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没料到战肆瑾会突然做出这番行为,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脖子上的窒息感已经令他大脑开始缺氧了。
管家只能费劲的喊道:“回战少,少夫人是……是……是程璐。”
战大少交代过,无论如何都不能在战少面前提及苏蔓的名字。
所以他绝对不能说!
“呵!”
闻言,战肆瑾轻浅笑开,眸子里却是诡奇的冰寒:“死到临头还不说实话是吗?我倒是很好奇,战时琛到底给了你多少钱,居然能让你在老子的面前撒谎!”
管家在对视上战肆瑾那双怒不可遏的寒眸时,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是在玩火。
他赶紧喘着粗气说道:“对不起战少……是战大少不让我说……战大少交代过……”
“所以,老子和苏蔓到底什么关系?”战肆瑾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声。
“苏蔓才是真正的少夫人。”
管家一张脸此时已经涨得通红,他用尽全力喊道:“你和苏蔓才是真正的夫妻,程璐……只是……只是给你催眠的医生……”
“所以,我没有苏蔓的记忆,都是程璐给我催眠,让我忘记的?”战肆瑾那双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渐渐涌动出可怕的肃杀之意。
“是……”
到了此刻,管家也不敢再有所隐瞒。
砰!
一声巨响。
战肆瑾松开了掐住管家脖子的手,却在下一秒钟抬脚狠狠地踹向一旁的桌子。
桌子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管家也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若是再晚一分钟,他可能就要被战少活生生给掐死了。
“你们这些人可都是好样的!”
战肆瑾冷冷眼瞪了一眼管家:“竟敢联合起来骗老子,我会让你们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
话落,俊美绝伦的男人就愤怒的扬长而去。
管家在瞅见战肆瑾离开以后,赶紧拿出手机给战时琛打电话,说话的声音都颤抖得厉害:“战……战大少……不好了……战少好像已经知道……他和苏蔓之间……的关系了……刚才还掐我脖子……逼问我……”
手机那端。
战时琛站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外的窗前,手持电话的他眉心紧锁的看着窗外。
在听完手机那头雁归来管家的话后,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道:“我知道了,辛苦您了。”
挂断电话后,身后的电梯门就开了,伴随而来的是一阵阵蹒跚的脚步声。
战时琛蹙眉转头,就瞅见战家老宅的管家正搀扶着战老夫人一步一个脚印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似乎是战零和父亲战陵坤出事以后,奶奶瞬间就苍老了好几岁。
额头上爬满了细密的皱纹,就像树的年轮,留下了时间的沉淀。
片刻后,战时琛主动迎到战老夫人面前:“奶奶,您怎么来了?”
下一秒钟,战老夫人却直接抬起手,颤抖着一巴掌扇到了战时琛的脸上:“你个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情有多伤害阿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战时琛的脸被打得偏过头去。
但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十分平静的说道:“奶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阿肆的身体考虑,父亲已经倒下了,我不能再让阿肆出任何意外。”
“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苏蔓,奶奶的身体早就跨了,如果没有苏蔓,阿肆可能早就已经发病了,是苏蔓的出现,让阿肆感受到了爱,让阿肆有了想要奋斗的目标。”
战老夫人愤愤不平的看着战时琛:“可是你却残忍的夺走了阿肆最美好的记忆,让阿肆忘记了苏蔓的存在,你这等于就是拿一把刀,亲手挖走了阿肆的心脏你知不知道!这样的阿肆等同于行尸走肉,就算他身体健康的活着,可他并不会快乐!”
闻言,战时琛的眸子逐渐变得昏暗了下去。
他知道奶奶说得没错。
他也能感觉到自从阿肆这次催眠醒来后,变得更加冷血和无情了。
病情表面上看似已经好了,但那种来自骨子里的冷漠,却更加的让他担忧了几分。
可是他能怎么办?
如今苏蔓已经被定上了杀人犯的标签,方市长都为了这件事跳楼自杀了。
苏蔓已经再无任何可以活下来的可能性了。
他难道要让弟弟阿肆承受失去苏蔓的痛苦吗?
他也失去过最爱的女人。
那种夜深人静的锥心之痛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所以,他宁愿狠心一点,让阿肆忘记苏蔓。
也不要让阿肆这么痛苦的活下去。
思及此,战时琛缓缓地出声道:“可是奶奶,苏蔓很快就要被判处死刑了,方市长也为此跳楼自杀了,苏蔓不可能活下去了,难道要让肆瑾和我一样,承受着和爱人阴阳两隔的相思之痛吗?”
“你说什么?”战老夫人得知这个消息,脸色骤然惨白:“苏蔓要被判处死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战时琛不再隐瞒,拿出手机,将网上的新闻全部给战老夫人看了遍。
战老夫人在看完网上的新闻内容后,那张布满皱纹的面孔瞬间就闪过一抹深深的担忧。
但仅仅只是迟疑了片刻,就立刻雷厉风行的说道:“时琛,你立刻发动战氏集团所有人力,务必要想办法给蔓蔓证明清白,我们一定要救蔓蔓。”
“可是奶奶,我们怎么救?”战时琛觉得战老夫人的这番话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方市长为了证明她是凶手,都已经跳楼自尽了。”
“我相信蔓蔓不是杀人凶手。”
战老夫人很肯定的说道:“她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可是网上现在证据确凿……”
战时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战老夫人脸色难看的打断了:“既然网上证据确凿,那我们就制造蔓蔓不在现场的证据,找最好的律师给蔓蔓打官司,我就不信了,凭我们战家的实力,还敌不过那些想要害死蔓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