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住。”
男人修长的手指一寸寸地拂过凌厉的眉骨。
“你们找个理由离开。”
和晏慎那种擅长心理控制的人待在一起,非常的危险。
霍祁年给了他们一笔钱。
这两个老夫妻一直帮他做了不少的事情,是该好好休息了。
…………
虞南栀没有上线的第三周,网上掀起了非常离谱的热搜。
各种阴谋论的分析都出来了。
所有人都觉得她失踪了。
甚至还有人怀疑霍祁年是为了得到虞氏,所以才娶了虞南栀。
反正网上的论调就是,霍祁年吃绝户了。
虞南栀终于完成了那幅画,在椅子上审了伸懒腰,从书房晃悠到了楼下的客厅。
这才下午三点半。
外面的阳光正好,只是太热了。
虞南栀路过落地窗的时候看了一眼外面,刚想去看电视,眼角却瞥见铁门外面似乎站了不少人。
因为没有开窗,所以她也听不见外头在说什么。
她站在窗户前看了一会,就见一个保镖神色凝重地走过窗前,紧跟着门就被敲响了。
虞南栀按下开门按钮,让保镖走了进来。
“夫人,外面来了一堆记者,霍先生的意思是,你不要管。”
虞南栀单手拂过白皙紧致的下巴,纳闷地问,“是不是发生了一些我应该知道的事情?”
保镖也不瞒着她,但是他又说,“的确和您有关,但是霍先生说,您想知道的话,得结束游戏。”
谁结束谁就输了。
这都三周了,现在她提出结束,亏得人不是她么。
算了,反正霍祁年能自己搞定的。
犯不上她操心着急。
但虞南栀还是知道了。
因为外面的媒体正在直播。
她一打开电视就看到了直播现场。
所以,现在所有人都认为,霍祁年把她怎么了……
虞南栀还挺心平气和的,只是有一点生气。
她生气的点在于,这些传媒的话语权,可都是掌握在了霍祁年自己手里的。
没有他的授意,谁敢把直播现场搬到他家门口啊。
也许一开始的舆论并不是他的本意,但阴谋论的猜测一旦起来了,这里头指定是有他自己在那煽风点火。
……就为了想快点结束这场游戏……
虞南栀不明白,他的真面目,到底有什么不能让她看的。
但霍祁年越是这样,虞南栀就偏是要把他看个清楚。
她转了个电视台,从柜子里翻出了蛋糕和薯片。
等一部电影结束,她也吃得差不多饱了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堵在铁门外的传媒还没有散去,甚至在虞南栀给自己泡了杯淡茶的时候,比之前更嘈杂了。
她是特意半开着窗户的,这样好听到外面的动静。
虞南栀端着茶,站在窗户前,看着二三十个保镖出动,隔开了一条路,让霍祁年的车子开了进来。
记者在车后面不停地追问着。
霍先生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
她低头喝了两口茶,解解腻,用马卡龙当装饰的蛋糕实在是太甜了。
霍祁年从车库里出来,走到门口时,身形一顿,挑眉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
虞南栀不出门的时候,不要说化妆了,连护肤品都不怎么抹。
但是架不住她自身条件好。
化妆的是明艳亮眼,不化妆的时候,也是娇俏清新的。
“站在这里干什么?”
记者是拍不到这里的。
虞南栀眉眼弯弯地笑,“接你回家呀,我都一天没见你了。”
主要是想看看他计划没有成功时候的样子,是不是又懊恼又无奈的。
她就爱看他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模样。
解气。
其实在舆论刚刚酝酿起来的时候,霍祁年就已经通过官方渠道声明了。
只不过,没有人相信而已。
他不喜欢解释,尤其是在他看来,网上的那些人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不说,虞南栀也没有问。
倒是景言浩对这事情还挺上心的,主动开了直播,直言是大家想多了,虞南栀没有出什么事情。
对于他的说辞,相信的人和不相信的人各占了一半。
乔施最近忙到飞起,也是在社交平台上放出了一张和虞南栀的合照。
但对于不相信的人来说,永远是眼瞎的。
这个事情,其实只有虞南栀出面,才能证明霍祁年没拿她怎么样。
影响的是霍祁年的商人声誉,他就是用这个来无声的威胁虞南栀结束这场游戏。
虞南栀原本也没有放在心上的。
但是那天晚上在书房里,她听到霍祁年和视频会议里的合作伙伴谈起了这件事情。
对方也提出了想要看看虞南栀的意思。
霍祁年抬眸睨了过去。
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的女人穿着极其清凉的单吊低v的睡裙。
他眸色暗了几分,直接拒绝了。
“霍先生,你应该很清楚现在外界对你的种种猜测,我们作为合作伙伴,真的很需要确认您太太是否安全……”
对方一脸凝重地说着这个事情。
话音还没有落下,镜头里就出现了女人的身影。
虞南栀身上披了一件霍祁年的白色衬衫。
她主动走过去打了招呼,长发随意的披散着,还有些乱,神情有点慵懒,说话的时候,声音哑哑的,但也很娇软。
不管是落在谁的眼里,这样的风情,谁能说她过得不太好?
对方和虞南栀打了招呼,又客套地关心了几句。
“霍太太,你为什么不出面帮你的丈夫解释几句呢?现在的舆论对他并不是很好。”
虞南栀坐在了霍祁年椅子的扶手上。
她的睡裙不是很短,在镜头里也拍不到多少,但霍祁年低眸瞥了一眼后,还是皱着眉头,随手拿起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了她修长白皙的腿上。
虞南栀一边说着抱歉,一边却是懒懒地打着哈欠。
看上去真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霍先生家大业大,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声誉会影响到公司,但是跟他合作的伙伴却非常的紧张。
要比心硬的话,虞南栀在某些方面,真的比不上霍祁年。
她可以做到不想见霍祁年,所以在芬兰待了整整三年。
但是她做不到因为自己,连累合作伙伴,影响了项目。
烦人!
霍祁年就是吃准了她会心软。
会议视频结束后,虞南栀拍开了霍祁年落在自己腿上的大掌,刚想要起身,就被他拦腰打横抱在了腿上。
“南栀,我不想用手段来对付你,所以,现在可以结束游戏了吗?”
虞南栀抿着唇,心头的怒火隐隐要发作了起来。
她仰头看着霍祁年,要笑不笑的,“所以,你是想我输?”
听说不少直男玩起游戏来,有一种想要追妻火葬场的赢。
霍祁年眸色幽深平静地看着她,迟疑地松开了手。
一得到自由,虞南栀就推开了他,站了起来。
盖在她膝盖上的西装被她踩在了脚下。
她的气场没有很迫人,但就偏生有一种趾高气昂的感觉。
“霍祁年,你自己想清楚。”
一场游戏的输赢,并没有很重要。
但会影响到一些事情。
虞南栀希望他自己能琢磨明白。
霍祁年的妥协,要比虞南栀想象中的快很多。
隔天上午,他驱车离开的时候,被传媒们堵在了门口,这一次,他没有让保镖把人隔开,而是选择了亲自下车解释。
对外是不能说他和虞南栀有赌约,实在是过于离谱的让人难以相信。
所以霍祁年只推说是虞南栀闭关画稿,所以断了电子产品。
虞大小姐爱玩是很出名的,为了画画和外界断了联系,似乎也是能说得过去。
只是,见不到虞南栀,所有人对于霍祁年的说辞,始终是有所保留。
霍祁年给出了他能给出的解释后,驱车离开,铁门再度缓缓的关上。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刚下过一场雨,阳光不算是很刺眼,虞南栀把画板搬到了阳台外,坐在那里修着画稿。
其实那个角度并不是特别好,只有站在铁门边上的媒体们才能拍到她一点点,甚至全身都拍不到。
就算是攀爬到树上去拍,也只能拍到她一半的身体和画架。
“那个!是虞大小姐吧!”
“我看着像!”
虞南栀也没有想到这帮记者为了拍到她,居然都攀爬上树了。
她有些无语,随意地改了几笔画稿后,实在是坐不住了。
几分钟后,她站在了铁门前。
传媒对着她一顿猛拍,好在保镖言明不准用闪光灯,虽然有几个记者压根就没听,但闪光灯一亮起来,就被保镖们给带走了。
这个事情吧,就是霍祁年退一步,她也会退一步。
所以才会出面破开那些阴谋论。
“虞小姐,霍先生说你是在家里画稿,但是没有记错的话,你都待在家里快一个月了……”
“有需要的话,你可以眨眨眼睛。”
……眨眨眼睛,表示她真的遇上事情了。
是网上的一个求救打暗号的梗。
虞南栀听到这话,睁着眼睛,愣是没有眨眼睛,生怕被人又误解了。
“最近想好好的画一幅画,也想尝试一个新风格,送给一个很重要的人,所以就没怎么出门。”
她没有和霍祁年聊过怎么解释这事情,只是刚好有那么点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