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跟着林墨走出书局,一步三回头地往回观望,似乎有些不舍那些书稿。
林墨见彩衣被他甩的有些远,驻足等了片刻,彩衣没顾着看路,直接撞进林墨怀里。
“啊”的一声叫出来。
林墨没好气地说,“你这妮子,为何不专心看路?脑袋瓜子在想啥呢?”
彩衣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两朵红云,慌忙退了一个身位,眨着无辜的小眼神询问道:“少爷,掌柜的还未付银子呢?”
林墨笑着解释道:“傻丫头,要等书稿印刷成册,卖出之后才能分得银钱。”
听到林墨的解释,彩衣的眼神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走吧,待会看到有猜灯谜活动,记得提醒少爷,凡是免费的,少爷必定全部拿下。”
彩衣兴奋的点点头,眼神中满是崇拜之色。
随后两人游走在各大繁华的街道之上,愣是没找到有做活动的地方。
市集中热闹异常,大多都是卖着一些年节所用之物,林墨这才恍然,心说;“呵呵…草率了,大早上的谁会弄活动,哎!先回去吧,等晚上再出来。”
正当两人准备回府之际,恰巧路过一家名为(万宝阁)的商铺,只见商铺门前围满人群,议论声不绝于耳。
人类都是好奇的生物,见到有热闹看,林墨便带着彩衣走了过去。
步入人群后,只见万宝阁门前摆着一张古朴的桌子,在阳光的映照下,将各色宝石、珍珠镶嵌的首饰映照得熠熠生辉,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桌边,掌柜的正笑吟吟地介绍着,而众人的目光不时被一旁木架上的红布条吸引。
那些红布条随风轻摆,宛如一簇簇燃烧的火焰,每一条都写着字谜,引得围观者蹙眉沉思。
林墨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心说:“哈哈…这些首饰不比灯笼强上万倍吗,猜对一题打九折……猜出十道谜题可免费任取一样,这东家还挺会做生意的,只可惜我的字典里没有打折一说,哎呀,怪不好意思的。”
人群之中,杨谨与杨知雪赫然在列,今日是中秋节,杨知雪难得与杨谨出宫游玩,遇到此等风雅之事,故而成为这围观者中的一员。
“雪儿,若是看上任何物件,三哥这便上去猜谜,然后买下送你。”
尽管此时的杨知雪是男装扮相,可那双迷人的桃花眸子也掩盖不了她的惊艳。
杨知雪甜甜一笑,说道:“三哥,雪儿不缺首饰,只是觉得此等雅事甚是难得,你我看看即可,不可与民同争。”
不多时,陆续有人猜完谜题,然后开心地买着打完折的商品离去。
林墨见好一会都没人再上前猜谜,笑着对彩衣说:“彩衣,你看那桌上的金钗如何?”
彩衣咽了咽口水,眼睛都看直了,点点头说道:“少爷,那可是金步摇耶,彩衣年幼时见夫人头上戴过,可好看了。”
“等着哈,少爷去把那根金钗给你赢回来。”
林墨说着正准备上前之时,一道令人讨厌的声音传来过来。
“哟,这不是林大才子吗,上次潇湘馆中一别之后,在下可无时不在记挂着林兄。”方堂说着,直接朝林墨走了过来。
见到来人,林墨嗤笑一声,说道:“呵呵,原来是秦兄啊,多日不见,秦兄别来无恙吧。”
方堂没好气地说:“在下姓方,林兄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林墨恭敬作揖道:“啊…真是失礼,在下有些健忘,还望秦兄莫怪。”
“秦兄唤林某,所谓何事?”
方堂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林墨,你是聋了吗?我姓秦,不对,我姓方,你故意的吧?”
林墨有些意味深长地说:“秦兄何必如此激动,您可是京都府尹独子,林某又岂会不识,只是林某觉得秦这个姓氏似乎更加适合你,秦兄以为如何?”
上次与方堂一起的狗腿子瘦书生也在场,听到林墨一直喊方堂秦兄。
于是对方堂说道:“方兄,林墨好像在骂你,方兄字授之,林墨此话不就是在说方兄是禽兽子?”
方堂直接就是一脚踹在瘦书生身上,怒骂道:“本公子需要你提醒,自作聪明的玩意,滚一边去。”
方堂二人的举动引得围观群众哄笑连连。
原本在见到林墨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里,方堂就已经气得不行,心中直骂影阁之人拿钱不办事。
现在被林墨当众羞辱,这让方堂杀了林墨的心都有。
林墨也没再理会方堂,在他心里,方堂已经上了林墨的必杀榜,黑衣杀手之事他可没忘。
紧接着林墨走到掌柜面前,恭敬作揖道:“见过掌柜,在下想试试这猜谜游戏,还请掌柜拿来题目。”
方堂的淫荡眼神突然撇见彩衣,见她今日打扮得更加明艳动人,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无名邪火。
见林墨上前准备猜谜,方堂顿时心生一计,走到林墨身旁说道:“林墨,上次诗会之上让你侥幸赢了一局,今日可敢与在下赌上一场?”
林墨就很烦这种人,不耐烦地说:“若是我答应与你赌一场,是不是你就能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方堂也不气恼,继续说道:“今日在场之人皆可见证,咱们就赌谁解出的谜题比较多。”
“若是你赢了,这桌上物件全部归你所有,费用全由方某承担。”
“但若是你输了,你身边的贴身侍女便归在下所有。”
林墨心说:“这傻逼还敢打彩衣的主意,等着哈,早晚有一天本少爷割了你的作案工具。”
方堂见林墨沉默不语,露出得意之色,笑着说:“哈哈哈…怎么,你林墨不是狂言道,昔日案首今何在,文采依旧动京城,如今连与方某比试猜谜都不敢吗?”
“难道你口中的所说的文采,只是用来掩饰你内心的软弱?”
林墨很是随意地说:“哎!有完没完,不就是猜谜吗?赌就赌。”
“只不过在下不会用家人当作赌注,这种行径只有秦兄这等人物才做得出来,秦兄还是换个赌注吧。”
方堂想了想,随即道:“那在下便换个赌注,若你输了,当众向方某下跪,唤我三声爷爷。”
“唤你什么?”
“爷爷…”
林墨嗤笑一声,摸着方堂的头说:“秦兄你真是的,在下年纪尚轻,怎会有你这样的不孝子孙。”
众人闻听林墨此言,又是一阵哄笑。
方堂见自己又被林墨戏耍,赶忙拍开林墨的手,怒道:“林墨,你就说敢不敢吧?只会逞嘴上功夫,始终上不得台面。”
“行吧,既然秦兄愿意慷慨解囊,在下岂有不应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