘…”
见高飞嘴里没个把门,正欲把两人逛青楼一事说出来,林墨急忙打断道:“咳…高兄可是给在下出了个难题啊。“
开玩笑,在订婚宴上聊起逛青楼之事,不是妥妥的社死吗?
紧接着,林墨面向众人,顿了顿,笑着道:“呵不过,说来也不怕诸位笑话,在下确实没什么好的礼物赠予诗雨,承蒙诗雨不弃,委身于我,今日我便赋诗一首,以诗抒情。”
酸,实在太酸了,此话听得苏家姐妹那叫一个艳羡。
林墨话音一落,掌声再次此起彼伏。
待众人安静下来后,林墨深情地看着坐在身旁的莫诗雨,缓缓吟诵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此诗一出,全场哗然失声,虽说大多人都没太听懂诗中所表达的意思,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句,哪怕白丁都能听懂。
这一刻,莫诗雨别提有多幸福了,得爱郎赠诗,万金难换此情。
苏画心中默念着: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林公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明明就只差一点的。难道是天意嘛?还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哎!怎么说呢,苏画今日就不该过来参加宴席。
一首《鹊桥仙》念完,不多时,林墨便抬手压下众人的掌声,接说着:“诸位,今日乃是我与诗雨订亲的大喜日子,承蒙抬爱,在百忙中抽空前来贺喜。”
“为表谢意,我与诗雨特意准备了一场精彩的演出,以供大家欣赏。”
话落,林墨便拍了三下手,片刻后,下人们便在正厅门前铺上红地毯。
林墨与莫诗雨微微点头示意,莫诗雨心领神会,站起身,两人便手牵手朝着门外走去。
出于好奇,一众宾客纷纷跟着这对新人走到门前不远处驻足。
这时,只见林墨与莫诗雨坐在早已备好的木椅上,林墨手拿奇特的琵琶,莫诗雨则是拿着传统琵琶。
随着二人两道不同的乐器声响起,林墨缓缓唱着:啊~~啊~~西湖美景,三月天哎。春雨如酒,柳如烟哎。
紧接着莫诗雨唱着:有缘千里来相会。
林墨:无缘对面手难牵。
莫诗雨:十年修得同船渡。
林墨:百年修得共枕眠。
莫诗雨:若是千啊年啊有造化。
林墨:白首同心在眼前。
听到这,苏棋下意识拉着苏画衣袖,惊呼道:“姐姐…你听出来了吗?这是白蛇传,天呐!这种唱法、这歌词,好美啊!真是太好听了。”
苏画面色苍白,只字未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两人,心里似乎早已麻木。
当林墨与莫诗雨一首《渡情》唱罢,只见三名舞姬缓缓踏入红毯之中,开始表演起白蛇传的桥段。
而两个坐的位置便让给乐师弹奏。
……
晌午后,临近京都的城池相继张贴上新的皇榜告示,瞬间吸引络绎不绝的百姓驻足围观。
一时间,议论声此起彼伏,夹杂着几分惊叹与向往。
“哎,兄台,这上面到底写着什么啊。”
“哦,是这样的,朝廷特设立武科,若得中武状元,不仅册封六品武校尉,还可迎娶当朝六公主。”
“原来是这样啊,武状元之名,可是得文武双全才行啊。”
“听说六公主不仅生的花容月貌,天姿国色,才情更是绝佳,若能娶得此等佳人,此生无憾呐!”
临安城一处茶楼内,郑心瑶笑意盈盈地看着郑元景,“嘻…哥,以你的武艺,若是参加武科,这头名状元定然非你莫属。”
“如今哥哥都二十有三了,爹和娘整日操心你的婚事,若此次你能夺得武状元,把公主娶回山庄,到那时,爹娘定然极为欢喜。”
“是啊郑公子,你这一身武艺尽得郑庄主真传,若非碰到武力榜前十的高手,想必在整个武林中,定无人能与你争雄。”
此话一出,未等郑元景做出回答,便听到有人一拍桌子,不屑地呵斥道:“哼!真是好大的口气,在下镇山豹关七,倒想领教一下兄台高招,既然兄台这般厉害,还请不吝赐教。”
这江湖草莽还真是可爱,脾气极为暴躁,话音刚落,便快速出拳朝着郑元景攻来。
郑元景冷笑一声,不闪不避,坐在椅子上,微微抬脚,一个华丽的转身,坐着对上击来的一拳。
只见他左手成掌,稳稳接住这一拳,右手握成拳,直击对方胸口。
对方被郑元景击中,踉跄地倒退数步,惊骇道:“这是…烈阳拳…阁下可是小南拳郑少庄主。”
郑元景淡淡一笑,道:“不才,正是在下。”
闻言,关七连忙致歉,从身上拿出一锭碎银,放在桌上后,便带着同伴迅速离开茶楼。
见状,郑心瑶噗呲一笑:“噗!什么镇山炮,听都没听过。”
“哥啊,方才你就不该手下留情的,那人看上去就不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