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滚烫的手自腰间上移,云念卿冰冷盯着君殇。
正想说什么心脏忽然一股钻心的疼,疼的她眉头紧皱,额头溢出密密麻麻冷汗。
不消片刻,她脸上痛苦神情消失,冰冷视线被满腔爱意所取代。
“夫君~”
她软声娇媚,唤的君殇脖颈青筋暴起。
“卿卿,你不会以为这般夫君就会放……”
他的声音在对上云念卿视线的刹那止住。
满腔爱意,情真意切不似作假。
他掰过云念卿的脸,想要仔细辨别真伪。
云念卿就凑近主动吻了过去。
君殇瞳仁微缩,看着眼前尽是爱意同享受的人。
心中萌生出一个原因。
是情蛊。
事实也的确是情蛊所致。
云念卿身上情蛊非一般情蛊,乃是白榆专门饲养,本来是用在她主子身上。
这情蛊经过改良,若是中蛊者背离第一眼爱上之人。
情蛊会拨乱反正。
就如云念卿现在这般。
她意识清醒,想要脱离情蛊掌控跟背离第一眼爱上之人。
情蛊察觉到危机,开始拨乱反正。
“夫君~”她眼眸迷离,眉眼含情。
君殇深吸一口气,脖颈暴起的青筋因为克制而跳动了两下。
化被动为主动,
吻的云念卿脑子混乱,不知今夕何夕。
慢慢的,他的吻落在脖颈。
云念卿仰头偏开,好似为君殇留出更多可施展的地方。
被这无意识动作取悦,君殇骨节分明的手将云念卿后背乌发拢起,放在脖颈一侧。
常年藏在青丝之下的后脖颈暴露在外。
君殇俯身落下一吻,云念卿身子微僵,就感觉那吻顺着背脊寸寸往下。
薄衣也随着君殇的吻一点点褪去。
滚烫的吻落在脊背处,烫的云念卿心尖直颤。
君殇虔诚落下一吻,好似亲吻神明。
可偏偏,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藏着克制的欲瑟。
虔诚同欲望并存,矛盾撕扯冲击。
君殇最后一吻落在腰窝,云念卿只觉一股电流流淌全身,“你、你……”
她的声音化为一声呜咽。
屋在阳光明媚,即便是关着门里面依旧又低沉声传出,“卿卿还要离开吗?”
“不、不了。”
云念卿半哽半咽。
“卿卿爱我吗?”
被折磨得心潮跌宕起伏,云念卿踉跄道,“爱、爱……”
“你、你别……”她面色绯红,蜷缩着玉足。
君殇抬头,隔着一段距离看云念卿,一手捉住缩离的脚踝,“卿卿,这
才是放肆。”
云念卿双手陡然抓紧被褥,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任务完成,巫族回了北部。
这次南北两部和谈最后打起来的消息满天飞。
北部新皇,牡丹太子君惜昭命丧银城这一爆炸性消息更是席卷天盛,以及各个番邦部落。
本来能同南部抗衡的北部,如今失了新皇,让番邦部落都开始蠢蠢欲动想要来分一杯羹。
如今的北部,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头垂垂老矣的老虎。
番邦部落们甚至开始私下联系,准备群起而攻之。
他们自认为做的低调无人知道,却不知前脚进了同一间房,后一秒消息就送到了巫族族长手里。
“这群人,倒是会白日做梦。”
“蝼蚁之辈,无足挂齿。”君惜昭没再用黑斗篷掩饰身份。
一身象牙白长袍,金纹暗绣华丽至极,亦富贵至极。
只站在那儿,便知是天潢贵胄。
尊贵而温润,如徐徐清风,温文尔雅,叫人舒适。
“当下,注意南部便可。”
他纤长睫毛微抬,跟君暮完全相似的丹凤眼可眸中情绪却截然相反。
他如温和的风,平静的水。
同君暮刻意模仿的仁善仁和不同,温润如玉眉宇间却带
着一股忧郁、悲悯。
恍若悲天悯人,普渡苍生的神。
“是。”
族长应声,面具下的瞳仁注视着桌边身影。
他眼神不加掩饰,君惜昭抬眼,“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族长与孤之间无须见外。”
族长立马道,“不知公子如何打算?”
“这次银城之行,除了君暮以外云念卿也在名单之列吗?”
君惜昭静如止水的眼眸看着,只有族长知道那看似毫无危险的平静之下,藏着怎样的危险。
“何解?”
“实施计划时,那刺客要杀的是云念卿。”
虽然当时同君殇在交手,但他可以肯定。
那刺客的目标是云念卿,是冲着云念卿过去的。
君暮根本不在那个方向。
事成完全是因为君暮去保护云念卿,挡了一刀又被云念卿刺了一刀。
如果他没记错,这次的名单中并没有云念卿。
只有君暮。
当然,不排除太子瞒着他另有计划。
但云念卿既然是另一个大气运之人,身怀紫色。
那就说明有天道庇佑,是不会轻易死亡。
从他以六爻占卜两卦未成,还被天道警告来看。
云念卿的气运甚至高于君殇。
君殇他尚且能卜算一二,可这云念卿
次次皆是空卦,完全空白。
实在诡异离奇。
君惜昭平静无波的眸中仿佛被人投入一颗小石子,荡起一抹微不可察的涟漪,“孤,知道了。”
很明显对方不想解释,也没打算告知他的意思,族长追问转身告退。
关门的刹那,族长视线落在君惜昭的身影上。
公子,瞒他事了。
比如,云念卿身上的情蛊来自哪里。
巫族擅卜,蛊族擅蛊。
前朝两族皆为皇室效力,但蛊族因手段太过狠辣,试图窜使当时皇帝以蛊控制朝臣,控制百姓。
皇帝不允,大斥重罚。
蛊族心生怨恨,自诩可掌控世间万物,以蛊操控皇帝,被发现后皇帝下令屠杀灭族。
自那以后,蛊族消失世间。
云念卿身上的情蛊,必来自于蛊族。
太子身边,有一位蛊族之人。
百年前,针对蛊族的那场灭族屠杀,果然还有漏网之鱼。
族长回首,看着身后府邸片刻后径直离开。
屋内
君惜昭敛眸看着茶盏中静水,微微摇晃,声音淡然而温润,“你作何解释。”
话音落下的刹那,黑衣人现身君惜昭身后,朝他的方向一手贴在左肩处。
俨然是异族的行礼方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