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不过是一块同款玉佩而已。
苏蔓见战肆瑾好端端抢了她的玉佩,又随手将玉佩扔在床头柜上,顿时就蹙起眉头:“你扔我玉佩做什么?”
“玉佩是谁给你的?花又是谁送给你的?”战肆瑾脸色臭臭的问道。
苏蔓一想到战零说战肆瑾要准备和陆小蔓结婚的事情,胸腔里莫名就涌起一股烦躁的气息:“跟你无关。”
说着,她就伸手抓起床头柜上的玉佩,小心翼翼的握在手心里。
就像对待什么奇珍异宝一般。
这一幕让战肆瑾莫名就很不爽:“你好像很在乎这块玉佩?”
“没错。”
苏蔓没好气的抬眸看向战肆瑾:“这块玉佩对我来说,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因为这块玉佩,是她可能找到家人的唯一物件。
但她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和战肆瑾做过多的解释。
战肆瑾闻言,脸色更臭了。
一块玉佩而已。
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他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左手的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上,语气霸道的说道:“你不是饿了么?赶紧吃饭。”
“……”
大哥,都过去三个多小时了?
人已经饿过头了好嘛!
苏蔓并没有心情吃饭,冷漠的道:“我现在不饿,不想吃。”
她很想问战肆瑾和陆小蔓结婚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但她就是问不出口。
她在等战肆瑾解释。
只要战肆瑾说不是,她就相信战肆瑾。
“呵!”
俊美如斯的男人眼底闪过一抹说不出的嘲讽:“你确定不吃?”
他回到雁归来,费尽心思亲自下厨为她做了三个小时的饭,他居然说不吃就不吃?
“对,我不想吃。”苏蔓冷漠的对视上他的眸。
战肆瑾的脸色瞬间更阴沉了。
呲呲呲——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
战肆瑾拿出手机,低眸看向手机屏幕,那张原本冰冷至极的俊脸在顷刻间骤然覆盖了一层千年寒冰。
苏蔓能感受到战肆瑾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冷。
整个房间好像陡然间进入了冰窖一般。
蓦地。
战肆瑾突然站起身来,一脚踹翻旁边的椅子,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声:“看来,你并不是不想吃,你只是想吃战零为你做的饭,苏蔓,你可真是好样的!”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袭来,战肆瑾直接摔门而出。
“……”
苏蔓看着病房敞开的大门,整个人都懵了。
战肆瑾突然说这番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只想吃战零做的饭?
难道,这份保温盒的盒饭是战肆瑾亲手做的?
意识到这种可能,苏蔓浑身一僵。
片刻后,她颤抖着双手拎起床头柜的保温盒,轻轻的拧开盒盖。
霎时间,一股可口的香味就飘进了鼻息。
是黄芪乌鸡汤。
苏蔓整个人几乎震惊了!
战肆瑾这是亲自为她下厨了?
所以……他才三个小时过来的吗?
苏蔓的心口突然堵得慌,更是莫名就很难受。
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伤到了战肆瑾?
意识到这种可能,她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去找战肆瑾好好道个歉。
……
静谧的走廊上,弥漫着一阵阵药水和消毒水的气味。
战肆瑾站在吸烟区的玻璃窗前烦闷的抽着烟,脑海里不禁回想起方才手机收到的彩信视频。
视频里,战零在病床前递给苏蔓一块玉佩。
苏蔓满心欢喜的伸手接了过来。
那欣喜的表情,就像是得到了一块失而复得的宝贝般。
霎那间,男人猩红的眸子里就噙满了嗜血的气息。
怪不得苏蔓那么宝贝那块玉佩,原来是战零送的。
他还以为,她同意不离婚,他退让一步,他们就能好好的过日子。
可笑的是,是他想多了。
“阿肆。”
身后忽然传来陆川的声音:“苏蔓她……现在怎么样了?”
他也是刚刚得知苏蔓也被送来了医院。
他准备过去看看苏蔓的情况,却没想到会意外碰见在这里抽烟的战肆瑾。
战肆瑾闻声猛地转过头来:“死不了。”
陆川在对视上战肆瑾眼眸的那一刻,才注意到他的瞳孔猩红得可怕。
就好似情绪处于很糟糕的边缘。
陆川以为战肆瑾是在为父辈自作主张安排他和陆小蔓结婚这件事烦恼,便道:“阿肆,我怀疑陆小蔓她不是我的……”
可战肆瑾却蓦地转过身来,冷冷的打断道:“你父母是不是还在这里?”
陆川拧眉点了点头:“还在小蔓的病房里。”
闻言,战肆瑾猛地将手中的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带我去见他们。”
……
重新收拾干净的病房里。
陆小蔓如同一朵受伤的天鹅般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她的右脸上贴着一块白色纱布,脖子上戴着一块略带陈旧穿着红绳的佛玉佩。
温霞坐在一旁给她削苹果,而陆军则是站在窗前打电话:“把出差的日子往后推半个月,我要先给我女儿举办婚礼。”
躺在病床上的陆小蔓在听到婚礼两个字,脸上不由得露出欣喜的神色。
“蔓蔓,来吃个苹果吧?”这时,温霞将手中已经削好的苹果递给病床上的陆小蔓。
“妈,您还是自己吃吧。”陆小蔓冲温霞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我不饿。”
“你要多吃点水果才行。”
温霞不由分说的说道:“对皮肤好,对伤口恢复也好。”
陆小蔓闻言便没再拒绝:“谢谢妈咪。”
女人伸手接过苹果,姿态优雅的吃了起来。
她其实并不喜欢吃苹果,但为了在温霞面前扮演乖乖女,也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
“小蔓,你脖子上怎么有块玉佩?”
温霞忽然注意到陆小蔓的脖子上戴了一块看起来比较陈旧的玉佩,顿时好奇的问:“之前怎么没见你戴?”
陆小蔓微微垂下眸:“这块玉佩,从我记事起就一直都在我身上,前段时间我放在箱子里没拿出来,昨天早上收拾箱子的时候看到这块玉佩,所以就把玉佩戴起来了。”
“这块玉佩是谁送给你的呀?”温霞好像对这玉佩有了些印象,她记得小蔓七岁那年就已经戴着这块玉佩了,只是当时她也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