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煌虽然不知道兄长为何突然这么大的反应,但是看到重新振作的兄长也是发自真心的开心。
“小煌,你把你最近修习的武法演练给兄长看一看。”
南宫天有少有的严肃语气对南宫煌道。
南宫煌自从记事以来,在兄长南宫天的脸上看到过如此严肃的神情的次数一共不超过三次。
于是他收起玩闹的心情,老老实实走到了梧桐下开始操练起来。
“嘿哈!嘿哈!嘿哈!”
南宫煌的呼喊之声虽然稚嫩,但是却沉稳有力。
虽然他已经用尽全力,但是因为平时疏于练习,整套武法还是破绽百出。
“马步扎稳,左拳微微上抬三分……”
“步伐要与呼吸和体内的灵力流转相互配合……”
“跟着我的动作一起……”
南宫天并没有责备偷懒的南宫煌,而是亲自下场亲自示范起来。
当整套武法演练下来之后,早就已经筋疲力竭的南宫煌如同一滩烂泥一般坐在地上。
“兄长你那么厉害,只要有你保护南宫家就行了!”
南宫煌气喘吁吁的道。
“哥哥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一去九死一生!”
“以后南宫家就交给小煌保护了!”
“你可是说过,你现在可是一个大人了!”
南宫天神情郑重的看向南宫天,眼神之中已经没有了看向孩童的轻视。
“兄长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南宫家!”
南宫煌握紧肉嘟嘟的拳头,神情之中充满了坚毅。
“哪怕乌云遮住了整片天空,也会有阳光努力在其上撕开裂缝!”
南宫天看着那从云隙之间射出的阳光,眼神之中闪动着光彩。
“当人们见识过阳光之后,就再也无法重新回到黑暗。”
“我愿意做这撕裂乌云的第一束光!”
“乌云,是永远无法遮住太阳的!”
南宫天静静的站立在原地,可是身上却仿佛在发着光。
那一天的场景,永远镌刻在南宫煌的记忆之中。
两年后,兄长南宫天已经冰冷的尸体被天剑宗送回了凤来城。
整个南宫家上下一片缟素,父亲沉默不语,母亲哭成泪人,襁褓之中的妹妹哇哇大哭……
那一日南宫家的场景,南宫煌时至今日都历历在目。
天剑宗给出的死因是修炼走火入魔,南宫煌感到可笑。
他的兄长早就已经到了剑心通明的境界,早就已经杜绝一切魔障,根本不可能走火入魔。
不过他没有搓破天剑宗的这个谎言,而是将这一切默默的记在心中。
在给兄长南宫天守灵的时候,南宫煌得到了来自已故兄长的馈赠。
南宫天乃拥有的乃是剑煌尊体,其乃是凌驾于皇体之上的强大体质。
这是他为了能够在短短二十年间,就能够成为东玄域最年轻武皇的主要原因。
剑煌尊体玄妙无比,修炼剑道武法更是犹如天助。
南宫天在陨落之前,将自己剑煌尊体的剑心以血脉秘法封印在自己的体内。
这种血脉秘法玄妙无比,乃是南宫天在一次历练之中从一座上古洞府之中经历九死一生获得的。
哪怕是天剑宗的武尊强者,也绝对无法探查到封印的存在。
其开启封印的钥匙,就是南宫煌的血脉。
南宫煌从兄长那里不仅获得了完整的剑煌尊体,也获得了其对剑道的所有感悟。
他知晓兄长南宫天是因为想要反抗三宗对东玄域的奴役,最终被天剑宗的长老所杀。
于是他选择卧薪尝胆,在暗中不断壮大自己的力量。
其实他早就已经拥有了成为天剑宗圣子的资格,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终极目的一直隐藏着。
越是对三宗了解的越多,南宫煌越是知晓自己所要面对的敌人是何等的庞然大物。
同时也知道兄长决定反抗三宗的时候,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
想要彻底覆灭三宗单靠一个人的力量也绝对不可能,必须要争取一切可能争取的力量。
这些力量必须拥有着巨大的觉悟,必须要心怀整个东玄域。
毕竟如果与别有用心之人联合,哪怕推翻三宗之后不过是建立新的三宗罢了。
“如果这个孟观有拯救东玄域的觉悟与勇气,或许可以成为一个巨大的助力!”
“不过我还是要再仔细观察一番才行!”
南宫煌看了一眼孟观之后,然后就迈动脚步继续向着山顶进发。
毕竟与三宗这样的庞然大物为敌,必须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因为任何一个小的披露,都有可能给他和那些志同道合的战斗带来灭顶之灾。
萧长空看到南宫煌动身之后,也是马上跟上他的脚步。
随着通天长阶压力的不断增加,如今十六门的所有人除了孟观之外所有人都已经停下了脚步。
三宗除了杨天、南宫煌和萧长空之外,还有数人在苦苦坚持。
古圣宗有三人,天剑宗和霸刀宗则是各有两人。
通过此时还留在通天长阶之上的人数,也能够侧面看出三宗如今实力的强弱。
不过孟观这个来自十六门的黑马,还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此时这些十六门的人虽然心思各自不同,但是却都是希望孟观能够继续坚持下去。
毕竟此时的孟观不仅仅代表着霜月门和他自己,更是代表着整个十六门。
噗!
一位霸刀宗的弟子在通天长阶那恐怖无比的压力之后口吐鲜血,最后不得不无奈的停止了继续攀登的脚步。
在他之后,天剑宗和古圣宗剩下的弟子也是纷纷淘汰。
到最后整个通天长阶之上,只剩下了杨天、南宫煌、萧长空四人。
修为已经突破到烈阳境,在体内凝聚成四轮气血大日的孟观,此时已经完全能够承受住来自通天长阶的巨大压力。
他的脚步沉稳有力,身形很快的就与杨天三人彻底来到了通天长阶的同一位置。
“孟观居然后发先至赶上了杨天、南宫煌和萧长空!”
看到孟观与三宗最顶级的天骄来到通天长阶的同一位置,在山下观望的三宗十六门的人全都发出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