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卿瞬间惊醒,就感觉一股磅礴内力涌入身体。
通过七经八脉一点点修复,遭受重创的心脉。
感觉到后面之人没有恶意,还在给自己疗伤,云念卿立马合眸调息。
从晨光熹微到烈日当空。
有浑厚内力兜底,云念卿遭受重创的心脉已经渐渐恢复。
余下只需要修养两天,就能痊愈。
后面之人收手敛气,云念卿亦是如此。
耳后就想起重机械音,“好些了吗?”
云念卿内力一阵波动,迅速收敛睁眼。
眼前是一身红袍,带着黄金面具的血宗宗主,暮。
她眉头微皱,竟然是他?
“多谢。”
“我们是盟友,应该的。”暮走到云念卿正面,眼底的好奇跟打量之色格外明显。
云念卿眼帘微动,看来他知道昨晚的事,知道是她。
“你怎么同君殇打起来了?”
云念卿面不改色心不跳扯谎,“我手下的人被君殇抓了,只是救援。”
其实也不算说谎。
天机也算是她手下的人,今日目的本来就是救援。
“不想在殿下面前暴露,所以隐瞒身份打起来了。”
“你……”暮眼皮微跳。
庆幸当初,没杀成易容的百毒解炼制人。
否则就云念卿这样性子,不死不休。
“
百晓楼圣使的身份又不是见不得光,非要隐瞒君殇。”
“没准知道你的身份,他更高兴。”暮有条不紊分析着,“你是百晓楼圣使,楼主师妹,百晓楼二当家。”
“对君殇而言,多了一个助力求之不得。”
“何必如此辛苦隐瞒。”
云念卿扫了一眼,不咸不淡道,“我已经金盆洗手,不想过问江湖事。”
“过惯了打打杀杀的日子,只想待在后宅平稳度过余生。”
云念卿扯起慌来不打草稿,加上演技精湛,暮还真的信了。
“你竟然……”他失语无言,“堂堂圣使,甘愿退隐江湖洗手做羹。”
“简直是暴殄天物,浪费才能。”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追求。”她又开始忽悠,“有人想封侯拜相,有人想潇洒江湖,我只不过是在做我想做的。”
暮看着她,“希望以后你的目标不会变。”
云念卿笑了笑未应,“今日多谢你。”
也是没想到,竟然伤的这般严重。
若不是暮过来,她可能昏倒,再来的就是君殇。
瞒天过海又翻车。
“本尊说了,我们是盟友,而且……”暮停顿片刻,云念卿抬眼看着,他继续道,“本尊救你,也是有所求。”
云念卿盯着他,“什么?”
“本尊得到消息,君殇得到了火铳图纸。”
“私
底下准备造火铳。”
暮转而看向云念卿,“卿儿可否能帮我弄到火铳图纸?”
云念卿忽而轻笑,“你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为什么会觉着我会答应?”
“君殇若造出火铳,本尊的胜算微乎其微。”
“所以?”云念卿一脸怪异看着,“关我什么事?”
“你为什么会觉着,我会帮你偷我夫君的火铳图纸?”
“你傻了还是我傻了?”
暮微愣,不解的目光投去,随之解释着,“之前你知道本尊想做什么,却没有告知君殇。”
“本尊还以为,你不太愿意君殇登上那个位置。”
云念卿眼底闪过一丝幽芒,皱眉抬眸,“你怎么会这么想?”
“毕竟,他上位后后宫佳丽三千,倘若没有或许只有卿儿一个。”
“原来是本尊多想了。”
“卿卿身体收养两日就可痊愈,本尊就不叨扰了。”
红色身影消失。
云念卿背靠太师椅,染血的唇角勾出一抹讥笑。
这是在试探她呢?还是想利用她?
云念卿慢条斯理清理血迹,将染血的经文一同销毁。
处理完一切,云念卿才回去歇息。
昨晚太子府动静之大,不止江湖中人察觉,许多消息灵通的官员也得到了消息。
一晚火光冲天,似乎是在抓什么人。
第二日
太子还没来上早朝,好奇却不敢多问。
君殇将云念卿接回来后就回了书房,直接没去早朝。
他坐在案桌看着面前画纸上的画像。
不合适的浓眉,还有奇怪的眼型。
这时再看明显对方是做了易容,唯有那双眸子是真的。
看着眸子,脑海里对比着云念卿的明眸。
相似却又不是。
卿卿自幼被将军府一家捧在手心长大,不可能有那般重的戾气。
他揉着眉心,为何老是联想到卿卿。
明显就不是。
“殿下。”屋外暗卫进来,“根据留下来的信息来看,昨夜闹事者至少有五人。”
“两名府内放火引虫,有一个精通音律攻击。”
“还有一个破解了府中机关。”
“还有一个是根据脚印观察,做了什么还不得知,可能是这些人的头。”
“目的就是为了救那个女子。”
“另外,暗牢抓到的那个人被救走了。”暗卫一一禀报。
君殇放下手中墨笔,暗卫继续道,“这几人都能力不俗,且查不到来历。”
“开始活跃了。”他磁声淡淡,“废太子旧部。”
暗卫不解,“废太子都已经亡故多年,这些旧部再闹腾又有何用。”
“可能是……”君殇垂眸看着画像,“想为他们的主子报仇。”
“这……”暗卫
哽声,“从昨夜情况来看,被殿下重伤的那个女子在他们地位中非常之高。”
“若能再抓住此人,可能会撬出有用的东西。”
“或许,他们能知道什么。”
君殇拿起朱笔在画像上人脖颈处划下一道红色。
朱红一笔贯穿脖颈。
“嗯。”
暗卫得令颔首退下,君殇起身双手负立。
看着外面骄阳许久,回首看向案桌画纸。
“殿下!”
门外一阵声音响起,侍卫禀报着,“太子妃昨晚落了一只发簪在马车上。”
君殇看向门口,“进来。”
昨夜驾车的侍卫躬身进屋,双手呈上发簪。
君殇拿着发簪带着几分无奈,“丢三落四。”
将发簪放在一旁,他的视线掠过案桌,脸上浅笑淡了几分,“昨日是你负责驾车?”
“正是属下。”
“太子妃可有离开过马车?”
侍卫眼底划过一丝不解,没有及时应声。
君殇桃花眼深眯,“可有?”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问出这句话时,双手攒紧格外紧张。
“并未。”侍卫如实道。
“昨夜殿下离去后,太子妃便一直在马车里等着。”
“没一会儿殿下就回来了。”
“嗯,退下。”
侍卫躬身后退,君殇墨瞳一滞蓦地喊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