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牵想告诉南流晔,若是还想靠着云景天爬上太子之位,那么他就找错了人。
不过前世云景天也不是真心想要帮南流晔,不过是被他拿住了把柄,才不得不被他逼得就犯。
这一世,南流晔并不知道她的身世,也就无法拿捏云景天,他当真以为娶了她就能得到云景天的支持?
殊不知,云景天的志向从来都不在天羽,而早已在漠北了。
她希望南流晔能听懂她的话,识实务者为俊杰,一个对他根本没有用的人,他要来何用?
谁料南流晔却缓缓朝她走近,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云梦牵,你又在自作聪明了!你以为本王娶你是为了什么?本王缺女人吗?本王若是想利用你登上太子之位,你问问你自己,你有这个能耐吗?”
南流晔朝她逼近一步,云梦牵就下意识地往后退去一步。
她看着南流晔眼中那意味不明的光,心中咀嚼着他的话,却是越发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既然王爷不缺女人,王爷亦知道长宁没有利用价值,又何必执着于长宁?”
他进,她退,直到她的背撞在冰凉的柱子上,他高大的身躯也朝她笼罩过来,在她的头顶形成一片黯淡的
阴影。
“如果王爷只是为了报复长宁,难道王爷就不会痛苦吗?王爷有那么多女人,什么叫两看两相厌,王爷不会不知道!”
她仰脸看着南流晔那张阴郁的脸,还在不遗余力地游说着,只要拖到一个时辰,郑六就会去找太后,太后不会不管她。
南流晔的两条长臂缓缓抬起撑在了柱子上,将弱小的她禁锢在了胸前。
这样过分暧昧的姿势,宁妃却视而不见,她甚至递给下人们一个眼神,那些下人们便拖着碧春纷纷下去了。
眼看着宁妃也抬步往外走,云梦牵急切地喊住了她:
“宁妃娘娘,这里是你的寝宫,若是王爷当真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令人不耻之事,你逃得掉吗?”
宁妃笑着转过了身:
“长宁郡主,你向来声名在外,什么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生性放荡……你知道定南王今日入宫请安,便趁着本宫不在偷偷潜入奕福宫行勾引之事,定南王一个把持不住,就被你……男女之间的事,就连皇上也说不清呢!”
“宁妃娘娘,若你还想让定南王登上太子之位,难道不应该去求求你的父亲凌丞相,怎么还有功夫在长宁身上浪费时间?”
闻言,宁妃的确停下
了脚步,可她的目光却从云梦牵的身上移到了南流晔的脸上,恨恨的一瞥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随后,云梦牵便见寝宫的门窗都在眨眼间关闭,偌大的寝宫里,忽然变得密不透风,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所以他们这是想……
云梦牵心里咯噔一下,他们这是想制造她勾引南流晔的假象,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她成了南流晔的人,只要皇上一道圣旨,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在天羽,女子的地位便是如此,只要失了身子,最好的结局就是那人娶了她,而施暴之人,反倒没有罪过,反倒捡了便宜。
“南流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南流晔,前世的他,可是为了登上皇位不遗余力。
这一世的他,怎么越来越不像他了?
“如果你还没有失去理智,就不要在我身上耽误功夫,你应该去找凌初之,她不是一直爱慕你吗?你不知道皇上已经属意将她赐婚给永安王了吗?如果永安王娶了她,还有你什么事?”
望着她这副急切的模样,南流晔却突然笑了:
“本王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替本王着想吗?”
她眉心微蹙,却没有心思理会南
流晔的话,又道:
“如果你现在放了我和碧春,我就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过,咱们之间的前尘往事一笔勾销,我还会想办法帮你娶了凌初之……”
“我娶凌初之,你就一点也不在乎?”
他忽然打断了她,眼底的笑容被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取代,云梦牵看不懂。
“你娶了凌初之,有望登上太子之位,难道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
她很理智地帮他分析着。
可是南流晔的眼底却渐渐变得猩红:
“我一直梦寐以求的是什么,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也许是南流晔的表情忽然变得太认真,她竟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类似于疼痛的东西。
是什么让他痛了?
他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吗?
“南流……”
她想问一问,他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是什么,如果可以,她可以帮他。
可是话未说出口,南流晔却突然俯下了身子,猝不及防地含住了她的唇,将她的呼吸通通吞入了口中。
“唔……”
她开始挣扎、反抗,陌生的味道充斥着她的感官,让她的心脏急速跳动起来。
她再没心思去想南流晔的目的,她只想从这里逃离,不能再次掉入南流晔的陷阱。
“唔…
…放开……”
她挥舞着拳头,拼命捶打着南流晔,于他而言却如同搔痒。
情急之下,她忽然抬起膝盖,朝着他的要害之处就顶了过去。
南流晔的身体被顶得一僵,却没有料想之中的疼痛。
他的确放开了她,可是她却看到他的脸白了又白,随即变得铁青。
她怎么忘了,他的那里已经被废,再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暴戾一触即发,南流晔压制着她,咬牙道:
“弃妇也好,弃子也罢,本王想要的人,就一定要得到!你不答应是吗?”
云梦牵忽然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近乎于疯狂的决绝,
“本王告诉你,今天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到了这里,就由不得你了!”
“王爷想做什么……”
话未说完,南流晔的大手忽然抓住了她的衣襟,用力往两边一拉。
只听“刺啦”一声,夏日里薄薄的轻纱在他的大手下变得支离破碎。
女子的肌肤胜雪,通透如白瓷,就这样刺痛了南流晔的眼。
曾经的他,纵情欢笑,夜夜笙歌,多少女人都不在话下。
可是如今看着她,他却只能看着吗?
不……
他有的是办法让她缠绵于身下,他就是要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