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敢答应吗?”
陈枫见他们不说话,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当下官什么都没说过好了。”
“谁说我们不敢答应了!”
吏部侍郎站出来色厉内荏地说道,“我等皆是朝廷栋梁,岂会将区区身外之物放在眼里?”
“我等答应了!”
“好!既然如此,那便请陛下做个见证!”
陈枫心中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
“准!”
楚玲汐点了点头,目光扫过章褪之等人,沉声说道。“七日之后,朕再议此事!”
陈枫刚要说话,李牧出列,抱拳说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还需先派一钦差前往西南,”
安抚灾民,避免发生民变。
楚玲汐秀眉微瞥道:“爱卿言之有理,不知谁愿前往?”
众臣闻言,皆尽低头,不敢与楚玲汐对视。
西南地区偏远难行,没人愿意过去遭罪。
章褪之眼珠一转,出列说道:“陛下,老臣以为,黄家祖籍位于西南,对西南的情况十分了解。”
“不如就让黄均黄将军为钦差,前往西南安抚灾民,处理赈灾事宜。”
百官之中,不少人与黄家交好,此时纷纷出言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楚玲汐略一沉吟,便点头道:“既如此,那就给黄均传旨吧。”
陈枫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淡淡道:“陛下圣明,黄大人前去西南,必能安抚灾民,妥善处理赈灾事宜。”
楚玲汐退朝后,径直回了御书房。
陈枫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心里盘算着这次能到手的银子。
进了御书房,楚玲汐屏退左右。
这才转头看向陈枫,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陈爱卿不急着去筹措银两,跟着朕做什么?”
“陛下这话说的。”
陈枫嘿嘿一笑,凑上前去。
“说好的九一分成,二十多万两的分红,微臣不得好好看着点?”
楚玲汐笑容一敛,故作不悦道:“放肆!你一个大男人,还好意思找朕一个女人要钱?”
“这……”
陈枫愣住了,“这跟男人女人有什么关系?这不是说好的吗?”
楚玲汐痛心疾首道:“你啊你,眼里还有没有天下百姓?”
“这二十多万两银子,就当你为国捐献了!”
陈枫顿时觉得五雷轰顶,他辛辛苦苦忙活了半天。
到头来却成了义务劳动?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陛下,微臣……”
“怎么?你不愿意?”楚玲汐柳眉倒竖。
“微臣不敢。”
陈枫只得苦着脸答应下来,心里却把楚玲汐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女人真是太无耻了!
说好的九一分成,转眼就变成了全部捐款。
这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而且简直就是个女拳师,还特么是宗师级别的!
似乎是看出了陈枫的不满,楚玲汐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忘了提醒你,是十多万两。”
“那一百万两本来就是军费,剩下的才算内务府的收入。”
陈枫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感情这女人还记得清清楚楚,连一两银子都不肯放过!
“臣,遵旨!”
陈枫叹了口气,正打算认了的时候,楚玲汐接下来的话,顿时让他双眼放光。
“毕竟你这次也算立了个小小的功劳,朕若是不赏你点什么,总是说不过去的。”
陈枫顿时双眼一亮,心里舒坦了许多。
这娘儿们总算还有点良心,可楚玲汐接下来的话,差点让陈枫激动的要起飞了。
楚玲汐想了想,说道,“你上次按摩不错,就赏你过来给朕捶捶腿!”
陈枫大喜,连忙谢恩道:“谢主隆恩!”
说罢便屁颠屁颠地跑到楚玲汐身边,躬身给她捶起了腿。
楚玲汐虽然脾气不好,还不爱讲理。
但这腿可是条好腿啊!
又细又长的,摸一下都能让人心神大震。
这对于陈枫来说,简直是泼天的福利!
楚玲汐舒服地躺在凤椅上,闭目养神,享受着陈枫的服务。
陈枫的手劲恰到好处,不轻不重。
敲打在她腿上的穴位上,让她感觉无比放松。
捶了一会儿,陈枫见楚玲汐眉头舒展,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他心中一动,便壮着胆子伸出手,想要给楚玲汐捏捏腿,解解乏。
谁知他手刚碰到楚玲汐的小腿,才捏了一下。
楚玲汐便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厉声喝道:“大胆!你想干什么?!”
陈枫吓得瞪大了眼睛,连忙解释道:“陛下息怒,臣只是见您腿脚酸痛,想帮您捏捏腿,缓解一下……”
“还敢狡辩,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朕看分明是心怀不轨,贪图朕的美色!”
楚玲汐怒火中烧,猛地一甩手,将陈枫掀翻在地。
“滚!”
陈枫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这娘儿们肯定是来大姨妈了,说翻脸就翻脸……
黄府,一股浓郁的药香弥漫在黄均的房间里。
孙太医捻着胡须。
将最后一根银针从黄均的胸口拔出,长舒了一口气。
“黄公子,你的病症已无大碍。”
“只是这怒火攻心之症,还需日后多多注意才是。”
孙太医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夫行医多年,还从未见过像公子这般容易动怒的。”
“长此以往,可是会伤及根本啊!”
黄均此时脸色苍白。
胸口隐隐作痛,显然还没从方才的剧痛中缓过神来。
他虚弱地靠在床头,有气无力地问道:“孙太医,你说……本公子这病,”
“当真是被那姓陈的狗东西气出来的?”
孙太医微微一愣。
随即捋着胡须笑道:“黄公子说笑了,这情绪激动,的确是病症的诱因。”
“但归根结底,还是自身心绪不宁所致啊。”
黄均冷哼一声。
咬牙切齿地说道:“若不是那陈枫在内务府上羞辱我等,本公子又岂会如此?”
“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黄公子年轻气盛,火气旺盛,需得修身养性才是。”
孙太医捋了捋胡须,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夫开几副药,每日按时服用,切忌动怒”。
“否则对身体伤害极大啊!”
黄均听罢,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孙太医说的是,说的是,日后定当谨记教诲。”
说着,他便示意管家,“去,取一百两银子来,送给孙太医。”
孙太医闻言,连忙摆手拒绝。
“使不得,使不得啊!没有黄家,老夫也进不了太医院。”
“这些都是老夫应该做的,怎敢再收赏赐?”
黄均笑着说道:“孙太医不必过谦,相比与本公子的身体,这一百两只能算是聊表心意了。”
“你若不收下,那就是看不起我黄家了。”
说着,他故意摆出不悦的脸色来。
他虽然书读的不多,但是他爹从小就告诫他。
说这世上啊,有两种人必须好好对待,不可得罪。
一个是医者,一个是厨子。
惹恼了他们,保不齐小命就没了。
以前黄家铲除敌人的时候,可没少收买这两类人。
孙太医见此,推辞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只得千恩万谢地收下了银子。
孙太医前脚刚走,章褪之便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一进门,黄均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章大人,听说景阳钟响了,宫里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章褪之说出了西南地龙翻身的事情。
以及他们逼迫陈枫立下军令状,七天内筹措二百万两银子的事情。
黄均听完后,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区区二百万两银子,那些商贾随便凑一凑就能给陈枫凑出来了!”
章褪之连忙说道:“黄公子,那些商贾今天已经被陈枫逼着出了一大笔血。”
“如今再让他们掏出二百万两银子来,恐怕他们也无能为力。”
“除非他们自己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