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还有一天,会相信陆城那个王八蛋。
果然是,人跟人比较下来,就知道哪些人更加混蛋恶毒了。
陆城本性也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但是他怂。
其他人想要借用霍祁年的手,害死陆老爷子,然后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陆城却不敢这么做。
他是得罪过霍祁年的,很清楚得罪他的下场是什么。
霍祁年看了她手机里,陆城发过来的信息。
让保镖去看着配给陆老先生吃。
霍祁年的医药箱里,什么药都有。
不管是急救的,还是常见的,又或者是不常见的药。
乔施看着那满满一柜子的药,简直是惊呆了。
她蹲在那里,好奇的看着,抽出了其中一盒,看了看说明书后,转头看向虞南栀。
“其他的药,我还能理解,但是这个药……为什么要准备?”
虞南栀和景言浩一同凑了过去,两人还没有看清楚,药盒就被保镖拿走。
“抱歉,这些药摆放都有顺序,方便我们找,所以请不要乱动。”
虞南栀点了点头,这么多的药放在这里,要整理起来的确是不容易。
能理解,能理解的。
乔施却是拉着虞南栀,小声道,“那个药盒上面写了用于精神分裂症……”
虞南栀一愣。
精神分裂……
这种病对她来说,太遥远了。
她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
还都是作为杀人案件的罪犯来拍的。
乔施不解,“为什么要准备这种药啊?”
“以防万一。”
霍祁年突然出现在她们两人的身后,没有任何温度的嗓音在她们的脑袋上传来。
“……以防什么万一?”
乔施依旧不解。
“比如现在这个时候。”
霍祁年睨了她一眼,拉着虞南栀走开,坐到了休息室的吧台上。
他垂首,俯身凑近了虞南栀,低声询问着她,“刚才吓到了吗?”
虞南栀摇摇头。
她看到陆老爷子倒在地上的时候,的确是吓了一跳。
不过见他能呼吸,心也就定下来了。
她就说么,祸害遗千年,这陆家的老东西还能在游轮上噶了么。
霍祁年给她倒了杯热好的牛奶。
“喝一点?”
虞南栀点头,接了过来,小口小口的喝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还是一般为喝了牛奶的关系,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虞南栀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保镖照着单子上的药品摆放位置,找到了陆城给的那几个药。
乔施睁大了眼睛,“居然……还真的有。”
霍祁年说的以防万一,就是为了现在这个情况。
但是她还是皱起了眉头。
景言浩看到她这样,忽然觉得她很可爱,“怎么了?这事情有这么难以理解吗?”
“你不是说,霍祁年这个人,不喜欢外人过多的进入他的私人空间么?”
景言浩点头。
“那游轮应该也是他的私人地方吧,既然已经预设了不会有那么多人在这里,他为什么要准备这么多的药?”
今晚的派对是临时起意的。
一下子要买全药品,应该也不是一两日就能做得到的吧?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都要具备齐全。”
景言浩笑了一下,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你不知道,虞南栀刚上小学的时候,她的文具盒非常的重,差不多……就和你之前在家里用的那个化妆箱一样的大。”
他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
“还好,虞南栀上下学都是有保姆和保镖跟着的,要不然,她一个人怎么能拿得动。”
“……你不要告诉我,那是霍祁年给她准备的。”
景言浩点了点头。
“因为那个超大的文具盒,让虞南栀在入学的第一天,就出名了。”
有些人羡慕,有些人却觉得虞南栀是在炫耀家底。
其实,小孩子的世界,和大人的世界没有什么区别。
羡慕,嫉妒,小团体,都会有。
当时,尹璐雨也和他们是同一个班级。
她羡慕又嫉妒虞南栀的那个文具盒在第一天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给吸引走了,没有人注意到她当天打扮成一个小公主。
所以,她和其他几个同样嫉妒虞南栀的同学,组成了一个小团体,起哄带队要冷落虞南栀。
为此,他还跟那几个同学打了一架。
他不打女孩子,只揍男孩子。
“……那个文具盒里都装了什么?能装一大箱子?小孩子的文具用品,不也就几支笔,尺子和橡皮么?”
“不同风格的文具用品都得给她整上一套,什么凯蒂猫,玉林狗,哦还有全套的芭比娃娃文具,之类之类的,我也想不太起来了。”
“……”
乔施想象了一下,恩……换做是她,也会觉得虞南栀的那个文具盒十分的找人恨啊。
因为她也没有。
“所以,霍祁年是有什么收藏和囤物癖是么?”
景言浩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虞南栀之前说,霍祁年也许有过其他的女人。
如果他有收藏癖和囤物癖的话,说不定……
景言浩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女人,和拿着毯子正盖在她身上的霍祁年。
大概是察觉到了他投来的视线,霍祁年转头过去,和他对上了视线。
保镖拿了药,就上了楼梯,去了甲板。
景言浩和霍祁年一同跟了上去。
乔施嫌外面冷,而且,她也挺想陆老爷子死的,所以留在了休息室里,懒得去看陆老爷子这个祸害是怎么被救过来的。
两个身形颀长挺拔的男人站在甲板上。
潮湿的海风把他们的短发吹动。
两人目视着前方,看着躺在甲板上的陆老爷子被急救喂药。
景言浩突然开了口,“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你可以直接说。”
霍祁年的嗓音低沉,混杂在了呼呼作响的风中,听不大出是什么情绪。
景言浩沉默了一会,才道,“虞南栀跟我说,她觉得你曾经有过别的女人。”
说罢,他垂眸轻笑了一下,“虽然我觉得这事情在你身上是不太可能的,毕竟你这个人,有非常严重的洁癖,不过……”
他顿了顿,眸底的那点笑意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