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卿关门的手一顿,“你又来干什么。”
“来给你送消息。”
她皱眉回首,暮揣着双手,“你就不好奇,君殇急匆匆去哪里?”
“他的事,我还能事事过问不成?”
云念卿不问,暮还是道,“君殇私下在造火铳。”
“火铳一些材料特殊,非常稀少。”
“而桐城,发现了这种稀少材料的矿山。”
“那座山属于私人,主家知道守不住,宣布价高者得。”
云念卿撩眼,“所以?你跟我说干什么?”
“时烬也赶往桐城了,本尊也对这矿山有意。”
“若矿山血宗拿下,愿同百晓楼共享所有权。落在君殇手里,不如在我们手中。”
“嗤。”云念卿低笑出声,“你就差点把利用两个字摆在脸上了。”
“矿山在君殇手里跟百晓楼手里有区别吗?”
暮一愣,云念卿嗤笑道,“仁圣堂的事,让你智商下线了?”
“本尊以为我们是同盟。”
“同盟还分近远亲疏。”
暮点头,“打扰了。”
看着离开的方向,云念卿心头冷哼。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先想从她手里拿到火铳图纸。
后想窜使她连手夺矿山。
这就是接近的目的?
打入敌人内部?
那可真是白费心思,那些事她一点都不感兴趣。
不过,师兄对矿山也有意倒是没想到。
百晓楼做情报,百晓轩重开增加了一项,怎么突然对矿山产生了兴趣。
她走向小佛堂,打算晚上行动搜找证据。
过一天,就少一天。
入夜,云念卿走向衣柜准备换装,准备打开暗格的手忽的一停,拔下发簪猛然一甩。
“噔——”
发簪插在墙上,黑衣人连忙跪地,“圣使!”
云念卿欲再出的手一滞,感知四周后沉眉上前。
“是你?”师兄身边的影卫。
不是寸步不离跟着师兄,怎么会跑到她这里来?
“正是属下。”
“圣使,楼主前往桐城路上突然昏迷不醒。”
“属下别无办法只能向圣使求助。”
云念卿面色骤变,“怎么回事!”
“不知,就突然昏迷过去,请过大夫来看并无不妥,没有查出问题。”
“知道了,等一下。”
云念卿走进屏风,再出来就是一身白衣带着帷帽。
“白榆。”
白榆闻声进屋,看到云念卿这身装扮惊讶,“姑娘这是准备去哪……”
还没问完,就看到云念卿后面站着一个蒙面人。
目测,实力在她之上。
“我有点急事得出去一阵,归期不定。”
“你隔三差五搬做我的模样在府里逛逛,若有人寻,找借口拒之。”
云念卿语速极快,白榆还没来得及应声,两人就已经消失了。
看着空荡荡屋子,白榆才真切意识到。
对云念卿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影卫领路,云念卿跟在旁边,轻功飞了一夜,第二日临近午时才抵达时烬所在的客栈。
这家客栈是百晓楼下面的产业,为了安全直接关门,只照顾时烬。
偌大客栈空荡荡。
“圣使,这边请。”
影卫走到楼梯边退到一旁,云念卿上去后才跟上。
二人上楼,厨房偷看的人才出来,“刚才来的人是掌管百晓轩的那位圣使?”
“除了她,百晓楼还有几个圣使?”
“这圣使比楼主还神秘几分,最开始好像说男女老少都不知。”
“还是曝光了圣使是楼主师妹,才知道是个女子,妙龄女子。”
“啧,真看不出来圣使那个手段竟然是个年轻女子。”
楼下议论着,楼上云念卿已经到了时烬所在的厢房。
看着躺在床上面色病态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人。
云念卿快步走到床榻旁,指尖搭在时烬脉搏上。
影卫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讶色,圣使还会医术?
云念卿眉头一皱,再次探脉,还是同之前一样。
奇怪。
师兄的身体非常康健,没有一丝不妥。
怎么会突然昏迷?
她不信邪的再次摸脉,惟帽下闪过一丝深疑。
这脉象完全是正常人的脉象,也没有体弱的倾向。
师兄一直说体弱体虚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可是……
这脉象,分明没问题。
心中疑问横生,云念卿缓缓收手,“脉象上来看,并无不妥。”
影卫颔首,“请了许多大夫都是这般回复,可楼主就是不见苏醒。”
“已经昏迷几日了。”
“桐城矿山拍卖快到,也不知楼主赶不赶得急。”
听到桐城矿山,云念卿抬眸,“师兄是准备去竞拍矿山?”
“对。”
“楼主得到消息就动身了,看模样挺重视。”
“这次矿山有许多人都有意,属下知道的就有血宗跟、跟……”他的声音停顿,犹犹豫豫道,“太子君殇。”
“好像是说矿山里的东西,很适合打造兵器。”
云念卿双手负立看着昏迷不醒的时烬,“桐城矿山拍卖在哪日?”
“六月底,还有十五天。”
“十五天。”云念卿双手
负立。
矿山一事师兄如此看重,若是因为昏迷错过……
“我替师兄去。”云念卿做出决定,“师兄并无大碍,只等苏醒。”
“为了不错失这次机会,我就先去桐城,师兄若苏醒就让他赶过来。”
“若没来,我就全权处理。”
百晓楼内,时烬若算一把手,云念卿妥妥二把手。
一把手不在,二把手有绝对权利。
影卫也知道云念卿地位,点头道,“属下这就通知下去。”
云念卿代替时烬出行桐城矿山拍卖,坐在车队里的人也就变成了云念卿。
时烬这次出行非常高调。
这次矿山有几大竞争对手,一个是血宗,一个是低调的太子君殇。
买家几乎锁定了这三家,就看花落谁家。
时烬高调动身,目的展示自己财力以及势在必得。
现在时烬不在,就变成了云念卿。
车队在日以继夜的赶路中终于在第十四天,拍卖的前一日抵达桐城。
明日就是拍卖,桐城早已经聚集了四海之人。
看到长长车队,且过于奢华时议论着。
“又一个为矿山而来的。”
“嘘,看马车外面的牌子,那是百晓楼。”
“时楼主亲临啊?”
就在此时,一阵热风卷吹的绛紫色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