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虞南栀把手机和手机支架收拾好的时候,霍祁年已经在拿碗舀小米粥了。
见她进来,男人随口问了一句,“你也吃点?”
虽然虞南栀过了八点就不吃东西,但她和自己一样,也没有吃晚饭。
“好啊,我尝尝自己的手艺。”
她很自然地就应了下来。
其实她也不算饿,下午在家里收拾行李的时候,一边吃着零食喝着红酒一边收拾,等她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其实已经吃零食吃到饱了。
而且今天是他生日,已经没有丰盛的晚餐了,如果再让他一个人吃饭,是不是太孤单了点。
霍祁年把那盅品和小米粥端到桌子上的时候,才发现桌上那瓶红酒已经让她喝了一小半了。
虞南栀在他的对面坐下,对上他视线的时候,有些心虚,“怎么了?你不让我在外面喝酒,还不许我在家里喝一两杯吗?”
她一开始是赌气,所以才开了这个男人最昂贵的一支酒,后来吃零食吃的有些口感,就顺口喝了两杯而已。
霍祁年挑起眉梢,正要给自己倒一杯红酒,虞南栀随即起身,用手盖住了酒杯口。
“你胃不舒服,不可以喝酒。”
“给你倒的。”男人勾了勾唇,“还是你不想喝?”
虞南栀犹豫了一下,说实话霍祁年这支红酒的确味道很醇厚的样子,“那就一小杯。”
她乖巧地坐回位子上,看着男人给她倒酒。
“喝完了粥才准喝酒。”
霍祁年把酒杯放在了自己的手边。
虞南栀撇撇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听了他的话。
毕竟他生日,他最大。
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粥,看着对面的男人,他吃相一向很优雅斯文,毕竟生来就是贵公子。
霍家虽然待他不好,可教养都是他母亲悉心教导出来的,不可能改变。
好像盅品和小米粥都很合他的胃口。
至少虞南栀觉得自己做的挺好吃的。
“我今年还没有做身体检查呢,要不然明天你陪我去?”
男人点头应下她。
虞南栀随即又道,“不过我怕抽血,要是你陪我一起做检查的话,我就不怎么害怕了。”
“南栀。”霍祁年勾起的薄唇扬着一抹笑,“你想让我去做检查,直说就可以了,我又不是你,还怕疼。”
小心思被他拆穿了,虞南栀也坦然,“那你去不去嘛?”
“好,我答应你。”
他低头喝着粥,黑眸深处一片晦暗。
最近他不可控的频率越来越频繁,的确是要找易白好好检查了。
“那……”虞南栀鼓着腮帮子,突然有些纠结,“我应该不用做检查了吧?”
其实她上半年就被去芬兰出差的哥哥押到医院里做过一次健康检查了。
她不想再做一次了。
抽血真的很疼。
霍祁年抬眸瞥了她一眼,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可以。”
说话的时候,视线却定定地落在女人纤细的手指上,看的很仔细。
虞南栀有些奇怪,从刚刚开始,他一直在看她的手。
她的手怎么了吗?
她低下头,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也没有看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指甲虽然是新做的,但并不是很出挑的款式,是她平时的风格。
虞南栀想不明白,索性直接问了他,“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的手?”
“你指甲该剪剪了,每次都抓得我后背全是伤痕,小野猫。”
虞南栀脸上一红,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个原因。
“你……你以为你对我很温柔吗?”
每次都弄得她浑身紫红一片,还好是冬天,换做夏天,估计她得用遮瑕才能遮住那些痕迹了。
“抱歉,我控制不住。”
他望着虞南栀,黑眸深处溢出点点的心疼。
虞南栀脸蛋烧得更烫了。
谁要在这个时候和他聊这种事情。
她别开视线,说话倒是很大方潇洒,“我也没控制住,我们两个半斤八两,我没怨你,你也别怨我。”
“好。”男人颔首,答应的很认真。
可是他虽然这么说着,视线依旧往她的手看了过去。
虞南栀皱眉,直觉这个男人盯着她手指看,一定不是他说的那个原因。
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不想去猜,直接起身走到了霍祁年的身边,把双手都伸到了他的眼前,“我的手有这么好看吗?”
下一秒却被男人扣住腰,把她往自己大腿上带了过去。
虞南栀侧坐在他的身上,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你……”
她本来是想推开这个男人的,可是想到是他的生日,抵在他心口的手也就没了力道。
“我现在可以喝酒了吗?”
她粥已经喝完了。
“可以。”男人似笑非笑地勾唇,随即把手边的酒杯拿了过来,递给了她。
虞南栀接过酒,仰头一饮而尽。
看着她这么个喝法,霍祁年眉心跳了跳。
回想起来,他的确是没有教过她怎么喝酒。
所以这个女人的酒品也不太好,喝醉了酒,次次都有那种不惹怒他誓不罢休的架势在。
“南栀,不是这么喝酒的。”
他拿过酒瓶,又倒了小半杯在酒杯里。
女人靠在他的怀里,正准备喝下去,酒杯就被他拿走,一饮而尽。
“……你不也是这个喝法吗?”
她有些怒了,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借机想喝酒。
他的胃疼成那个样子,居然还要骗酒喝,真的好过分!
她气得刚从男人身上站起来,就被他扣住了手臂,被拉回了他的身上。
俊脸逼近她的眼前,近得两人呼吸都交缠着。
虞南栀还没有反应过来,红唇就被他吻住。
熟悉的醇厚液体一点点的渡到她的嘴里。
她几乎是大脑一片空白。
酒香在唇齿之间流转着,他一点点加深着吻。
辗转,反侧,没有间断。
虞南栀只能受着,有些手足无措。
“南栀,酒要一点点的品,才能尝出滋味。”
他低低的笑着,有些粗糙的手指擦拭着她唇边红酒的水渍。
虞南栀有些头皮发麻。
这个男人一向是喜欢手把手教导她,关于这一点,她一向有很清晰的认知,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教她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