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让她真真正正地成为他的女人,一个除了他,谁都不能再碰的女人。
他要将她心里的男人通通驱逐,哪怕用这种可耻的方式。
“不要这样看着我……”
我会心软。
他的吻移到了她的眼角,轻轻吻干她的泪珠。
随后解下她的衣带,覆在了她的眼睛上。
他将十指插进了她的指缝里,与她悉心相扣。
吻也变得温柔起来。
与从前不同,他像对待一块稀世珍宝一般,轻柔地吻着她的唇,贪婪地汲取着她的芳泽。
她从用尽全身力气去挣扎,到根本无力反抗,只剩下任他予取予求。
他轻易地钳制住她两只细白的腕子,另一只手褪下了她的衣裙。
望着如玉一般完美无暇的肌肤,他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沸腾,只想向她索要更多。
他不得不承认,从他第一次将她压在身下开始,这种感觉就已经出现了。
除了温泉那夜在药的作用下,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想要一个女人。
只有她有这种本事。
他忘情地吻着她,她却哭得浑身颤抖。
从来不肯落泪的她,终于被他弄哭了。
可是看着那泪水,他却没有成功的喜悦,反而心疼得紧紧揪起。
看着被她的泪水浸湿的衣带,他心里却在想着,如何才能让她不那么恨他?
或许,他让她快乐了,她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厌他、那么恨他了?
他第一次发现,向来高高在上、孤傲冷绝的漠北战神,在一个女人面前,竟也有如此卑微的时刻。
他想取悦她,他想让她快乐。
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轻柔如雨丝,温暖如春风,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感觉。
这是他第一次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触碰一个女人,昏暗的烛火下,他难掩那份悸动。
他几乎将二十年来所有的温柔都在此刻给了她,就连拥有她时,他都像抱着一块易碎的玉,生怕弄疼了她。
羞愤感让她恨不得杀了身上的男人,她伸出双手去抓他,指甲嵌进他坚硬的肌肉里,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红痕,却都不能让他放开她。
她的泪不停地涌出来,打湿了覆在眼上的衣带,可她却没有勇气将它拿下来。
她无法面对他,亦无法面对此时的自己。
他成功地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那是陌生的、战栗的……让她羞愤难当!
为什么会这样?
玄苍,你这样做,不仅让我恨你,更让我恨上了
自己!
她拼命地挣扎,想要逃离这羞愤难当的夜。
可他却任凭她在他的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血痕,都没有放开她。
他在取悦她的同时,自己何尝不是置若仙境?
她让他上瘾,让他一发而不可收拾。
回想刚才他送云梦蝶回去时,她是那样渴望他能留下来,不惜一切代价。
可他心里却只想着她,只想着快马加鞭地赶回来,只想要她。
冬日的夜,本应冰凉寒冷的,可是这夜的落梅阁里,却燥热得如临夏日。
麦色的肌肤上布满了一层厚厚的汗水,那汗珠顺着坚实的肌肉滑下,滴落在她雪白的身子上。
在他难耐的低吼声中,他与她的“第一次”,终于告一段落。
他再度吻上她的唇,像是一种安慰,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爱怜。
她却忽然扯下覆在眼上的衣带,眼中的恨意似要将他吞噬。
泪水不断地从眼角滑落,她没有再忍,任泪水肆虐着。
这一幕,却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他终于放开了她,手起手落,解开了她的哑穴。
没有隐忍的哭声,像是齐发的利箭,骤然间朝他袭来,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上。
她似是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哭
声震惊了,咬着唇,她不肯让他看到自己如此脆弱的样子。
硬是生生将眼泪逼回了肚子里。
她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将衣裙往身上拢了又拢,紧紧地护住身体。
又是两行无声的泪从她红着的眼圈里跳落出来,她看着他说:
“你成功了,我恨你!”
她下了床,亦步亦趋地往门口走去。
他垂下眸子,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看着她受伤的样子,心还是痛得无法呼吸。
然而……
目光所及之处,床榻上,布满了褶皱的白色床单,为何依旧雪白,竟没有留下一丝鲜红的痕迹?
他的呼吸一滞,三步两步追上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果然不是第一次?”
她含着泪,转过身望着他,笑了:
“王子殿下,我早就说过,我不干净,你不是一直知道我很脏吗?怎么,觉得我玷污了您漠北战神的身体,后悔了?”
“谁?”
他咬牙低吼着,
“你的第一次给了谁?贺兰宣朗吗?”
一想到她曾经缠绵于别的男人身下,他恨不得杀了那人!
她将唇角的笑意扩大几分,明明流着泪,却又笑得那样灿烂,仿佛刚才的事情不过是她一次普普通
通的游戏,就像吃饭睡觉一样随意。
“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
看着她这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他怒不可遏,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拉近,逼视道,
“你不堪寂寞,就连奉旨去芳华泉沐浴都要偷偷带着贺兰宣朗,与他在温泉池里苟且偷欢,你敢说你不记得?”
谁会不记得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谁?
她又想骗他!
“芳华泉?贺兰宣朗?”
她似乎终于明白,为什么玄苍会对贺兰宣朗“情有独钟”,原来云梦蝶早已将那夜的男人,变成了贺兰宣朗。
真是好一出移花接木啊!
“云梦蝶跟你说的?”
她看着他问,
“她还说了什么?”
“那天晚上,送你回京都的男人也是他,别告诉我是你自己骑马回来的,据我所知,你根本不会骑马!”
“是啊,云梦蝶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何必这么大反应?我是不是第一次又有什么关系,你应该早有心理准备,如今做出这样一副十分在意的样子给谁看?”
她嘲弄地笑着,句句讽刺,
“玄苍,你不仅叫人恶心,还很可笑!”
“你……”
他蓦然举起了手掌,朝着她的脸就要挥去。