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强怒了,同时也感到悲哀:整个大学校院内,干正事的教授、专家有几个?
在校长监督下,吴与平不情愿的拨通了老王电话:“老王,你赶紧过来,人家找上门来了”
“谁找上门?”
“申城大学的人”
老王不来,
“让他们走吧,我现在忙得很,没空。”
郑校长过手机,大声说:“我是郑强,王起雾,你马上来大学一趟,我在此等着你。”
啪的挂了电话。
“郑校长?他怎么知道?”王起雾头大了,赶紧推开肩膀上的芊芊素手,说你们玩,我有事先走。
在路上,他催促司机开快点,车内有空调,还是出了满头大汗。
20分钟后,汽车驶进北城大学,他急匆匆的赶来。
王起雾远远的看到教学楼前挤着一堆人,校长郑强和吴与平正在那里说着什么,人群纷纷议论,其中有人提自己的名字。
看见下车跑过来的王起雾,吴与平如释重负的说:“来了来了!”
“老王,人家来要人,你赶紧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郑强校长一言不发,盯着他。
王起雾抹着脸上的汗,解释:
“人去哪儿我不知道。学生讲完后下台,是老徐让我把他叫到后面,我只给传个话而已,把人带给老徐,我就走了,至于后来怎样,那得问老徐。”
又出来个老徐?
陈芷萱追问:“老徐是谁?”
王起雾不认得她,没有回答。
郑校长又重复一遍:“老徐是我们校的?”
王起雾说:“老徐,全名徐百威,不是我们学校的,是生命自然科学研究所的,他和我们一起去的申城大学,”
“如果人还没回家,你们找徐百威去吧。”
郑强说:“你跟徐百威打个电话,问问他把人弄哪里去了?
当着学校许多人、特别是郑校长的面,王起雾感觉十分难堪,无可奈何的接通电话,心里把徐百威恨死了。
“老王啊,啥事?”
“老徐,在申城大学,你让我给你叫的那个学生,人现在怎么样了?都找到我学校里来了。”
电话里的声音骤然提高八度。
“你说姓杨的那小子,”
吴芷萱六人听他提到杨见,一颗心立刻提到嗓子眼,竖起耳朵等待结果。
徐百威说:
“我们本来是和他谈合作,没想到他敬酒不吃吃罚酒,强硬的很。”
“你别管了,也管不了。”
还没说完,对方就挂断电话。
王起雾无可奈何的对校长说:“校长,大家都听见了,我无能为力。”
郑强校长也听在耳中,他回过头,看着陈芷萱说:“你们的人还在徐百威手里,只能找他去了。”
陈芷萱赶紧道谢。
“谢谢郑校长,我们希望知道徐百威的电话号码和具体地址。”
郑校长眼光看向王起雾,王赶紧把号码和住址交出来。
出了北城大学,已经两点多,众人赶紧找个地方吃饭,填饱肚子。
然后马不停蹄的按照王起雾给的地址打车过去,出租车在市里走走停停,一个小时后,才停在一座胡同口。
司机指着街道说,到地方了,研究所在里面。不过能不能找到人,还要看你们的运气,
骆冰赶紧问为什么?
司机告诉他们,像这种挂牌子的研究会、事务所,在京都遍地都是,有些常年锁着门,根本没人管。
说的众人把心又提起来,给司机结了账,赶紧进入胡同里,按门牌号一家家找,总算找到了,是个二楼,走上去,万幸开着门。
和北城大学宇宙空间研究所的门面差不多,甚至还不如那个宽敞,几十平米的客厅加小套间,沙发茶几,墙上挂着幅宇宙太空图片。
最里面是办公桌,坐着一个男人正翻阅什么资料。
这次陈芷萱长了个心眼,没把自己要找人的事情全盘托出,而是说找徐百威教授有点私事。
看门的男人大约50来岁,他很奇怪的打量涌进屋里的几人,说你没有预约吗?
研究所很偏僻,除了他们几个人,平时几乎没人光顾。
不知道六个人如何找到这里。
陈芷萱编了个谎话,说通过熟人介绍,由于事情比较急,只能和他面谈。
那人微微一笑,显然不相信。
陈芷萱又问徐教授什么时候来,那人说不定时,有时候三天来一次,有时一个星期都未必来。
听他这么说,五个人都急了。三天时间能发生许多事,越往后拖,越难预料。
那人把五人神情都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
陈芷萱看情况不妙,只能实话实说,或许人家还可以帮忙,否则不知要等到啥时候才是个头。
于是坐下来,和那人攀谈起来,把来意向对方做了说明。
最后恳求他给徐百威打个电话,请他过来。
男人不说话,心里冷笑,
“早看出你们几人不对劲,原来人被徐百威扣住了。”
他看陈芷萱气质不凡,言语得体又诚恳,才说:“跟你实话说吧,徐百威脾气古怪,又有背景,即使找到他本人,恐怕也很难说话。”
他的话,给众人浇了一瓢冷水。
陈芷萱半晌无言。
考虑了一番,很坚决的说:“无论怎样,我们也要见他一面,人是他带走的,他必须还给我们,无论他有多大的背景,我们也要争到底。”
“他必须把人交出来。”
高晨晨气愤的说:“徐百威敢扣人不放,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那人笑笑,没有回答。
又过了大约半小时,那人站起身说我要下班了,你们也走吧。
看看表,才四点半。
怎么办?
看来徐百威不是一般人。
可是他扣住老板做什么?背后有什么原因?
一个在三线城市,一个远在500公里外的京都,没有交集,也不认识,难道两人以前有旧怨?
陈芷萱问朱珠是否知道内幕?朱珠摇头,说没听杨见说过京都有熟人,更不知道什么徐百威。
回到酒店闷头吃了晚饭,众人又聚在一起商量明天如何行动。
“眼下只能采取守株待兔,虽然办法很笨,但是除此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刘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