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阴云密布,似乎要下雨。
看到杨见情绪低落,婉儿安慰,
“杨哥,有些事,我们无法左右,尽力就好,”
杨见,“我从小生活在底层,所以知道他们的苦处和不易…唉,”
收拾起心思,问,
“闫坤呢?”
闫坤赶紧回应,“我在这里候着呢,有事请吩咐。”
杨见摆摆手,“事情处理完了,你也该去了。”
闫坤大惊,“你让我去哪里?”
杨见说,“我用不着你,你还是走吧,找地方待着去。”
闫坤急了,“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没有说话不算数,钱是宋、武二人私藏的赃款,又不是你找到的。他请你来保佑生意兴隆发大财,结果呢?”
“你老祖都说你好吃懒做,不求上进,我盖庙供奉你,能求来什么?你不配!”
说的闫坤惭愧无地,不敢发火,只能低声哀求,“我无处容身,你总不能让我流落街头当乞丐吧?要不,也让我做你的手下,保证听话。”
“我有婉儿,用不着你,”
闫坤知道来硬的不行,只能讲道理,
“因为你拆迁,我没地方住,你不能不管,阎王爷那里也说不过去!”
好家伙!
准备去地府告状?
真是狗皮膏药挣不脱了!
纠缠下去也不是法子,杨见亮出底牌:
“让你自由翱翔你不去,非要跟着我,那好吧,听着,第一,随叫随到,不许找借口偷懒耍滑。第二,指哪儿打哪儿,不打折扣执行号令。第三,规规矩矩做事,不可任性胡来。三条能不能做到?”
“能!”
“违反一条呢?”
“任凭处罚。”
“你今后听婉儿指挥,勤快些,不可懈怠。”
闫坤大喜,“是!”
能做杨见手下,得他庇佑,与神仙何异?
“婉儿,你听到了么?”杨见喊,
“杨哥,我听到了,以后他不好好做事、不听话我就揍他,”
杨见哈哈大笑,“对!揍到他听话为止,”
“闫坤,我要回乡下了,你路上照看着点,”
“好嘞!”
给骆冰打个电话,让李苦瓜开车去接她,三人乘车往老家而去。
路过超市,买了一大堆礼物,塞满迈巴赫储存空间,看着骆冰质疑的眼光,
杨见解释,
“轻易不回家,多买些东西送人,而且带着你,就说是你买的。显得你多懂事,面子上好看。”
骆冰还没说什么,李苦瓜乐了,
“首次上门,别怕花钱。人都喜欢收礼,婆婆高兴了,才待见你,”
李苦瓜似乎挺有经验。
“…”骆冰无法反驳。
走到半路,天下起雨来。
“一场秋雨,一场寒”。
杨见感慨,看着高速路边的山丘,层层绿色树木失去夏天的精神头,略微发黄。
“小时候总盼着下雨,只有下雨天才能休息。小学时候,山村学校勤工俭学,老师带着学生上山摘酸枣,挖药材换钱。”
骆冰出身好点,体会不到山村少年的辛苦,所以打趣,
“怪不得刚入大学时,你黑瘦黑瘦,原来都是累的呀,”
“那当然,不过也锻炼了身体,换来健康,不像现在城里那些孩子,娇生惯养,动不动感冒难受,打针吃药。”
“小时候换季偶尔着了凉,捂住被子,出点汗就好。村里老人有个头疼脑热,去山上挖把草药,回家砂锅里熬熬喝了就好,”
骆冰很好奇,“是不是和泰山脚下的山一样?”
“差不多吧,看到你就知道了。”
正聊着,看到前面车祸现场。
几辆车被撞得支离破碎,有一辆把铁栏杆都撞的变了形,
李苦瓜降低车速,车慢慢开过去。
透过雨水玻璃,杨见看到现场有个女人指手画脚。
李苦瓜摇摇头,“高速公路上的事故,不是快就是慢,只要有事就不是一辆。”
* * * * *
说话间,行程过半。
申城市离老家200多公里的路,走了两个多小时才下高速。
省道上又走半个小时,终于看见村子。
再往前走,惊心动魄的一幕映入眼帘:
只见路上一群人抄着家伙正在打架,棍棒飞舞,叫骂声隔着玻璃传进车内。
李苦瓜眼睛闪亮,
“我靠!大场面呀!”
走近了才看清,至少有五、六十个青壮年男子扭打在一起。
有的拿着锄头,有的拿着棒子,甚至有的举着铁锹。
还有人躺在地上大声叫痛。
路被堵住,李苦瓜只能停下。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在这里打什么?”
汽车无法正常行驶,杨见下车远远观看。
忽然有个人跑过来,后面两人追着打。
跑近了,那人看清车前站的人,叫喊,“见子,是你吗?”
听着声音熟悉,杨见仔细查看,原来是小时的玩伴安凤军,他抬手,“凤军,是我。”
安凤军跑过来,手里拖着棍子,额头流着血,杨见问,“都流血了,你们为啥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