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管家,被她留在了恒城,照顾沈安暖了。
主要是,现在沈安暖身边也离不开人。
之前就是请外人才出了事情。
所以管家现在辛苦点,自己亲自盯着照顾沈安暖的月嫂。
“你都不需要佣人了,难道哥哥比你还小?”
虞北穆过来的时候,没有开车,所以虞南栀安排了司机送他。
虞氏的股东和高层,总是一找到机会就给她不断地制造麻烦。
虞南栀好几次被他们气到胃疼,就连秘书小姐见她脸色不对,连忙给她送了胃药。
但是虞南栀没有吃。
一次都没有。
她知道,她只是因为压力大,被气着了,所以才胃疼的。
只是再这样下去,对她的身体不好。
今天,公司股东们再一次在开会的时候,给了虞南栀一个下马威。
虞南栀气得连手都在抖。
只是她的手状似随意的搭在了膝盖上,上面有桌子遮着,所以没有人能看见。
面上,她依旧是面不改色的云淡风轻。
她忍着肚子的绞痛,瞥向刁难她的股东,才要说话,会议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众人本来就争吵的脸色不好看,被人打扰了,更是一脸怒意的看向会议室门口。
却不想竟是见到了虞北穆。
不止是他们愣住了,虞南栀也愣住了。
她看向走进来的哥哥,下意识地看向他那条受伤的腿。
他走的比之前快了一些。
应该是易白的治疗方案起效果了。
易白说过的,她哥哥的腿伤不算严重。
“你们……”
虞北穆斯文温和的脸上,扬着以往和煦的笑容,只是眼里流露出来的狠意皆是让股东们一惊。
“是在欺负我妹妹么?”
“没有,没有,我们哪里敢……”
虞北穆走进去,随意的拉开了虞南栀身侧的椅子坐下,眼神在他们的身上扫视了一圈。
“不会是以为我们虞家真的没有人了吧?”
一众股东对着他赔着笑脸,那副嘴脸,虞南栀看着就觉得很恶心。
虞北穆本意是来虞南栀撑腰的,但是虞南栀作势把公司给了他管理。
碍于股东在场,虞北穆不好说什么。
一直到会议结束,所有人都离开了虞氏。
虞北穆才开口,“你把公司管理的很好,我觉得没有必要……”
“哥哥,我每天看到他们,都觉得恶心反胃,还胃疼,我想我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虞北穆静了静,镜片后面的眼睛一点点的眯起。
“那……n&n呢?你也暂时不管了?”
虞南栀摇摇头,“那里情况和这里不一样,那里的人,都是霍祁年的心腹,他们愿意跟着霍祁年,也愿意跟着我。”
企业在第一代时,通常凝聚力都很高。
而他们虞氏,掺杂了太多外人的心思。
股东和高层勾结在一起给她施压。
她光是和这些人周旋,就已经觉得很疲惫了。
她本就不是那种喜欢跟人周旋谈判的人。
这日的热搜,全是虞北穆回归虞氏。
全港城的人都惊讶于消失了将近一年多的虞北穆居然突然回来了。
媒体想要采访他,电话都快把宣发部门给打爆了。
但是虞北穆却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拒绝向公众说明自己这一年多在哪里,做了什么事情。
以前,媒体最喜欢采访他,业内都说他是最好采访,配合度最高的富二代公子。
他出现的不高调,但偏偏成为了港城人的话题。
虞南栀回家的时候,在门口遇上了陆司沉和慕北。
慕北还是通过了一些关系,在湾山别墅区租了一栋别墅。
他的说法是,他喜欢湾山别墅区的风景。
“恭喜霍太太,你哥哥终于回来了。”
慕北和以往一样,脸上扬着如春风般的微笑。
虞南栀虽然心里非常的膈应他,但是又觉得他似乎是真心来恭喜的。
“我看了媒体放出来的你哥哥的照片,还真的跟我挺像的。”
“……”
虞南栀敷衍的微笑了一下,走进了大门。
她的身后传来陆司沉的声音。
“别来烦我,我说过了,我不会回陆家的。”
她好奇的顿下脚步,转头看了过去。
很难不猜测慕北之所以住在这里,是为了方便他骚扰陆司沉。
这几个月里,他一直在尝试着说服陆司沉回陆家。
陆司沉不堪其扰,甚至之前还有一次透露给虞南栀。
“那个慕北再这样下去,我估计要搬走了,大不了就离开港城,回巴黎去。”
陆司沉为什么只是嘴巴上说说?
因为他还没有亲眼看着陆氏倒闭,陆家人倒霉。
他也不愿意回陆家,是因为所有的陆家人都知道他的那点心思,他也已经没有再隐瞒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回陆家,不是白白送上门给人欺辱么。
不过,他手里拉着一个行李箱,听他自己说的,他去恒城见林念舒了。
因为至今还没有晏慎的下落。
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在林念舒身上找到线索。
虞南栀却觉得,他去了也是没有用的。
林念舒的嘴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
她永远只说对自己有利的言辞。
也因为晏慎的消失,唐小棠跟着失控了。
她现在的情况甚至比童雨还要糟糕、
易白的意思是,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被人掌控的人生,如果没有人对她发号施令,她就会像是无头苍蝇一般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要做点什么。
虞南栀回虞家别墅的时候,在自己的行李箱里找到了一些晏慎的东西。
他的帽子,墨镜,手表之类的。
都装在一个小包里。
是当时他们一起从芬兰回港城的时候,虞南栀见他只有这么一个小包,索性就塞进自己的行李箱里。
现在她翻了出来,正好也有了用途。
虞南栀把这个包交给了易白。
易白只是拿了一个晏慎的手表,然后给了唐小棠,告诉她,晏慎让她每日到点吃药吃饭睡觉。
唐小棠拿着晏慎的手表后,整个人都变得很听话。
那个手表,就像是小孩子的安抚毛巾一般的存在。
虞南栀站在病房外的玻璃窗前看着里面的唐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