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程露的关系也就一般般。
不过她讨厌苏慕连，刚好程露想要报复他。
她们两个一拍即合。
程露也很有诚意，现在的程家只是资金的问题，只要虞南栀出资，她程家愿意分出利益的百分之七十五。
虞南栀认真算过了。
这样一来，其实反而是她赚了。
而且之前苏慕连为了表现出诚意，他所有项目的机密，都没有瞒着虞氏的工作人员。
霍祁年淡淡地笑，“我记得我无权干涉虞氏的任何商业决定。”
虞南栀微愣，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很认真地打量分辨着他的表情。
他好像说的是真话。
虞南栀撇撇嘴，她还以为，这男人哪怕不教训她，也会说教一番。
毕竟毁了所有的合同这种事情……如果她父母还在的话，大概也会说她一两句的。
但是霍祁年没有。
虞南栀没有被训，反而有些困惑了。
“为什么？”
男人失笑，“虞氏是你的。”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她抿了抿红唇，“你不会觉得我这个决定很疯狂吗？”
“你能问出口，很显然你自己也这么认为的。”
霍祁年挑挑眉。
尤其是瞒着他，没有和他商量过，就自己决定了这件事情。
之前虞南栀逐步接手虞氏的工作，或多或少都会思考再三，小事情问过秘书，大事情会再来征求他的意见。
他通常不会给出意见，只会给出合理的分析，然后让她自己去决定。
在处理虞氏上，她一直都比较小心翼翼。
但今天看来，似乎也没有很小心。
自己第一次做决定，就搞了这么大的事情出来。
“南栀，你的底气是什么？”
虞南栀想了想，先是卖乖道，“当然是你啊。”
如果虞氏出现问题，他会补上的。
“不过，这次不需要你来帮我收拾烂摊子。”
她微微抬着下巴，红唇仰起的弧度有几分的得意。
“我已经有下一步的计划了。”
霍祁年眯起黑眸。
从酒店被记者拍到到今天，这才过了多久。
她一个人搞定了这么多事情？
“这也不打算跟我说？”
很难说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有点复杂。
他一直都期望着虞南栀可以成长起来，独当一面，哪怕没有他，也能很好的处理好公司的事情。
但是现在虞南栀真的开始一步步地脱离他，不依赖他了。
他心里又酸又涩，说不出的难过。
他把这种难过总结为：因为虞南栀没有需要的地方能用得上他了。
视线模糊了一秒，他很快就稳住了心性，把身体里那个蠢蠢欲动的家伙压制住了。
抬头，他看到虞南栀对着自己笑，“本来是想自己搞一单大的，给你一个惊喜，让你看看我的本事，毕竟我是你教出来的嘛。”
“不过现在惊喜已经被你拆穿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她从包里拿出了平板，把早就拟好的项目递到了男人的眼前。
“其实还有一些细节我还没有敲定，你帮我看看。”
帮我看看……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男人听着，心里面的不舒服一下子就消失了。
但是还不够。
他的视线扫过了平板，推回给了虞南栀，似笑非笑道，“你自己决定就可以了，已经很厉害了。”
“你帮我看看嘛。”
虞南栀晃动着他的手。
霍祁年睨了眼她搭在自己手背的上的那只白皙纤细的手，默不作声的把手收回，并且摇头拒绝。
虞南栀起身，坐在了他的身边，贴着他。
“不行不行，你不能摇头。”
她双手捧着男人那张温润斯文的俊脸，然后上下动了动，迫使霍祁年点了点头。
“那你求我啊，求到我满意了，我可以考虑看看。”
……要求到心里的那种不舒服完全没有了，才可以。
虞南栀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身子也贴着他贴的很紧。
她声音娇娇滴滴的，撒娇起来比起其他人，有着非常好的一个优势在。
但是还不够……
霍祁年看了眼手表，然后起身。
“你在好好想想，要怎么表现，我回公司开个会。”他挑眉询问道，“你也回去？”
虞南栀鼓着腮帮子，摇摇头。
“你走吧走吧，关键时候用不上你，要你有什么用啊。”
撒娇不管用，她就会使小性子。
但是这招对霍祁年没什么用。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无心的一句话，落在男人耳里，能生出很多意思来。
刚才的那种不舒服，再度袭来。
霍祁年压了压眉眼，哑声道，“那我就先回公司了。”
虞南栀傲娇地抬着下巴，点了点头，没看霍祁年一眼。
直到他离开后，跟在她身边的保镖才低声提醒道，“太太，您要不要哄哄霍总？刚才看他的脸色好像不太妙。”
虞南栀只是试试小性子，也没有真的和霍祁年闹脾气，所以在她看来，只是她和霍祁年之间的情趣而已。
就像霍祁年说要她求他，也不过是逗着她玩。
但是脸色不太妙……
虞南栀皱了皱眉，“你是不是看错了，还是想多了？”
保镖回想刚才霍总从自己面前走过的那脸色，阴郁得都能滴出墨来。
“也许霍总有其他烦心的事情。”
男人烦心的事情，要么就是公事，要么就是女人。
虞南栀想，总不可能是因为她。
那就是公事了。
她坐在咖啡厅，让服务员给她换了一杯低因咖啡。
没一会，程露就找了过来。
“虞南栀，我想我们的合作，可能要黄了。”
程露一坐下来，脸色就不是很好。
她眼眶湿漉漉的，还有些微微发红。
哭过了。
“……苏慕连找你了？”
除了他，应该也没有谁能让程露哭了。
只见程露吸了吸鼻子，烦闷道，“别跟我提他。”
那看来就是了。
“那看来我们的合作得加紧才是，怎么会是要黄了呢。”
程露摇摇头，“我爸前天晚上住院了，他刚才派了他的人守在病房外，不让我进去。”
苏慕连秘书的原话是，“苏总说，不管你私底下做了什么，他只当你是在玩，不过如果苏氏集团和虞氏的合同毁了，那么你父亲可能也就出不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