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疆的使者莫如。”沈如周惊喜的叫道,带着剑雨和方成从干草堆中出来。
莫如这边也点亮了火把,见竟是故人,也是面上一喜。
大家纷纷收起家伙,重新点燃了屋里的火堆,沈如周将煮好的热茶,递给了莫如,开口问着莫如:“你不是回南疆了吗?怎么在这里?”
听到沈如周这么问,莫如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是回南疆了,谁知公主偷偷来了北境,南疆王放心不下,就派了我来找。”
“你是说南疆的公主来了北境?”沈如周眸中光华闪动,总觉得今日好像听谁提起过跟南疆有关的事儿。
莫如并没有发现沈如周的疑惑,喝了一口热茶,继续说道:“公主也是让宠坏了,好好的王府待不住,非说要来看看这边的草原和白雪,留下一封信就走了,真是让人担心。”
“我想起来了。”沈如周灵光一闪,突然想到昨日听北辽王穆徵说起抓了一个南疆的姑娘,她赶忙问莫如,“你们公主是不是身上带着毒蛇?”
“对,公主喜欢养蛇,身上常
常带着,你见过她?”莫如欣喜,找了几日都不见人,他早就急坏了,迫不及待的追问沈如周公主的下落。
“她应该是被北辽王劫去了。”沈如周如实相告,心中不禁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公主担忧起来。
闻言,莫如满脸愤怒,咬着牙道:“我明日就去北辽王那里接回公主,若是公主受了欺负,我们南疆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如今北辽正欲攻打北境城,这个当口,他应该不敢再得罪南疆。”沈如周好言安慰莫如,希望他明日一切顺利。
莫如会心的点头,自家公主的本事,他也是知道一些的,单是身上那条蛇,就不是谁都能近身的。
“对了,沈小姐怎会在此?”
莫如这一问又勾起了沈如周的伤心事,她眸中泛起忧愁,把哥哥遇险的事请说了出来。
莫如听后,沉默的低下来头。
沈如周以为他是在想怎么安慰自己,摆摆手道:“不用担心我,我相信哥哥一定没事儿的,我肯定能找到他。”
话音刚落,莫如猛地一拍头,“哎呀”的叫了一声
,“看我这脑子,怎么这么半天才想起来。”
他转头对上沈如周迷惑的眼睛,耐心解释道:“我们白天见一对夫妇扶着一个受伤的人往东边的村子去了,那人穿着甲胄伤的很重,我当时也没多想,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没多问就直接走了。”
“是哥哥,肯定是哥哥。”沈如周高兴的说道,拉着剑雨的手激动不已,“明日天一亮,我们就往东边去,肯定能找到哥哥。”
翌日清晨,沈如周跟莫如告别,带着剑雨、方成往东边出发。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一个小村子出现在眼前。
村子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他们很快就在一家农户门前发现了血迹。
沈如周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屋子里说话的声音。
“他怎么还不醒,都一天一夜了。”是一个妇人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男子的声音回道,“反正咱们也尽力了,救不救得活就看天意了。”
听到这里,沈如周再也不敢耽误,直接推门进去了。
屋子不大,沈如周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沈
楚暮,她急忙来到跟前,探了一下鼻息,又摸了摸脉,高兴的喊起来,“还好,还来得及。”
说着她赶忙从袖子里掏出药包开始给哥哥治疗。
那对夫妇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正要开口询问,却被方成笑着拉出了屋子。
方成又是赔不是又是感谢,好容易才安抚住了两人。
剑雨则抱着手臂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打扰沈如周给沈楚暮看伤医治。
另一边,北辽军营里,军师捂着高高肿起的半边脸,好言好语来跟阿笙谈条件。
“阿笙姑娘,你来北辽也好几日了,这雪景也看了,草原的歌舞也欣赏了,玩的可开心?”
阿笙坐在凳子上,对镜摆弄着自己的辫子,淡淡的回了一句,“还行吧。”
军师见她今日心情不错,便壮着胆子又凑近了一些,笑着说:“自打你来了,我们是好吃好喝的招待,可这饭也不是白吃的呀,你总得回报一下吧。”
闻言,阿笙眨着纯真的大眼睛,满是疑惑的说:“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
军师
被阿笙的话弄的哭笑不得,他哪是邀请,不过是那日出来办事,见阿笙一个姑娘家在草原闲逛,觉得她长得不错想送给北辽王暖床,随口胡诌了一句带她来这里玩,谁曾想她就乖乖跟着来了,都省得他动手绑人了。
“我们北辽王相貌堂堂、英武不凡,带领北辽各部东征蒙内,西伐大元,从无败绩。这样的英雄谁能嫁给他可是天大的福分,要不阿笙姑娘你好好考虑一下。”
军师夸起自家的主子张口就来,不小心牵动了脸上的伤,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你们的王有北修宴厉害吗?”阿笙双手支着下巴,很是认真的问道。
“这个?”军师迟疑了一下,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北辽王两日前才在北修宴手里栽了跟头,但是本着吃谁的饭替谁说话的原则,他还是违心的点了点头,“肯定是我们北辽王厉害。”
“哼,我才不信呢。北修宴是战神,没有人能比得过他。”阿笙十分笃定的说道,眼中满是仰慕之情。
“我阿笙要嫁的人定是像北修宴那样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