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卿背脊一僵,“还没呢。”
君殇笑了笑,“孤命人准备点补身体的膳食。”
“拜堂之日,卿卿一定是最完美的状态。”
云念卿没有答话,只微微一笑。
离十月一日还剩下不到一月。
各种事情都张罗了起来,据说君殇广发请帖。
给朝廷所有人都发了。
不发其实都会去,发了无疑是一道圣旨必须去。
当初,没有花轿迎亲,这次补上。
没有宾客,全部邀请。
没有拜堂,不符合规矩也要补办。
外面因为这件事忙碌起来,云念卿却是没有多大感觉。
那些忙碌,只会让她更加焦虑。
“雪崽,你说该怎么弄呢。”
她搂着雪崽喃喃自语,这时门口一声喵叫响起。
胖嘟嘟的小鱼干踩着猫步进来,云念卿赶紧把雪崽放下。
“小鱼干,你怎么又跑来啦?”
“想我啦?”
她走到一半,蹦蹦跳跳的雪崽反而先一步跑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遇到同类,立马跳过去。
原本正常的小鱼干因为靠近的雪崽瞬间炸毛。
还龇牙咧嘴的吼了起来。
偏偏雪崽初生牛犊不怕虎,还要往前冲。
小鱼干立马抱住雪崽,又是咬
又是抓。
“喵喵!”
猫咪惨叫声响起,云念卿面色一变赶忙上前。
两猫打架乱窜,一会儿桌上一会儿椅子上。
打翻了许多东西,碎裂一地。
“别打了!”
云念卿一把抓住进攻炸毛的小鱼干,雪崽前爪被咬出两个血窟窿,两只眼睛眼角也被抓出了血。
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害怕极了。
“你怎么回事!”
云念卿拎着小鱼干后脖颈,“为什么咬人家!”
“你!”
小鱼干尾巴的毛还是炸的不停呜呜呜。
容霁快步进来,“你快去看看另一只猫吧。”
云念卿把小鱼干扔到容霁怀里就去哄雪崽,“臭崽快出来。”
雪崽害怕的躲在桌子下面,看到人就往里躲。
云念卿拿出鱼干诱哄,“快出来。”
雪崽这才犹豫慢吞出来,在尝试吃鱼干的时候。
云念卿一把抓住后脖颈。
似乎是受了刚才惊吓,雪崽立马出爪子挠,后腿蹬。
锋利的爪子在云念卿手背上划出一抹血痕,血珠极快冒出来。
容霁白绫之下的眸色一暗,有什么情绪蔓延。
“不许动。”
雪崽还是抓挠,再次被抓到的刹那,云念卿立马松手。
猫猫立马躲进
桌子下面。
“你的手得尽快处理,被抓出血了。”容霁清冽声音有些沉冷。
见云念卿还看着桌子底下的雪崽,“养不熟的畜生,饲养的主人都敢抓。”
“早点处理掉最佳。”
云念卿眉头微皱,看向容霁。
对面声音再响起,“送出去,卖掉。”
“跟雪崽关系不大,它很乖的。”
“可能是刚才受到惊吓,我又去抓它,恐惧下的反抗。”
容霁清冽的声音再响起,“抓人咬人的猫,不要饲养在身边。”
“是小鱼干咬它,所以才……”
容霁指尖一僵,“原来如此,实在抱歉。”
“小鱼干一向很乖,上次闻到你身旁有其他猫的味道吃醋生气不搭理。”
“这次又偷偷跑来了,看到你身边的猫生气了吧。”
“猫嫉妒心跟占有欲非常之强。”
“也是因为太喜欢你了,不能容忍你身边出现其他猫,分忧你的注意力,你的喜欢。”
容霁轻言细语解释。
云念卿轻叹一声,“太受猫猫欢迎也是沉重的负担。”
雪崽还躲在桌子下面,云念卿也不急去抓,转而去拿药膏涂抹手背抓痕。
“我替你擦吧。”
他虽然语气有询问,但动作却是格外强势的拿过药膏给云念卿涂抹。
“还有大半个月就十月一日了。”
“云姑娘真的考虑好了吗?”
云念卿眉头微皱,想到了之前容霁劝自己有没有想过离开。
那阵是她被折磨得最惨的时候。
“容大夫,夫君现在待我挺好的。”
“他之前待苏小姐比现在的你更好,结局呢?”
他说的隐晦,苏丹若的今天可能就是云念卿的明天。
“倘若真的有那一天,也是我自己选择的。”
“我不怨任何人。”
她一脸决绝肯定,打死不改想法的模样。
心里却是嗤笑,很可惜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
容霁瘦弱指尖微顿,片刻后继续抹开药膏,“倒是极少见云姑娘这般痴情的。”
包扎好,他抱着小鱼干看着躲在桌子下面的雪崽。
“云姑娘,白猫顽劣,性子凶残不适合饲养。”
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浣溪阁。
云念卿揉了揉眉心,蹲在桌边唤猫出来。
“雪崽,小鱼干已经走了快出来。”
浣溪阁外
容霁抱着小鱼干,手掌温柔抚摸。
小鱼干立马仰着脑袋头顶掌心,眯着眼睛非常舒坦的模样。
“干的不错,回家有奖。”
小鱼干似听懂了般,尾巴“噔”的一下就束了起来。
屋里,云念卿还在喊。
但雪崽似乎是惊吓太大,一直躲在里面,圆溜溜的眼睛四处观察。
还是一个戒备状态。
有刚才的前科,又不敢强行拖出来,只能等缓过来自己出来。
看着两只猫打的一地狼藉,云念卿认命收拾。
一边收拾一边跟桌子底下的雪崽说话。
把掉地上的东西捡起来,碎的东西扫到一块。
收拾到案桌旁。
看着原本挂在墙上的水墨画不知何时掉在地上,而旁边是两只猫打架时弄翻的洗笔。
洗笔里面的水蔓延周围,山水画一愣愣躺在水渍中央。
帮忙收拾的白榆连忙过去,“哎呀,这幅画怎么掉水里了。”
“我记得这是山水画,这下完了。”
记起是君殇随手送的,云念卿挥了挥手,不在意道,“晕染了就晕染了。”
“不是什么名家大作,重要的。”
说着云念卿就开始收拾其他的,白榆拎着画轴将山水画拎起来。
“真是可惜了,我还觉着姑娘这山水画很有韵味呢。”
卷轴湿哒哒还在滴水,“这下肯定全毁了。”
她拎着卷轴将画转到正面,看着画中疑惑道,“这画好奇怪,不像是墨迹晕染啊……”
云念卿无意识一扫,看到白榆拎着的花卷瞳孔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