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黎家明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黑黑,见黑黑乖乖的冲悠悠摇尾巴,拍着自己的胸脯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小姑娘,这狗是危险的动物,还是……”
“汪汪汪……”
黎家明本还想劝悠悠几句,没想到黑黑立即朝他露出了凶狠的一幕来,吓得黎家明面色惨白,到嘴的话又全都咽了下去。
黑黑:哼!哪里来的臭小子,真是活腻了,竟敢嫌弃你狗爷。
“黑黑,乖点!”
悠悠拍了拍黑黑的狗头,大眼睛瞪了瞪。
黑黑闻言,立即就乖了下来,摇动着自己的尾巴,用自己的大脑袋蹭着悠悠的手,与先前那个宛若“恶犬”的黑黑,间直大相径庭。
黎家明咽了咽口水。
得了,这还是一条善变的狗。
不过见它在悠悠的身边乖乖巧巧的,他心里对狗的戒备也逐渐的放了下来。
实在是小的时候被恶犬追逐的经历实在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悠悠,它是黑黑?它不是一条小白狗吗?”
小十上前,伸手想要触碰一下黑黑的头,但又有点害怕的样子。
他只听悠悠说起过黑黑,没想过黑黑是一只小白狗啊。
给小白狗取名黑黑,倒像是悠悠会做出来的事。
黑黑听得小十的话,颇有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呜咽的看着小十。
呜~
终于有人说出了他的心声来了。
他明明就应该叫白白的嘛~
刚这么想,狗头就被悠悠拍了一下,只听她凶巴巴的道:“你不满了?”
黑黑当即匍匐在地,“不敢不敢。”
“哼!”悠悠轻哼一声,“算你识相!”
“走,带我见师父和哥哥去。”
黑黑站了起来,扭着自己的小屁屁就率先走进了屋。
看黑黑像是能听懂悠悠的话似的,黎家明惊奇不已,活像是被打开了新大门似的的表情。
这还真是神奇。
“小十,叔叔,跟上!”
悠悠对身后的两人喊了一声,就追着黑黑走了。
黎家明满是疑惑的看着边上的小十。
这两娃娃看着很明显就是一对龙凤胎嘛,怎的小姑娘像是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可眼前这小子却陌生得很?
小十见黎家明看他,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像是有些心虚的样子,小声的道:“叔叔,请进吧!”
“哦哦!”
院子不算大,路也只有那么一条,两人没有悠悠带路,但也准确的找了进去。
刚走进,就见悠悠和周子硕两人捧着小脸蹲在边上,黑黑匍匐在他们的面前。
而不远处的小亭子里,周伯庸正在给一个看起来年岁不大,但头发却有些发白的男子施针,表情看起来很是严肃的样子。
“嘘!”
悠悠扭头看着两人进来对着两人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两人立即放轻了自己的步子。
小十见悠悠捧着小脸蹲着,于是也学着她的小模样蹲了下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周伯庸的方向。
黎家明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三孩一狗:“……”
所以,他要蹲吗?
蹲还是不蹲?
正想着,就见最大的周子硕凉凉的朝他看了一眼。
黎家明下意识的就蹲了下来,然后学着他们的模样捧着自己的脸,将眼神望向周伯庸那边。
周子硕见此,嘴角抽搐个不停。
悠悠从哪里捡回来的人?瞧着也不大聪明的样子!
黎家明:“……”
不是他让他蹲的吗?
入乡随俗,总没错的吧?
周伯庸给许夫子施完针后,见到的就是四人一狗蹲在一条线上,捧着各自的脸坐着同样表情的看着他。
呃……
这一幕看得他有些傻眼。
“师父,好了吗?”
周子硕率先站了起来,走向周伯庸和许夫子。
“咦?”
周伯庸还没答话,就听悠悠在边上“咦”了一声。
周子硕扭头看她。
就听悠悠道:“哥哥,你和这位许伯伯有很深的亲缘线呢。”
周子硕扭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许夫子。
许夫子满是迷茫的睁开眼,有些不解。
亲缘线是什么?
周伯庸亦是和周子硕一样的表情,“悠悠,你没看错?”
“嗯呐,不会看错哒。”悠悠点头道:“许伯伯就是哥哥的亲人呢!”
许夫子虽没见过悠悠,但也知道了悠悠小公主的身份,什么亲缘线的他不知道,但后面那句话他是听懂了!
他是周子硕的亲人?
是周子硕的亲人?
那是不是表示周子硕是他……他的孩子?
许夫子红着眼看着周子硕,一滴泪水就那么从他的眼角流了出来,带着满是不可置信。
孩子……
这是他的孩子?
他找了他们母子那么多年,都没有任何的消息,如今儿子就在自己的身边还成了他的关门弟子。
“咚!”
许夫子忽然就两眼一番,直接倒在了地面上。
“许夫子!”
“夫子!”
周伯庸和周子硕同时出声。
“子硕,赶紧将许夫子扶进屋去。”周伯庸道。
“是,师父!”
很快,许夫子就被周伯庸和周子硕扶走了。
留下了一脸笑意的悠悠和满头懵的黎家明和小十两人。
这人好好的怎么就因为悠悠的一句话就激动得晕过去了?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眼里都是迷茫。
想开口询问吧,但又觉得有些不合适。
特别是黎家明,他总觉得今日遇见悠悠之后,很多的事都超乎了他的想象,眼前这小姑娘……真是个小姑娘?
似乎有些不太像。
但又确确实实是!
“嘿嘿,叔叔,小十,来这坐吧!”悠悠笑呵呵的道。
“哦哦。”
两人傻乎乎的点点头,然后随着悠悠坐在了方才的小凉亭里。
六月的天,阳光像是容嬷嬷的针一样毒,院子的树梢上还挂着几个知了在欢快的鸣唱。
风很大,吹在人的身上带着些沁凉的味道。
黎家明坐下,将自己的行李放在一边,视线看了眼周伯庸他们进去的地方。
“我方才听他们叫许夫子,刚刚晕倒的人该不会就是当朝有名的大儒,许相的弟弟许铭成吧?”黎家明好奇的问道。
许铭成的名号当今学子几乎没人不知的,听闻他如今不过四十,但头发已经发白。
都是因为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失踪的缘故。
刚刚那许夫子,他瞧着就挺年轻的,而且头发发白,最重要的是他也姓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