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栀拿着保温盒放到了霍祁年的办公桌上,她打开了其中一个,挖了一勺子的饭和菜,递到了他的嘴前。
霍祁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张嘴吃下。
“南栀?”他挑起眉梢,勾唇淡笑,“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在哄你啊。”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很像她少女时期对着他撒娇的声调。
男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对着电话那头交代了几句后就挂了通话。
随手把手机放在了桌上,他懒懒地倚靠在办公椅上,“你有做错什么吗?”
明知故问!
虞南栀绕过办公桌,坐在了他的腿上,点了点头,“有啊。”
“那你说说,你做错了什么?”
“不知道啊。”
她一脸坦然又耍赖的表情,本该是招人恨得牙痒痒的,却又让人拿她无可奈何。
女人的双臂圈在男人的脖颈上,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霍祁年的鼻息间,经久不散。
“不然你跟我说说?”红唇贴上他的下巴,她的语调里带着浅浅的笑意,“你不说,我以后怎么改嘛?”
霍祁年垂眸看着她,宽厚修长的手不自觉的扶着她纤细的腰肢。
虞南栀一直都是比较散漫的人,从小到大她只有被训斥的时候,才会知道原来自己犯错了。
只是不管别人被她气得快要疯了,她永远是那么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摆出那种,哦,我错了,但是下次还敢再犯的态度。
顶多就是碰上被他教训的时候,她多少会听进去一点。
但那不是因为她真的认为自己错了,而是怕自己不够好,会被他讨厌而已。
她从来都不是在认错,只是在向他低头。
心底某一处开始塌陷。
手掌拂过她的长发,女人的黑色长发穿插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
他滚了滚喉结,淡声道,“你没错,不需要改。”
要改的人一直只是他而已。
虞南栀鼓着腮帮子,并不是很满意这个回答。
他又在回避。
“那你说说,你昨晚为什么要咬伤我?”
她抬手把碎发别到耳后,手指抵着耳垂背面,把咬痕推到了他的眼前。
“你看,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把血印处理掉,你说实话,昨晚你是不是想咬死我?”
耳垂上的伤口已经被她用酒精棉签处理过了,现在已经结痂了。
霍祁年在看到她耳垂的时候,黑眸狠狠一震。
他知道这次不是那个人干的,是他自己。
昨晚他问虞南栀是不是想逃,怀里的女人早就睡着了。
他得不到回应,对她又爱又恨,张口咬着她的耳垂,很用力。
恍惚间他确实是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当时没有多想,没想到……
“抱歉。”
他伸手想摸她的耳垂,但又不敢触碰,怕弄疼了她。
手僵在半空中,最后收了回去。
男人的俊脸紧绷着,线条棱角分明,眉眼间透着十分罕见的沉重。
不知道他在思索着什么,虞南栀看着他这副神情,微微一愣。
双臂从他肩膀上松开,一手滑落至他的衣领处,抓住了他的领带,迫使他靠近自己,另外一只手仍旧是搭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