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宴上,气氛热烈欢快。
孟观身着华贵的国士服饰,端坐于主桌之上,周围环绕着诸多天元武府的高层、国都权贵以及天元武道界高手,孟观左右逢源之间,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曾经的他,只是北荒武府一个默默无闻的弟子,而如今却成为了众星捧月的凌云国士,也算是几分耕耘几分收获了。不过,孟观并没有骄傲自满,人都是往前走的,当下的荣耀只是过眼云烟。
天元国国士对于孟观而言,只是一个开始,甚至只是登峰途中微不足道的歇脚点。
想到这,孟观捧起酒杯,朝着师尊慕知柔深深地行了一礼。
“师尊,徒儿感谢您!若没有您当年的收留,徒儿断然没有今天!”
慕知柔为之动容,会心一笑:“小观,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孟观没有多说,一口气将杯中的酒喝光,以表对慕知柔的尊敬。
“啧啧,真是一对感情真挚的师徒啊……”就在这时,一道略显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孟观、慕知柔闻声望去,只见信王妃冷无绫搂着信王东方樾的胳膊走了过来。
出言之人,自然是冷无绫。
“见过信王殿下,见过信王妃!”在场宾客纷纷起身行礼。
孟观、慕知柔和沈寒霜等人的眸中闪过一丝排斥,但出于礼节,还是假模假样地行了一礼,“见过信王殿下,见过信王妃。”
冷无绫默默翻了个白眼,不予回应,反倒是东方樾眼神含情脉脉,看慕知柔看得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东方樾朝着其他客人摆了摆手,对慕知柔道:“知柔,你不必如此恭敬,还是像当年那样叫我樾哥就行了。”
此话一出,在场权贵皆是一惊,他们没想到孟国士的师尊居然还认识信王殿下,而且根据信王的态度、言辞来看,两人之间的交情还不浅,那他们就更要敬重孟国士了。
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慕知柔非但没领信王东方樾的情,反倒像急着撇清关系一样反驳道:“信王殿下,你我尊卑有别,我可不敢僭越。”
听到这话,诸多宾客皆是一头雾水,唯独冷无绫暗骂慕知柔妆模作样。
在她看来,慕知柔肯定是在假装生闷气,想要东方樾好好哄她。
东方樾也以为慕知柔是在生闷气,厚着脸皮道:“知柔,虽然时过境迁,但我对你的感情丝毫没有变,这些年我每天都在想你……”
“小女承受不起。”慕知柔只觉得东方樾虚伪,有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东方樾面露尴尬,只好换个切入点,道:“知柔,不如挑个日子,你和孟国士一起去我府上作客如何?我们也好叙叙旧。”
慕知柔不愿再和东方樾纠缠,更不想让他误会什么,壮起胆子直言道:“信王殿下,恕小女无礼,也恕小女拒绝您的邀请,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实际上自从您五年前不辞而别,我就没有您这个朋友了。”
当年慕知柔虽然说不上喜欢东方樾,但她也算是情窦初开,憧憬过自己幸福的未来,可冷无绫的背叛毁了她的一切,东方樾的抛弃也让她心灰意冷、认清了现实,她可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去追究、报复,但也不会再与他们产生任何交集了。
“知柔,你……”东方樾很是错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信王殿下,如果您是来庆祝孟某的,那孟某热烈欢迎,倘若您是来纠缠我师尊的,那恕孟某直言……”孟观淡淡开口,“就算您贵为王爷,也不配再当我师尊的朋友。”
“臭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孟观话音刚落,旁边的冷无绫就炸了毛。
冷无绫指着慕知柔的鼻子,喝道:“慕知柔,你装什么装!你来国都不就是为了重获殿下的欢心吗?少在这里玩欲擒故纵那一套!”
东方樾的眼神冷了下来,他自然是气愤慕知柔和孟观居然敢如此和他说话,毕竟他可是权势滔天的王爷,莫说孟观只是个国士,就算是侯爷也不敢这么跟他说话!
他也没有阻拦冷无绫的斥责,他倒要看看慕知柔是不是真的在玩欲擒故纵,如果是的话,那他必定要好好惩罚一下。
毕竟,堂堂天元国王爷用不着刻意去讨好任何女人,有的是女人向他献媚,哪怕是玩欲擒故纵这一套也不行。
冷无绫的话,彻底激怒了慕知柔,她不卑不亢地反驳道:“冷无绫,当年的事我没有追究你也就罢了,你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斥责我?我来国都,只是想得到一个真相,我有胆量直面你这位王妃,但你有胆量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吗?”
“什么真相不真相的,当年若不是我冷家的人及时赶到,你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至于殿下,你难道还想让他把你一个残废也带回王府吗?你觉得那时的你还有资格做他的女人吗?”冷无绫蛮横地质问慕知柔。
就好似错的不是她,反倒是慕知柔这个受害者!
冷无绫话音落下,东方樾亦是补充道:“知柔,我知道当年我做的不地道,但无绫说的也有道理,我堂堂王爷,怎么可能能带一个双腿残疾的女人回王都呢,那样岂不是沦为笑柄了?但是你现在痊愈了,而且还成了国士的师尊,我会想办法弥补你的。”
听着这对狗男女不要脸的言辞,慕知柔气血翻涌,都快要被气晕过去,扶额道:“我……我不需要你的补偿,我只想你离我远远的!”
孟观连忙搀扶住慕知柔,看向信王夫妇,眼神冰冷,森然道:“我师尊可以不在乎你们当初做过的事,但我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你们记住,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臭小子!你还敢威胁我们,你以为你的国士身份有多了不起吗?”
冷无绫气愤道。
东方樾面色铁青,气急败坏道:“让本王付出代价?小子,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本王说话的人。就凭你这句话,本王便能定你死罪!你是国士又如何?在皇族面前,你终究只是臣子!是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