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淡淡的挑了下眉。
“不行,得换人。”
她没大手大脚的习惯,筹码输光心里在滴血。
下了牌桌,还是换宴沉继续。
端了盘水果来,别的不吃就捡葡萄,这次乖觉了,会剥好去了籽喂到太子爷嘴边。
中途来了消息。
是肖经理的转账,证明客户那边的钱到账,她今晚的提成。
刘洪波有点好处,爱给钱凑整数。
她今晚赚了八万,见着钱眼睛都亮了,自然的去看宴沉,眸色相对,她的喜悦显而易见晕染了柳叶眼。
她果然是笑起来最好看。
小狗狗摇着尾巴,可爱劲撒娇求摸摸的样子。
不过八万。
“看你高兴那样,没出息。”话不柔软,但眉宇,眼神都是软的,她难得这么开心的笑。
忽而觉得,这会儿这嘴硬的东西就是要星星,也得给她搞一颗来。
被看的不好意思,脑袋凑过来挨着他手臂。
八万在太子爷跟前叫钱吗?
听古董行的同事议论过,太子爷在高尔夫球场散了几百万,扫地阿姨都被好运笼罩。
她就想,如果下次跟他去高尔夫球场就好。
太子爷高兴散钱,她就跟着捡便宜,都是打赏不要白不要。
牌桌上众人的不懂,太子爷跟小情人那副模样是何原因。
邵慎时笑着扫了眼,点烟,抓过手机看了眼,给林垚最后的消息停在:【什么时候过来。】
对方没回。
“你宴先生又怎么宠你了,乐成那样,嘴角列到耳根。”
李知抬眼看宴沉,男人没作声就是允她讲。
“我今天卖了两件古董,老板没在店里,我自己谈的,客户友好又爽快。以前都有肖经理或者老板帮衬。”
“最贵的?”桌上除她,谁都没把那两件古董放心上。
贵也贵不到哪儿。
于他们都是九牛一毛。
“不是,就合客户眼缘的两件。”
祁烛南慢悠悠道,“李小姐高兴的是被认可的价值。”
一语中的!
有时候客户提供的情绪价值胜过佣金。
宴沉从善如流的夸她,指腹顺着她耳朵的轮廓把碎发揽在耳后,“很棒。”
这话确实顺她心,自然的就握着他温热的手掌,眉眼俏生生的,是她这年纪该有的活泼气。
“李小姐做古董的,有没有适合我的?”虞夭玩儿着牌,寻了话题加入进来,不过志不在此。
盛君野殷勤,“虞小姐喜欢什么,我替你找。”
“不懂,盛先生有什么推荐?”
盛君野还挺实诚,“我也不懂,改明介绍个专业的给你。”
话题重回李知身上,“李小姐推荐呢?”
“我也不懂,就讨口饭吃,我是外行。”
宴沉也没抽回那手,就让李知给拉着,小动作不少,拿着好牌她就爱挠他手心,牌不好就这么拉着沉默。
糊了牌脑袋会凑上来蹭两下,被糊牌就蔫吧。
给筹码依依不舍,收筹码倒是两眼放光。
后来,就给看困了,靠着他肩没在动。
“腰腰。”
“腰腰……”
她睁眼,眼皮重,宴沉捏着胶囊,“把药吃了。”
“什么药。”
“感冒药,听话。”
感冒不是今天这场雨,前两天就有点,只是晚上淋了雨加重,额头没很烫热意明显。
答应了邵慎时通宵,不好在鸽子,哄着吃了药安置在软塌上,喊了个女服务生来陪着。
重新上桌,邵慎时闲着没事,“‘yaoyao’是怎么个昵称,还是第一次听这样的昵称。”
宴沉点了烟,酒杯递给盛君野,“你问题挺多。”
“怕我学啊,我可喊不出口。”
他笑着掸烟灰,糊了他,“外人在,我不扫你脸。”
外人——
好像也就盛君野一直嚷嚷,大美人想接触接触的虞夭了。
虞夭从容,“先生放心,我懂规矩。”
不提别的,宴沉眸色蔼蔼,“希望你真懂规矩。”
他从来都不是好糊弄的人。
虞夭脸色僵了下,盛君野倒了酒回来,难堪就没再提。
凌晨六点多,除盛君野外,他们几个相继接到电话,让宴沉瞧不上,勒令退位让贤的商会会长死了。
凌晨三点多死的,这阵才出讣告消息。
牌局提前结束。
“腰腰,腰腰……”
李知堪堪睁眼,是宴沉近在咫尺的脸,迷糊的去抓他的手,“宴先生……”
软的酥人骨头,能。
“就在房里呆着,等我回来,有事摁铃,会有女服务生来,别怕。”
她在出汗,迷糊的紧,“您去哪儿。”
“吊唁。”
她‘唔’了声,又不不悦的嗯了声,撑着坐起来,“我包,包呢。”
在外,宴沉拿了进来。
她在包里翻找,也不知数了多少零钱,想往宴沉外套塞,“拿个红包装点钱,新钱,压邪祟。”
“我什么都没带不能给你。”
“要别人给。”
她撑不住,又躺回去,脑袋发晕,去裹被子,“您鸿运当头,肯定百,百无禁忌。”
“一路平安。”
宴沉笑了下,从卧室出来,面色就冷下去。
“照顾好她,温度降不下去从第一院喊医生。”
经理跟女服务生在客厅,恭敬谦卑,“先生放心。”
宴沉先回去换了身衣服,转头又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