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哥,这……”
沈哲明知故问地凑了过去,眼睛瞟向顾北烬身旁温婉优雅的女人。
"我老婆。”
顾北烬语气漫不经心,却让傅星辰和她身后的女孩齐刷刷变了脸色。
沈哲没注意,拉着钟宴笑嘻嘻地问好:“嫂子好,嫂子好。”
季晚温雅一笑。
顾北烬态度淡淡的。
“别废话,去换衣服打猎去。"
他说完,又睨向季晚,啧了声:“你……”
"猎场有休闲区,嫂子骑过马的话,可以去逛逛或者四处转一转也不错。”
钟宴委婉提议。
季晚模样温温柔柔,看上去婉约淑慧,众人都默认她不懂打猎这回事。
季晚也没想出这个风头,刚想点头,一旁的傅星辰忽然嗤笑开口。
“这就没意思了吧。不会打猎还来干什么?离了男人过不下去了,非要男人不可?”
她说完,身后的几个女孩目光闪烁,也紧随其后开口。
"就是,也就顾爷爷看得上呢。烬哥带过来不是扫兴吗?”
"现在女人都这样,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都是绿茶婊、白莲花。”
顾北烬狭眸微垂,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钟宴打量着季晚,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沈哲翻了个白眼:“你们几个胡说八道什么呢,家住海边的吗?真以为谁都跟你们几个疯丫头似的呢。”
傅星辰抿着唇,看了眼顾北烬,冷笑道:“我说得有错吗?北烬哥,你看看她,比得上我姐姐一根汗毛吗?我姐姐比这种柔弱的小白花不知道强了多少……”
姐姐。
季晚下意识想到昨晚那通电话,她没来得及开口,
话音未落,顾北烬慢条斯理地开口,他薄唇微勾,带着笑意,声音也柔和!
“要是不会说话,就少来我面前碍眼。”
出来的话却没什么温度,让傅星辰咬着唇,眼眶倏然一红。
"我让人带你四处转转。”
顾北烬漫不经心地开口,这时,季晚却低声开口,“我会打猎。”
她的声音很轻。
众人却怔愕不已。
山野辽阔,风烟疏朗。
猎枪声响,岩羊身体一歪,顷刻倒在枪下。
啧啧啧……的惊叹声随之响起。
"好准,第八只了。”
沈哲的眼底泛着浓烈的兴味,他身旁钟宴目光微闪,看着季晚老练的动作,认可道:
“确实稳准狠,出手也很果断。“
"烬哥,真没看出来啊,嫂子看着温柔乖巧的,没想到上了猎场这么飒。”
沈哲兴奋的声音落下,顾北烬桃花眼轻眯,眼底的兴味正浓,目光从她白玉般的手腕掠过直到她樱红的唇。
昨晚,她勾着他脖子,哭着低求时,眼尾发红,唇几乎要咬出血。
绮丽又勾人。
如今,打猎的动作出乎意料地飒爽。
他的薄唇微勾,脸上挂着浓厚的兴趣。
一旁的傅星辰瞥见这一幕,脸色青红交错,她握紧了猎枪枪支,眼底的嫉恨加深。
沈哲忽地想起和季晚有关的那些传言!
"听说嫂子之前在乡野里生活了许多年,这技术不会是那时候学的吧?”
季晚八岁时被送回乡下,八年前才回的季家。
有不少人也听说过这事。
傅星辰闻言,冷喝一声,“怪不得,原来是乡下土包子。”
"不是。"
钟宴忽然开口:"她的打猎技术是沈淮书教的,当时我亲自见过。”
顾北烬桃花眼一眯,妖娆俊美的神色浮现出几分凉意。
与此同时,钟宴脑海里浮现出回忆。
八年前,同样的猎场。
他亲自见过沈淮书手把手教她打猎,季晚眼睛很亮,笑得很自由:“老师。”
那时,沈家、沈淮书都还没有出事。
很多人都听说沈淮书有一个很喜欢的学生。
傅星辰听了钟宴的话,眉头皱了皱,沈淮书,是当时何其声名远扬,翻云覆雨的人物。
季晚怎么会和他有关系?
众人神色各异时。
顾北烬神色散漫慵懒地收回目光。
他摩挲着猎枪,猛地精准地扣紧扳机,一击必中撂倒了远处的林麝。
“让人烤了喂狗。”
漫不经心地撂一句话。
他收了枪,忽地起身,朝另一侧的方向走去。
沈哲望着倒落在地的林麝,咋舌:“他……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钟宴忽地笑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意味深长!
“比起情深似海,好像浪子回头好像更有趣。”
他总觉得,这个季晚未来的杀伤力不亚于当初那个女人。
季晚很久没有打猎了。
上一次大概是七年前。
那时沈家没有出事,她的技术已经很好,却还是因为偶然一次打中兴奋不已。
沈淮书就在她身后的不远处,笑得儒雅温和。
一点都让人想象不到,她一击必中时的狠辣。
"晚晚,做得很好。”
悠长的记忆一闪而过,她很快从记忆里抽身而出,转而望向眼前的景象。
时隔多年,再次摸到枪,她的心跳得飞快,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像要从胸腔蹦出来。
她盯着不远处活蹦乱跳的狐狸,连打了几枪,都被小家伙轻巧地窜走。
她樱唇舔了舔,握着猎枪的手稳了稳。
她正要开枪,男人温热的气息染上耳垂,她体内敏感地升起几分酥麻。
"别动。”
她一怔,手却被顾北烬整个人包裹住,她整个后背抵上男人的坚硬胸膛。
“腰塌点。”
“低头。”
“看前方。“
男人低沉散漫的声音带着些许命令的意味,两人的身体贴得过于紧密,她的注意力一点点被夺走,脸热得不像话。
"砰……”的一声枪响。
猎物惨叫,她回过神,低垂着眸。
耳边是男人暧昧的、低哑的声音,意味深长地!
“季晚,我的枪准吗?"
带着些许隐晦暗示的意味,她喉咙微微滚动,脑中浮现出昨晚那些旖旎靡乱的场景。
“……“她咬着唇,脸色微热,有些窘迫地抬眸。
身体却被人扯起身,她整个跌入他的怀中,唇被咬住。
微凉的舌尖趁机探入,像是不自知地腐蚀着她的感官。
她腿软、喘不过气,却又被迫迎合他。
感官都变得敏锐。
直到顾北烬接过她手中的枪,慵懒的目光透过林间的风落在她身上。
"我的枪,比沈淮书得怎么样?”
季晚瞬间清醒,她的声音微滞,酸疼的心口让她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她却还是压抑着心口的疼痛,淡淡道:“顾少的心真小,沈淮书现在连猎枪都拿不动了。”
整整五年,他躺在病床上,除了微弱的呼吸,什么都没有。
顾北烬摩挲着她的唇角,笑容妖孽,散漫中透着几分危险,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强势而温柔。
他微凉的唇落在她的唇角,低沉清洌的嗓音响起:
“顾少夫人,你要记得你的身份。”
像是警告,又像是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