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子弹直直的朝着战零射了过来,射中了他另一个肩膀。
“噗!”
下一秒钟,战零的口中就吐出一口鲜血。
但他并没有任何害怕,反倒是更加癫狂的笑了起来:“二哥你的枪法不是很准吗?怎么连开两枪都没有杀死我呢,二哥你该不会是心慈手软不想杀我了吧?”
说到这,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恶意得逞的狞笑:“不对,应该是你不敢杀我,你害怕杀了我,就再也找不到辛池和辜磊的下落了对不对,哈哈哈!”
“像你这种人,就应该直接下地狱!”
苏蔓的目光瞬间就变得没有一丝温度,她二话不说就举起手枪,对准战零心口的方向,作势就要按下扳机。
“你真的想好了吗?”
战零对视上苏蔓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神,忍不住的坏笑道:“你要是杀了我,你的二师父辛池和四师父辜磊,你这辈子都找不到了。”
“……”
苏蔓的瞳孔骤然一缩。
握枪的手忍不住的抖了抖:“说!我二师父和四师父究竟在哪里?他们到底在哪里?”
“嫂子。”
战零见自己的话成功的威胁到了苏蔓,便得意的笑了笑:“谈判可是要讲条件的,你希望我放了辛池和辜磊,那你也得拿出你们的诚意来啊。”
“你到底想怎样?”苏蔓冷冷的质问。
她知道战零是个变态,她知道战零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她也知道,战零或许只是在和她玩文字游戏。
但不管怎么样,师父们的性命,她不能不管!
“很简单,只要你们能安全护送我离开海岛,离开江城,安全护送我到国,我就把他们放了。”战零咧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苏蔓听着这番话,精致的俏脸骤然间冷了下去。
战肆瑾陪在苏蔓的身边,面无表情的望着战零,瞳孔里渐渐涌动出可怕的肃杀之意。
“怎么?你们该不会是不愿意吧?”战零饶有兴致的说道:“我一个人的性命,换两个人的性命,对你们来说,应该是赚到了,对吧?”
“……”
苏蔓听闻这番话,瞳孔瞬间就变得猩红,周身更是涌起一股可怕的寒意:“你杀死了海岛一百多条人命,杀死了整个狼群,你有什么脸说这番话?”
战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轻嗤出声:“海岛上的那些人,原本就该死的,从他们被送进海岛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不能离开海岛,至于那些狼群,不过就是些畜生,怎么能和人命相比呢?”
“我要杀了你!”
下一秒钟,苏蔓就愤怒的举起手枪,毫不客气的按下了扳机。
砰!
子弹直直的射进了战零的脑门里。
战零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在了原地。
她以为苏蔓不敢杀他,可没想到,苏蔓竟然真的对他开了枪?
片刻后,战零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君澜赶紧伸手探了一下战零的呼吸,跟着皱眉向战肆瑾汇报道:“战少,战零已经死了。”
“死了就死了。”
俊美如斯的男人却是丝毫不在意的拥住苏蔓的芊芊细腰:“小蔓,你放心,只要你的师父还在海岛,我的人就一定会想办法找到他们。”
“……”
苏蔓面无表情的看着战零的尸体,脑海里忽然闪过许许多多在海岛上的画面:
“蔓蔓,以后你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和大师父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大师父都支持你。”
“蔓蔓,二师父以后就是你的武术教练了,谁敢欺负你,二师父帮你揍他。”
“蔓蔓,三师父我呢,就是你的情感导师,你以后找对象,可一定要先带给我看看啊。”
“四师父喜欢开车,以后就做蔓蔓你的司机吧。”
“……”
想着想着,苏蔓不由得痛哭失声起来。
她的声音凄厉而颤抖,仿佛每一滴泪水都带着无尽的痛苦和哀伤。
战肆瑾默默地站在苏蔓的身边。
她的眼泪如同一把尖刀刺入他的心窝,让他难受至极。
如果可以,他宁愿受伤害的那个人是自己,他宁愿她永远都活在无忧无虑的幸福当中。
战肆瑾无声的将她搂入怀中:“小蔓,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蔓趴在战肆瑾的怀里狠狠地哭了起来。
良久。
她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战肆瑾:“战肆瑾,陪我去找师父吧,或许我知道他们在哪。”
战肆瑾看了一眼地上战零的尸体,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好,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
清晨,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灿烂的阳光穿透云层,落在残缺不堪的海岛上。
四周万籁俱寂,只有晨风轻拂过树梢。
筋疲力尽的苏蔓最终倒在了战肆瑾的怀中。
“小蔓,小蔓……”
战肆瑾连忙将虚脱的苏蔓打横抱起,对跟在身后的君澜吩咐道:“留一部分人在岛上继续搜查,哪怕是将整座海岛翻了个底朝天,也要想办法找到辛池和辜磊,至于战零和洛雁以及蓝翠花的尸体,先带回去在做安葬。”
“是!”君澜不敢拒绝,连忙恭敬地应道。
战肆瑾看了一眼怀里脸色苍白的少女,拧着眉心补充道:“海岛上其他的人尸体,就直接安葬在此地吧。”
他们昨晚在海岛丛林深处寻找了一整晚,几乎把整个丛林翻了个遍,依然没有找到辛池和辜磊的下落。
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在战肆瑾看来,辛池和辜磊一定是在某个地方躲起来了。
他们一定还活着!
薄御和乔迈昨晚也一直都默默地跟在苏蔓的身后。
这会见苏蔓突然晕倒了,两人二话不说就迎到了战肆瑾的面前:
“蔓蔓她怎么样了?”
“战肆瑾,你不是说你会好好照顾苏蔓的吗?你看看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后者是薄御,他丝毫没有在乎自己得罪了战肆瑾,就直接和他杠上了。
“呵!”
战肆瑾缓缓地掀起眼皮,看向眼前的薄御,嘴角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你在老子脖子上扎针的事情,老子还没找你算账,你居然还敢来老子面前叫嚣,是不是以为老子真的不敢对你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