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英落的脑子飞快地运转着。
云梦蝶既然知道了她是栖梧公主,那么她所说的知道她妹妹在哪,就应该是真的。
她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期待与渴望,激动得哽咽:
“所以……你、你真的知道我还有一个妹妹在世,你知道她在哪是吗?”
云梦蝶看着秋英落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心中的恨意却在激增:
“啧啧啧……看看你这双眼睛啊,跟她真像。还有这张脸……也有几分相似呢!不愧是亲姐妹,都是一样的好看,一样的……令人讨厌!”
云梦蝶重重地甩开秋英落,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是,大小姐。”
话音落下,立刻有人上前打了秋英落一巴掌。
云梦蝶看着秋英落脸上的指印,愉快极了。
“继续,我不说停,就一直打!”
“啪”,“啪”,“啪”……
一个一个巴掌,接连不断地打在秋英落的脸上,连让秋英落喊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有下人给云梦蝶搬来了椅子,端来了茶水。
云梦蝶就这样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里,喝着热茶,浑身充斥着快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给秋英落掌嘴的下人突然停了下来。
他扳过秋英落的脸看了看,探了
探鼻息,才来云梦蝶跟前说道:
“大小姐,人晕过去了。”
云梦蝶淡淡地瞥了一眼秋英落:
“用冷水泼醒。”
“是。”
下人应着,直接从池塘里舀了一盆水出来,“哗”地尽数泼到了秋英落的脸上。
“咳咳……”
秋英落被冷水一激、一呛,很快醒了过来。
云梦蝶冷笑一声,放下茶碗,走到了秋英落的跟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便把人往水边扯。
“啊……”
秋英落疼得情不自禁叫出了声。
身为烟雨楼的花魁,时时刻刻有人捧着、爱着,她何时受过这样的苦?
云梦蝶将她拉到了池塘边,掐着她的脖颈一把将她的脸按了下去。
平静的池水里,清晰地倒映出她的影子。
“你现在给我好好看清楚,究竟谁更丑!”
秋英落望着池水中自己的脸,昔日里号称京都第一美人的她,如今一张脸已经惨不忍睹,比肉摊上的猪头还不如。
泪水一滴一滴地落进了池塘里,她却打落牙齿和血吞,只静静地问道:
“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可以告诉我,我妹妹究竟在哪了吗?”
云梦蝶有些震惊,也有些失望。
震惊的是,自己都成了这般模样,秋英落居然
还在惦记着她的妹妹。
她也有兄长,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云梓琛的身上,他也会为了寻找她,而不惜一切代价吗?
失望的是,她这般恶劣的手段,毁了花魁的脸,她居然吭都不吭一声。
看来还是不够痛啊!
她笑了一下:
“就这么想找到她?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妹妹,比你的脸还重要?”
秋英落倔犟地转脸看向云梦蝶:
“如果遭此罪能让你的小娘活过来,你会怎么做?”
云梦蝶心里一紧,用力将秋英落的脸按进了水里。
呼吸骤然被夺,秋英落本能地挣扎起来。
片刻之后,云梦蝶才把她拉起来,在她耳边咬牙道:
“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值得我如此牺牲!想知道你妹妹的下落,求我啊?”
说罢,她一把甩开了秋英落,缓缓地站了起来。
秋英落咳嗽着,双眼通红。
她拖着虚弱的身躯,勉强从池塘边站了起来,随后却又扑通一声朝着云梦蝶跪了下去:
“求求你,告诉我她的下落,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马上带着她远走高飞,从此再不出现在你面前,我求求你……”
远走高飞?
隐姓埋名,再也无人知晓她们姐妹的真实身份,从此安度余生?
想
得真是美啊!
“求我啊?”
云梦蝶看着她按在地上的双手,一脚踩了上去,就如那天云梦牵踩上她的手一样。
碾压,再碾压。
“好啊,那要看你怎么求了。”
这一遭,秋英落豁出去了,只要能知道妹妹的下落,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言而有信。我此生别无所求,只想找到我唯一的亲人。”
“真的什么都答应我?”
云梦蝶挑了挑眉头,
“让我想想……这京都的男人都说,云梦牵有倾城之色,而你有倾国之姿。不如你就把这衣服都脱光了,让我们好好瞻仰瞻仰你这倾国之姿,如何?”
秋英落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她不是没想过云梦蝶会有所刁难。
可是当听到这样的要求时,她还是忍不住难过。
闭了闭眼睛,她的声音却冷静了许多:
“是不是只要我按你说的做,你就告诉我妹妹的下落?”
云梦蝶毫不犹豫地点头:
“是。”
秋英落信以为真:
“好,我脱。”
她站了起来,缓缓地解开了自己的斗篷。
已快入冬,寒风瑟瑟,似刀子一样地朝她刺过来。
身子再疼,又有什么关系?
为了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
人,值得。
看着秋英落一件一件地把衣服脱掉,云梦蝶兴奋至极。
她甚至让人叫来了全府的下人进行围观。
云梦牵,你不是毁我的脸吗,我就毁你的亲姐姐。
我让上将军府里的所有男人都看光她的身子。
花魁?栖梧的公主?
不过是一个连下人都可供消遣娱乐的贱婢!
我让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
秋英落一件一件地脱掉自己的衣裳,秋风萧瑟,她的发丝在风中凌乱的飞舞着,像极了栖梧战败时那残破的战旗,悲怆而可怜。
身上的衣裳已经所剩无几,雪白的中衣在阳光下越发惨白。
脱掉中衣,她就不剩什么了。
云梦蝶依旧没有喊停。
眼看着中衣的带子在她颤抖的双手中被解开,周围的男子开始议论纷纷。
“看看她这肌肤,当真是阳春白雪一般啊!”
“你猜她肚兜上会绣什么花?”
“烟雨楼的女子,自然是绣鸳鸯戏水啊!”
周围发出一阵阵吃吃的讥笑声。
秋英落的泪水在风中飘散。
可她却咬牙坚持着,忍受着周围仿佛要将她扒光一样的目光。
她的心中只有两个字,值得!
眼看中衣脱下,她光洁的脊背袒露出来,周围的男人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