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栀被他牵着手下了车。
她莫名其妙委屈了一遭,心里还有着气,一想起来就怒火中烧,甩开了他的手,大步往里面走去。
霍祁年好脾气的快步跟上,不断哄着女人。
几个保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所以,霍先生刚才真的只是在开玩笑吗?
可是他刚才下车的时候,那脸色阴沉的非常吓人啊!
霍先生以后还是别开玩笑了,他的冷幽默能把人冻死。
虞南栀没那么容易哄好的,她心里气着呢,进了屋就上楼进房,抱着枕头和被子。
霍祁年跟进去的时候,虞南栀正好把枕头被子全塞给了他。
“你爱睡哪里就睡哪里,今晚我不想看到你。”
虞南栀把他推出门外,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过了几秒钟,门被敲响。
“南栀,出来吃晚饭。”
虞南栀瞥了眼她放在茶几下面一个多星期的最新口味的泡面,“不吃了,气饱了。”
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动手撕开了泡面的包装。
霍祁年抱着被子和枕头在门外站了一会,转身把这些东西放在了隔壁客房—结婚前他的那间睡房。
然后他下了楼,走进厨房炒了三个菜,然后上楼敲了敲门,虞南栀没有回应他。
他只好拿出手机调出了睡房里的监控。
女人不在房间里,他查看了几个摄像头,才找到正捧着方便面盘腿坐在阳台外的摇椅上吃的正香的她。
霍祁年扯了扯嘴薄唇,收回了手机,独自下了楼。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吃饭的,只是这段时间习惯了虞南栀陪伴,他今天一个人坐在餐厅端起碗筷,慢条斯理的吃着。
大概是有点不太适应,所以他用筷子夹了面前的一道菜,放在了对面的空碗里,对着空气说了句,“多吃点。”
玻璃窗上倒映着男人清秀的身影,看上去孤寂又落寞。
易白过来的时候,经过玻璃窗,看见了屋里的霍祁年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眉头皱了皱。
他这是……又有什么新毛病了?
门也没有关上,车子也停在外面,他走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保镖们的神色很奇怪。
他尝试着打听,但是霍祁年训人有方,这些保镖只当没听见,顺便还做了表情管理。
易白走进去,一开口就问,“虞南栀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吃晚饭?”
他走到餐桌前,看着了眼霍祁年对面的那个空碗里放满了菜。
这肯定不会是给他的。
他在霍祁年这里,是没这待遇的。
易白不是对自己了解透彻,是对霍祁年这家伙有所了解。
岂料霍祁年居然开口说,“给你的,坐吧。”
一个人吃,真的很没意思。
易白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寻思着他这是犯了什么毛病,一边打量着他,一边坐了下来。
他那起筷子吃了一口,惊觉,“你这手艺可以啊!难怪把虞大小姐养的这么嘴刁。”
“说起来,我医院的餐厅很符合她的口味,那餐厅的大厨厨艺跟你也是相当啊。”
易白是觉得气氛好像不太对,想着多少点话调节一下,结果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话,惹得霍先生不太愉快。
只见霍祁年突然起身,开始收拾餐具。
易白愣了一下,“我……我刚吃……”
还没吃完呢。
霍祁年只是瞥了他一眼,把餐具端进了厨房。
他本来一个人吃就没什么胃口,易白来了,那就让他陪着吃好了,结果更烦。
果然……
没有人可以取代虞南栀。
就连陪吃饭这件事情也不行。
菜都被他倒进了垃圾桶里。
易白坐在餐桌前,看了看他的举动,然后低头看着碗里堆满了的菜。
他心想,果然是提前夹给他的。
易白长舒了一口气,幸好是他误会了,霍祁年没得其他的毛病,不然他就要头疼了。
今天约好了晚上来给虞南栀做治疗,在易白的治疗方案里,今天是需要霍祁年配合的。
但是霍祁年居然没有跟上他,反而转身进了书房。
易白想提醒他来着,结果霍祁年冷冷地丢下一句,“我不去惹她心烦。”
“……”
吵架了?
易白看了看手里的治疗方案,合上后放进了包里,然后把虞南栀喊了出来。
看来今天的治疗方案要临时换了。
“你们吵架了?”
虽然是一句问话,但是易白一脸的笃定。
虞南栀也没有想要瞒着他,她本来就很委屈,现在想找人吐槽也找不到,易白撞上来,刚好当她的树洞。
于是她拉着易白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
其实在易白的角度来说,似乎是两个人玩情趣玩脱了。
易白是这么开解虞南栀的。
“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那个人,会开什么玩笑,这不,一开玩笑,就搞砸了,没有逗你开心,还把你给弄气了。”
虞南栀正在气头上,虽然她也觉得易白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她依旧不打算原谅霍祁年,至少……让霍祁年在隔壁房睡一觉也不错,她今晚不想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了。
她正好可以睡个好觉。
所以她冷着脸哼了一声,“他活该。”
易白开解虞南栀之后,也没有立刻走,他目送着虞南栀回了睡房,这才收起笑脸,一脸凝重的敲了敲书房的门后走了进去。
他大概是猜到点什么了。
所以一进去看到霍祁年,就开口问,“你的病是不是有新情况了?”
霍祁年掀起眼皮,不悦地盯着他,“把门关上。”
易白这才惊觉自己没有关上门,他还后怕的探头出去看了看,确认了虞南栀没有在走廊上,这才松了口气的退回来,把门关上。
他刚要开口,又被霍祁年打断,“说话轻点。”
霍祁年的说话声音也非常的轻。
易白想,至于这样吗?
虞南栀现在可在气头上,压根就不想看到霍祁年,更别说是会来偷听他们聊天了。
易白用着和霍祁年一样低的音调,开口追问,“你快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虞南栀刚才阐述的所有莫名其妙都是在证明着一件事情――霍祁年的病情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