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瑞媳妇听到这里,震惊的差点死掉:“什么?你,你得了花柳病?”
“不是我,我没有……”祁瑞还想叫狡辩。
顾飒尖锐的笑声却传入耳中:“你没有?你眼睛现在是不是很干很痒,怎么揉眼睛都没有眼泪?那是因为你的眼睛也中了花毒,要长菜花了……”
“啊,你,呜呜呜。”祁瑞媳妇哭着跑了出去。
“媳妇,你,姓顾的,你给我等着,我,看我怎么收拾你……”祁瑞也顾不上公鸡了,急急忙忙的去追媳妇。
众人的哄笑声中,顾飒走过去抱起那只公鸡,走到喜婆婆面前。
“现在是不是只剩下夫妻对拜?”
喜婆婆下意识的点点头。
顾飒拧着公鸡的脑袋,冲自己点了点:“成了吧?”
喜婆婆抽了抽嘴。
顾飒:“好了,那就送入洞房了,洞房在哪?”
有人指了指后院。
她和君夙折大婚的院子,也是君夙折的住处,名叫花药居。
花药居冷冷清清,空无一人,没有喜字,房间里也没有像样的家具。
唯一惹眼的就是一张雕花大床。
她快步走到床边,掀开帷幔。
“唔!”
刺鼻的腐臭味扑鼻而来,熏的她后退好几步,差点吐出来。
婚床上,躺着一个几乎赤果的男人,他瘦削干枯,头发灰白,乌青的眼睛如同骷髅般凹进脸颊。
两根比手指还粗的铁链从房顶垂下来,穿过男人的肩胛骨,磨破了周围的皮肉,化脓腐肉散发着阵阵恶臭。
看到这残忍的一幕,顾飒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君夙折?!你不是盖世英雄,拥兵之才吗?”
原身在乡下的时候,经常听讲戏的先生说君家军的故事。
君夙折是君家第五代传人,八岁上战场杀敌,十年来从未有过败绩。
在话本子里,他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少年将军。
可如今的君夙折,像是垃圾堆里的一摊烂肉,无声无息的腐烂着,等待生命的终结。
他是军人啊!
她也是!
军人独有的情愫镌刻进了顾飒的骨子里,不论前世今生,都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一个少年英雄。
就算君夙折不是她的夫君,只是一个陌生的军人,她也要救他!
小心的拆下铁链,顾飒试了试君夙折的脉搏,然后将他送进空间舱,用仪器做了个全身检查。
他的脏腑竟然比表象更残忍。
除掉断了的气经,被阻的脉络,血中有毒,心脏泵血不足外,心下还有异物!
异物埋在他的身体里,靠近心脏的位置,压迫了供血大动脉。
而他的腹腔里,还有一些不规则形状的黑色东西,从投影看,是某种金属片。
“君夙折,遇上我,是你命大!”
她先测试出君夙折的血型,从血库找出血包,泵入血管,连上各种监测仪。
一切就绪,她用激光在胸膛左侧割开一个小口,利用腹腔镜和机械臂,在x光定位的帮助下,找到其中一个东西,小心的夹出来。
是个刻着字的铁片。
其他异物也是如此,都是刻字铁片。
君夙折伤的太重,身体羸弱,撑不住长时间的手术。
眼下只能先解决致命伤,先保他的命。
至于身体里的毒,阻塞的经脉,来日方长,慢慢治了。
顾飒将洗净的碎片拼好。
像是……一幅山水图。
……
“贱人,姓顾的,你给我出来……”祁瑞的大嗓门突然传来。
顾飒听到声音刚闪出空间,他也急头白脸的冲进来了。
“你不是说老子得了花柳病吗?来,现在老子就传给你,咱们一起得病一起死……”
刚做完手术的顾飒没等缓过神来,就被祁瑞一把搂住,粗暴的甩到桌上。
“要不是看你这张脸还有几分姿色,你以为老子爱玩你吗?”
“滚开!”顾飒猛然转身,一手肘撞在他的脸上,立刻挣开咸猪手。
祁瑞被手肘撞到嘴巴,撞的满嘴都是血,难以置信:“血?贱人,你打到我流血了!”
趁这机会,顾飒迅速穿好衣服:“流血算什么?就你这样的,不讲伦理,不认纲常,打掉牙都是轻的!”
她后撤一步,右手屈指成弓,狠准的对上祁瑞打来的拳头。
“嘎巴”
祁瑞痛的抱着手惨叫,这一拳下去,他的指骨最少断了两根。
“贱人,你,你用了什么妖法?”
“兵不厌诈,不讲武德这些话,难道你没听过吗?”
顾飒有了喘息的契机,转身拎起一张木凳,冲着祁瑞的后腰狠狠砸下去,正中老腰。
惨叫声中,木凳子崩了个稀巴烂。
“我的腰……”
“我看你这一身的骨头都很硬,免费帮你软一软!”顾飒捡起一根凳子腿,不分地方的暴揍下去。
“饶命,姑奶奶饶命,我错了,长嫂饶了我这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是吗?”顾飒瞥了眼某个地方,凳子腿在手中转了一个圈:“可依我看,你这身上还有个地方得软一下,要不又要出去祸害别人了!”
“……什么?”祁瑞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夹紧双腿,但是已经晚了。
凳子腿实打实的打在某个地方,疼的他倒吸一口气,翻着白眼晕死过去。
“现在,应该不会再硬了!”顾飒满意的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