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见到知县,出示文书,说明来意。
又道。
“本官听闻郓城这里,有两位奢遮好汉,一位叫做美髯公朱仝,另一位人称插翅虎雷横。他们如今,又在何处?”
知县忙道。
“总管大人所说的两个,便是本县的马军都头与步军都头,下官这就叫他们过来拜见。”
秦明点头。
“那正好请来相见,协助本官破案。还有宋押司,本官与他一见如故,欲请他一同公干。”
“既是总管吩咐,下官岂敢不从!”
一旁,宋江喜形于色。
这位秦大总管,果然对他十分看重。
“总管容秉,雷横都头如今不在县衙。他前日请了事假,因家中老母染病,不能放心,一起去往城郊老宅,日夜殷勤,侍奉尽孝。
小可与雷都头交厚,之前便去探望,因此知情。
倒是马军都头朱仝,近日都是他在衙中当值,遣人将其叫来即可。”
知县相公从善如流,命人去传朱仝来见。
又命在堂中设宴,为秦明一行接风洗尘。
不多时,阶下一人到来。
“小人朱仝,请见知县相公。”
秦明去看,见那人身长八尺四五,有一部虎须髯,长一尺五寸,面如重枣,目若朗星,似关云长模样。
知县招呼他道。
“都头不必多礼,快些近前来,拜见江州的秦总管!”
朱仝走近,看向秦明,拜道。
“近来老是听闻圣甘霖大名,直是如雷贯耳,如今却是有幸得见。”
秦明扶起朱仝,心头欢喜。
【好感度70/100】
比宋江的四十点,可就高出不少。
提升。
【朱仝好感度达到一百,永不背叛】
眼看朱仝面色激动,看向秦明的眼神里满是钦佩。
秦明拉他坐在身边,一番客套拉拢,也不在意那位知县的想法,自去招揽朱仝。
“兄弟这身本领,只在县里做都头,岂不浪费?可愿跟随秦明,前往江州,军中任职,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朱仝闻言,有些犹豫。
他出身郓城富户,亲友都在附近,突然离开熟悉的家乡,前往陌生的江南任职,实在难以接受。
“总管相召,小人不敢不从,愿随大人左右。不过小人家中妻子,刚刚生育,不宜远行,可否请总管宽限些时日,再去追随。”
秦明听到这里,就知满值好感度发挥作用。
不然,朱仝怕是直接拒绝。
“朱兄弟何必为难,秦明不敢强求。
兄弟你舍不得亲人,疼爱幼子,我何尝不是如此?秦明感同身受,只因一直挂念远在江州的家人。
可惜如今,仍有要事缠身,须将生辰纲劫匪擒拿,方可南下返家。”
朱仝感激道。
“总管,朱仝愿全力协助,擒拿劫匪!只待夫人身体恢复,再去追随。”
秦明听得点头,微笑答应。
心下则有些不以为然。
怕是未必,你若知道劫匪是那晁盖,多半会把他们放走。
秦明又道。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身边也有神医跟随。
其中一位女医,叫做闫妍,医术精妙,尤擅妇科。河北突发疫情,幸得闫神医带队治愈,惠及千万民众!
不过这次追捕匪徒,不曾邀她同行,这便让人过去济州,请得闫神医来此。
还有,雷都头那里,秦明也要过去拜访。
要说金银,只是些俗礼,便请闫神医一起出面,为雷家老夫人看诊。”
朱仝口中一番道谢。
宋江在旁也道。
“那些劫匪,着实可恶,小可愿意跟随总管,一同出力擒拿!雷都头若知总管此番苦心,必会感激万分!”
秦明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忍不住摇头。
凭你宋江,也能打得过公孙胜、刘唐他们?
何必这般想不开,赶过去送人头呢?
面对那晁盖,你宋江怕比朱仝更加无用!
说你吃里扒外,也都不算冤枉~
只看你如今好感度【42/100】,便知你会如何选择了。
方才,秦明招揽朱仝,宋江好感度提升两点,让秦明意识到,宋江其实是可以招揽利用的。
“可惜,宋押司不喜枪棒,不然秦明也要请你一同前往江州任职,争取军功。”
宋江面上,愈发热情起来。
【好感度45/100】
“不敢隐瞒总管,要说拳脚枪棒,小可也都喜欢,多少懂得一些。或许跟去做个军官,尚堪任职。”
秦明一笑。
“不想宋兄弟文武双全,真愿跟随秦明,前往军中任职?”
宋江闻言大喜,起身一礼道。
“说来惭愧,小可年纪已然不小,却是一事无成。如今,幸得秦总管高看,愿意提携,机遇在前,岂容错过?
只是男儿立身世间,义气为先,更当以忠孝为本。
须得回去禀明家父,小可方能跟随总管效力!”
见宋江【好感度49/100】,秦明有些无奈。
眼前这人,心思颇重,不容易欺骗~
哎,就说这人情点数,越来越难赚了……
秦明接收郓城产业。
游家名下一间粮铺不必多说。
还有梁孝丰在城郊商埠开办的盐铺,不曾直接售盐,只售卖一些腌菜咸鱼,薄利多销,生意却是极好。
这是那人打通官府门路,利用低价私盐赚钱的合法买卖!
秦明召集掌柜伙计,选择提升他们好感,很快搞清楚其中的诀窍。
只说那些成仙无望的普通人,不能缺少盐货。
所以盐铺生意,一本万利,应该继续做下去。
论背景势力,关系门路,秦明比那梁孝丰强出太多了。
哪还需要遮遮掩掩?
直接摆上盐货售卖!
挣钱嘛,不客气。
“王掌柜,这盐铺生意不错,可惜位置偏了些,不妨去城中,再开一间。”
那位王掌柜,习惯见风使舵,是玲珑八面的人物。
“总管所言极是,小人也有此意,曾留心打听,城中不止一处,适合开办新铺。若在城中售卖,收益自能翻倍!”
“回头本官与知县相公说一声,请他帮忙主持开业典礼。”
王掌柜道。
“请总管放心,小人即刻去办。县衙之北,临街一间果铺,前日放出风声,欲待出售。盘下改做盐铺,也都合适。”
秦明心中满意。
“如今这盐铺,每年多少收益?”
王掌柜笑道。
“要说各项开支,又须打点人情,每年便只五六百贯收益。如今总管撑腰,年入千贯,不在话下。若在城中售卖,收益更高。
小人估算两处铺面,总有两三千贯的收入,还是往少了说!
因此,一两年间,足可回本。”
秦明想了想,又问。
“若在济州开设盐铺,收益如何?”
“济州人多,富户也多,每年铺子收益,两千贯打底。小人只怕人多口杂,眼红是非。”
秦明笑道。
“做生意嘛,吃不得独食。
每年收益,拿些去孝敬尊长。官府那边,也容易打点。
我留下一批精壮,维护生意,防备宵小。咱们不求赚钱,只要养人。
临近寿张、东平、任城、东阿等处,乃至大名府那里,皆可开办盐铺。
盐引之类不缺,货源也会有人送来。”
王掌柜喜道。
“若能如此,便是一桩财源广进的买卖!”
秦明也不犹豫。
“你去办。每年一成收益,掌柜、伙计们分红。不过丑话说在这里,去告诉大家,若敢贪墨,绝不轻饶!”
不说秦明分派死忠精壮,跟随王掌柜开办新铺。
只说董平,将祝家老小尽数押送郓城。
“总管,董都监遣人来报,扎营城外水泊岸边。
祝朝奉、祝龙、祝虎、祝彪、栾廷玉,及祝家老少五十九人,尽数擒下。
还有,扈家庄少庄主扈成,因冲撞军阵,一并擒拿。”
秦明闻讯,带队赶往城外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