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门总监四散而去,君墨逸看向沈秋玥,问道:“回我办公室?”
“成。”沈秋玥起身,手指上下翻飞在手机上敲字,君墨逸探究的看了一眼:“你在做什么?”
“打听情报。”她扬了扬自己的手机对话框,聊天群正是她们的姐妹小群,几秒钟前她刚刚在群里发了条消息:
【八卦,新沪最近有什么大变动吗?乔家怎么突然逆天改命了?】
君墨逸哭笑不得:“这能打听出什么来?”
“嚯,别小瞧我们的八卦网好吧。云溪跟新沪那边的几个朋友关系不错的呢,他们家是做珠宝生意的,要知道珠宝生意在国内最大的源头可是深市,虽不在包邮区范围内,但电商的销售大户都在包邮区,那些关系她熟得很。”
她话音刚落,林雅微却是第一个回了消息:
【与我无关,我正在吃宵夜。】
沈秋玥翻了个白眼,了一下楚云溪,片刻后对方给了回复:
【刚跟我在新沪的小姐妹儿打听了一下,说不知道什么情况,但乔云峰的地产生意忽然就好起来了,据说他此前盘的烂尾楼被人莫名其妙的买下来,资金瞬间就回流了。】
【被谁买了?】沈秋玥忙追问道。
【这个打听不出来,我估计不是什么普通人,毕竟是新沪市的地头,那两块地没个百亿下不来的。】
沈秋玥看向君墨逸:“喏,我小姐妹打探来的情报如何?”
“建议再深入一些。”君墨逸敲敲她的脑袋,“你这至多算是个皮毛而已。”
沈秋玥报复似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噼里啪啦的继续敲字:
【除了这些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了吗?】
【有啊,傅景年最近都要疯了,他们家首富之位在他即将接手家族事业时忽然易主,傅伯伯勃然大怒,阿年最近可惨了。】
沈秋玥嘴角抽搐:
【我是说乔家的。】
此前一直一言不发的王婉玲突然冒了出来,在群里回复道:
【乔悠悠好像有阵子没出来亮过相了。】
【哦?展开说说?】沈秋玥忙追问。
【我听施然说的,他说前几天新沪有个宝格丽展,乔悠悠之前这种场合是一定会出席的,但那天她没去。】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乔云峰在自家办了个晚宴,不过没请傅家,他之前不一直撮合阿年和他女儿悠悠嘛,现在许是自己发达了,看不上说下败将似的傅家了,招呼都不打一个,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恶心死了。】楚云溪愤愤不平。
【ok,我知道了,感谢大家的情报网。】
沈秋玥得意洋洋的看向君墨逸:“君少,您怎么看?”
“按你朋友的说法,乔家原本是想跟傅家联姻,计划突然叫停有很多种原因。”君墨逸坐在老板椅上,眸光一瞬不瞬盯着大喇喇坐在他桌上的沈秋玥。
“比如?”
“比如傅景年一直不配合,这还用得着我说?他对你没准到现在都还没死心吧。”君墨逸凉凉道。
沈秋玥被噎了一下,摆摆手道:“嗨,过去的事情就甭提啦!但乔悠悠也没必要一直不出面,总不至于是被阿年伤到了吧?”
“所以,兴许还有第二种可能,乔悠悠促成了乔氏和那个幕后人的合作,或者乔氏和他的合作是以乔悠悠为筹码的,不过这种事情我就不是很了解了,你应该更清楚些。”
沈秋玥思忖片刻:“你是说商业联姻?但这里面干顾西州鸟事儿,他怎么就被保释出去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君墨逸手指轻轻叩击桌面,他思考时时常会有这样的动作。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幕后大佬其实一直暗恋顾西州?毕竟那家伙人模狗样的,真要装一装样子也还是能把人唬的五迷三道的。”
“你是说跟乔氏合作的人是女的?”
“谁说暗恋顾西州的就只能是女人。”沈秋玥暧昧的眨眨眼睛。
君墨逸嫌弃的皱起眉头:“你意思是,乔悠悠还成了个形婚的障眼法了?”
“哟,君少知道的还挺多,连形婚都清楚,看来涉猎不少嘛。”
“没吃过猪肉至少也见过猪跑不是?”君墨逸慢条斯理的回答,“不过,我觉得你这多少有点太过异想天开了,乔云峰那么看重女儿的婚姻,形婚损失太大。”
“嘁。”沈秋玥撇了撇嘴,显然是不爽自己的推断被反驳。
见她这吃瘪的小表情,君墨逸莞尔,会上的坏心情此刻已是一扫而光,他安慰道:“其实他怎么样并不重要,如果只是借靠山向上攀爬,那成就也只是一时的,靠山不可能帮扶他们一辈子吧。”
“这话说的倒没错,所以我觉得你今天的决策挺好的。”沈秋玥笑眯眯的称赞,“估计大家都没想到你一反常态的没训斥他们,反而还大手一挥的给人放个心理假。”
“那不然能怎么办呢,炫霆宁可赔付违约金也要毁约,这种损失如果也要下面的人承担的话,那他们未免太无辜了。”
“君少英明神武!”沈秋玥挥着拳头呐喊。
“行了,这马屁拍的我都收受不起了。”君墨逸哭笑不得的说。
“这顾西州现在也是联系不上了,我前几天从他家走的时候在玄关鞋柜上看到了林若冰的孕检单子,你说林若冰会不会知道顾西州和乔悠悠搅和到一起了?”沈秋玥狡黠的问。
“难不成你还想去问问她?我劝你省省,万一三句话把人孩子气没了,估计下半辈子都得你负责了。”君墨逸忍不住一本正经的提醒着。
见他确实没受到今天的事情影响,沈秋玥这才放下心来,笑着跟他开了几句玩笑后,她拎起包包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处理工作去了。
“我先上楼了,待会下来跟你吃饭。”
“好。”君墨逸送她到办公室门口,顺势带上厚重的金属门。
坐在电脑前,他思忖良久,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数字。
电话里的人似乎有些意外,声音透着惊喜:“阿逸?你怎么想起来打电话了?”
君墨逸沉声说:“想问问你在新沪市有没有什么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