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并不讨厌被人称呼为霍夫人,毕竟这个称呼,她从青春时期就盼到了现在。
只是这位校长张口闭口喊她霍夫人,那股势利劲太过明显了。
是因为霍祁年的原因,他才会尊重她到连学校会议都能临时结束。
可这种尊重,她不稀罕。
校长脸上的笑意明显僵住了,愣了几秒后,随即反应过来,“是是是,在学校,不管多厉害的人,也只有一种身份。”
虞南栀冷笑了一声,别过脸去,懒得和这种人精打交道。
身边的保镖虽然比不上晏慎懂她,但几个月相处下来,还是对她有所了解的。
保镖上前,“被辞退的徐教授可以随意进出学校,这事情你知道吗?”
校长又是一愣。
他不了解虞南栀和徐教授的那些事情,也不清楚霍祁年出手对徐教授做过什么。
“他今天进入教学楼,险些伤害了虞大小姐。”
因为刚才虞南栀强调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保镖特意改了称呼。
校长听到这句话,整个惊慌失措,连忙站起来,关切地问着她,“虞小姐,您没事吧?”
“我要是有事,现在就该在医院了。”
虞南栀瞥了他一眼,怒意更甚,“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个……徐教授已经不是我们学校的教授了,我实在是管不到他,不过您可以起诉他。”
“……”虞南栀呼吸沉了沉,她面容冷下来的时候,半点笑意都没有,看上去和霍祁年一样的吓人。
校长见她一言不发,但那神情显然是不满意他的处理方法,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他其实不知道要怎么和虞南栀这样的人打交道。
她根本就是软硬不吃,非常的棘手又难搞。
“要不然,您说出个解决方法来,我一定配合你,做到你满意为止。”
“徐教授有警察处理,你难道不觉得应该整顿学校的保全工作吗?”
校长听了这话,恍然大悟,他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今天下午就会亲自去和保全部门开会。”
“还有,虽然投资者入资了学校,但是为了学生的隐私,是不是不应该把学校监控的权力给其他人?哪怕是学生家属?”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保镖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原来……夫人不喜欢吗?
“监控?”校长疑惑地道,“学校监控只给保全部门管理,怎么学校监控被泄露出去了吗?”
虞南栀愣了愣。
所以说,霍祁年根本就没有被授权可以查看学校监控。
那他是怎么看到她在教室里的情况?
“你真的没有授权出去吗?”她紧张地追问了一句。
保镖也察觉出了不太对劲,虽然他也不了解真相,但总觉得这个事情会影响夫人和霍总的感情。
他站在虞南栀的身后,用眼神暗示着校长。
校长在这方面特别的敏锐,连忙拍了一下脑袋,说,“看我,忙得连这个事情都忘记了,我们只授权给了霍先生,霍先生只是关心你在学校的情况,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回去跟霍先生提一句,他肯定会让着你的。”
“只授权给了他?”
“是的,只有霍先生。”
虞南栀微微颔首,又提了一些要求后,才离开了校长的办公室。
校长亲自把她送出了校门后,擦了擦额前的冷汗,随即招来了保全,痛骂了一顿后,才离开。
虞南栀到餐厅的时候,霍祁年已经坐在那里点好了餐。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早到,以前要么是她先去公司找他,一起吃饭,或者是她在餐厅等。
虞南栀看了看时间,离十一点还有十五分钟。
一听到她的脚步声,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即刻起身转过身来快步走到她的面前。
“南栀,有没有受伤?”
她摇摇头,任由男人打量着她,等他确定她没事后,她才坐在了位子上。
“我上课的时候,你一直都是通过学校监控盯着我吗?”
“我担心你被欺负了。”霍祁年喝了口咖啡,定定地看着她,见她神色如常,又道,“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看了,不过你得让保镖进教室。”
从守在教室门口到进教室……
明明这中间的过程是他退让,怎么变成是她得退让了。
虞南栀扶额,轻轻叹了口气。
徐教授这个事情吧,其实也不能怪霍祁年对他出手了。
因为徐教授本身就是个炸弹,不是现在被刺激,也会是在将来的某一天他压制不住自己了。
霍祁年只是导火线而已。
“他们跟我进教室,会影响其他人的。”
“我给他们办学籍,当插班生。”
虞南栀想想今天的事情,其实还是有点心有余悸,所以点头答应了下来。
只要不影响其他人,不高调就行。
虞南栀受了点惊吓,和霍祁年吃过饭后,就直接回了家。
和他分开时,还拉着他说,“你今晚会早点回家的吧?”
“今天不忙,四点就回来。”男人揉了揉她的脑袋,知道她害怕,轻声哄着她。
虞南栀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后,才坐进了车里。
男人单手搭在车顶,俯身对着她说话,“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
随后他才抬眼看向保镖,“好好照顾她。”
“明白的,霍先生。”
虞南栀回到家后,一觉睡到了两点多才起来。
在这两个小时内,徐教授出轨的事情被爆料了出来。
霍祁年对他仅有的一点仁慈都没有了。
虞南栀看到这热搜的时候,并不意外。
她放了热水,打算泡个澡,在脱去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被徐教授按着的肩膀居然被掐的紫红,到现在都没有褪掉印记。
如果今晚被霍祁年看到,不知道他又要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所以当霍祁年回家后,她缠着霍祁年好久,一直黏着他,直到用过晚饭,他在书房里处理工作,她照旧拿着平板去陪他。
只不过半小时不到,她就睡在了沙发上。
霍祁年把她抱回了房间,自然是没有碰她。
几乎是连着一周,她都睡得特别早。
直到肩膀上的印记从紫红变成了青紫,然后彻底淡去,她才恢复了平时的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